“师叔,时辰到了,可这儿没有沐巾啊。”
温琼之还在水里泡着,内心很是无奈。
天地良心,药浴中开口找事只是她的调笑话罢了。
她不过逗逗谷从桁,没成想还真有用上他的时候。
谷从桁还在念叨着静心诀,此刻被温琼之提醒后静下的心又乱起来。
“我去去就回!”
他闭着眼冲出屋子,寻出干净浴巾后便站在大门口,用灵力控物递给温琼之。
谷从桁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干脆就在大门外守着。
他正瞧着月亮出神,丝丝晚风将他杂乱的心绪抚平。
不多时,后头的大门被温琼之打开,她拍拍谷从桁的肩。
“师叔,我将这浴巾淘洗好了,院内可有晾晒的地方?”
刚出浴的温琼之一身水汽,虽然衣裳全都穿戴齐整,可谷从桁还是不敢多看。
匆匆一瞥后,他便说后院能晒,随即领人去往后头。
温琼之跟着过去,瞧见晒衣架上挂着自己先前穿的那套旧衣衫。
她诧异地偏头去瞧谷从桁,对方也慌张对视上。
“呃,你昏倒在崖上衣服沾了灰,我便顺手洗了。”
他眼睛眨巴眨巴,说完后不自觉咬了下嘴唇,生怕解释晚了温琼之误会什么。
可温琼之只是点点头,将手里的浴巾挂上去,瞧着它同衣袍们在晚风里飘荡。
两人一路无话往回走,到寝室后温琼之才开口:“师叔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温小友同我们子衿谷主是旧识,自然该好生对待。”
“院内没有客房,唯一的寝室让给我,师叔似乎太大方了些。”
“病人自该睡好些,我还有书房可以小憩,并无影响。”
“那换做旁人,师叔也会这么好吗?”
温琼之直勾勾盯着他,步步紧逼。
自己走近一步,对方便退一步,直到谷从桁靠在墙面退无可退,她们之间的距离也变得格外暧昧。
好近,近到他能瞧见温琼之眼底的自己。
该怎么回答呢?
若是真换旁人寻他医治,他只会让人搬去谷中的客院。
但温琼之情况特殊,他这般行事也算是合情合理的吧?
“你我之间不用那么生分,毕竟我们很早之前就熟悉了。
大战时你就在我营帐里休养过,如今一张小小床榻又算得了什么呢?”
谷从桁神色有些落寞,大战结束后他就很少听到温琼之的消息。
仅有的那点消息,不过是人尽皆知的琼玉尊者为宗门做贡献。
谷从桁是前任谷主身边最小的师弟,和谷内弟子们也合得来。
游子衿又是个性子活泼的,因着大战和谷从桁关系更上一层楼,便偶尔会提一嘴温琼之,说她过得并不快乐。
现在看来,她真的不快乐,否则怎会生出心魔?
温琼之听到这话,脑海里搜寻着战时的记忆。
有一次她受伤很重,严重到被谷从桁接管治疗,差点就要请来前任谷主,这把身边一众人都给急坏了。
就是那一回,她结识了谷从桁。
加上还有游子衿时不时来探望,调节气氛,使得她养伤期间没有那么焦虑战事。
罢了,还是不欺负老实人了。
温琼之后撤一步,给出交际的安全距离,对谷从桁甜甜道谢。
“多谢从桁师叔关照,如此厚待,在下感激不尽。”
她转身走向里间,就在即将迈进去时,转头对谷从桁道了句,“师叔,祝你好眠。”
屋内蜡烛熄灭,谷从桁垂眸走出去,总觉得温琼之态度忽上忽下,孩子长大后都这样吗?
他琢磨不透,便也不琢磨了。
只是近来守在温琼之身边似乎成了习惯,他总是下意识记挂着病人的病情。
如今骤然回到书房,谷从桁反而在小榻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之后几日相处温琼之都很有分寸感,乖乖喝药泡药浴。
直到某天谷从桁诊脉结束,告知她身体大好,她便从储物袋掏出几件法器。
“师叔瞧瞧可有喜欢的?”
“我无需谢礼,你自己收着吧。”
谷从桁并不喜欢温琼之这般生分的模样,另取出自己炼制的丹药送给她,期盼她能不要再忘记自己。
“别推辞,你留着总能派上用场。”
“那好,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温琼之浅浅一笑,收拾好东西便起身要走,没成想被谷从桁拉了次袖子。
“温道友.....阿之,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自然,以前不就是如此吗?”
“那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呢?”
这是,不舍了?
温琼之细细思量,递出自己的通讯玉简,“师叔有玉简吗?以后我们用这个联系。”
“嗷,好。子衿倒是给我买过,就是平日里不怎么用,不太会.....”
“那我教你啊!”
嘻嘻,又是个人脉。
温琼之凑到谷从桁身边,手把手教他玉简的使用方式,他把玩着玉简轻轻笑着,愈发让温琼之觉得自己是在调戏孤寡无知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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