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晖炳刚摆好架式,只听破风之声极速逼近,居正道的[死突龙枪]已经刺到面前。他急忙侧向闪躲,同时心中暗惊:
好快,和二十年前完全不在同一维度,这就是认真的居馆长吗?还是又将武艺精进了二十年的成果?
“但是,这种程度还不足以KO我!”不过是线性突刺,只要能避开正面锋芒,后方、两侧便全是破绽。
庖晖炳想到这里,一个垫步转身,追向居正道的背影。虽然赶不上他穿刺的速度,但是只要停止突进,便能抓其后摇,将他斩于马下。
可他怎料,快如出膛子弹的居正道竟然脚下一转,以[玄武之型.鲸波怒浪]扭转自身突进的动力,在势头不减的情况下,眨眼间调头回折,迎着紧跟上来的庖晖炳再度刺去。
庖晖炳脚下急刹,连忙举剑招架,想要以挥砍迎击,将那直线戳刺打偏。可预想之中剑刃相接火花迸射的光景并没有出现,只是斩灭了居正道的残影。
只见居正道把[死突龙枪]当做助跑,为[迅龙游弋]加速,配合同为青龙之型的身法[龙潜于渊],直接绕后,闪到庖晖炳背面,便横扫一剑。
可庖晖炳毕竟也是踢馆无数,正是于28章中,新闻里提到的斩杀了9位高手的亡命之徒,自然不可能是全靠雕虫小技,也有一些真本事在身上。
只瞧他凌空一跃,在轻功的加持下便有一丈多高,闪过背后一击的同时旋转加跳跃,拖出一圈弧光,剑锋一转,在下坠势能的基础上又压上自身重量,再辅以吐纳运气,施展硬气功呈现千钧之势,纵劈而下。
却被居正道轻描淡写的扬剑一挑,以四两拨千斤之态将其跳跃重斩导向一侧。庖晖炳落地翻滚卸力,同时像个陀螺贴地旋转一周,出剑扫向居正道的脚踝,迫使他跳起闪避。
可不等庖晖炳起身再做追击,悬滞半空的居正道便翻了个跟头,发动[绝天回轮]飞旋直下,庖晖炳只得两手端剑格挡,顿时火星四溅。
庖晖炳被顶退数米,鞋底都快被磨穿了 才勉强刹住脚跟。拼上九牛二虎之力才以硬气功催动寸劲,将那衔尾龙似的圆锯弹开。可那剑光圆刃并未就此停歇,只见它落地绕着庖晖炳急驰半周,找准角度便又轮转削来。
庖晖炳不敢再与之针锋相对,只得一个飞扑接翻滚,接连闪过满场乱蹿的飞轮。见居正道没有停手的意思,便调转轻功飞身跃起,在空中划过一连弧光,触地之时脚尖轻点又再番腾起,就好像蛇形于海面之上的蛟龙,那一连串呈拱桥状起伏的身躯,向远处流窜。
居正道见状便又从圆轮展作[迅龙游弋],甩出一道白龙追缠而去,与庖晖炳的黑龙残影斗在一起。
两条长龙时而流光相接,时而对头碰撞;时而你追我赶,时而对峙盘旋。
电光火石间便从路上打到田中,将路边的树木波及斩断,所过之处随之倒下一片麦浪,只留一路短兵相接的电光火花在空中闪耀。
最终两条飞龙纠缠于一点,拖着龙尾螺旋升空,在天上转作漩涡,又凝为一柱显得天地暗色的芒光坠向大地。高高溅起的泥土犹如浪花,致使田间麦穗以此为中心向外层层倒去。
略逊一筹的庖晖炳从坠落中心弹出,摔了一身泥还滚了几圈。不等站起又见居正道提剑冲来,庖晖炳将计就计假装体力不支,单膝跪地拄剑不起,待居正道靠近才猛地上挑剑身,扬起地上的泥水溅向他的眼睛。
“怎样,我这一招以泥蒙眼?”庖晖炳叫嚣着,左右横跳着闪向居正道侧面,抡出一剑,却被一面剑影截停。“怎会?”
居鸠能靠气息侦测到尾随在后的承太郎,居正道当然也能做到气息辨位。
只见那道斩弧好似游龙,以蛇身撞开剑刃,龙头继而攻向庖晖炳面门。庖晖炳急忙歪头躲闪,才只是被擦破了面颊。
居正道手上未停,连剑刺出群龙围攻上来。庖晖炳也跟着连斩,想靠攻击抵消攻击,却没有听到清脆的打铁声。只见居正道每记龙弧都擦过庖晖炳的剑身,只是将其偏移弹开,而后继续斩向他本人,很快便在庖晖炳身上留下数道切伤。
居正道不光能在进攻同时化解对方的攻势,还能将他运刀的空间残蚀殆尽。眼下庖晖炳既没有舞剑的空隙,力量也被从剑上擦过的流龙带走,只得横剑被动格挡。就好像是被它蜿蜒的身体缠住了剑身,而龙首则接着咬了上来一样。
好在成年累月积攒的伤疤已经叠加成了厚茧,坚如铁石,就如同长在庖晖炳身上的铠甲,多少起到了减伤作用。不然怕是早就被割断筋脉,无力再战了。
但是眼看身上的斩痕越来越多,庖晖炳也知道这样拼刀占不着便宜,于是便顶着居正道的[群龙出海]抵剑近身,两剑贴在一起摩出点点火光,这才逼停了居正道的连击。
居正道本想发力将庖晖炳推开,却发现他就像是块粘人的狗皮膏药,顺应着自己手上的力道,松沉柔化。你进我退,你退我进。急动则急应,缓动则缓随。就像是某种贴身的舞蹈,若即若离,就是不与之分剑。
“这是…粘剑吗?”
“正是。”刀剑相交时,通过感受对手的力量并加以掌控,从而实现压制。
居正道就好比《水浒传》中对上浪里白条[张顺]的[李逵]一样,站在颠簸的船只上战斗,有劲使不出。又好像是被卷入暗流,无法按照自身意志行动,只能随其跌宕沉浮。
还不止如此,庖晖炳通过剑锋摩擦运转,调整剑身距离、位置,在卡住居正道之剑的情况下探出剑尖,刺中了他的肩膀。居正道立刻将他架开,伤的不深,充其量也只算是被划破了肩头。
“好,扳回一城!”庖晖炳却因此兴奋不已。他得势不饶,又近身上前,与居正道剑刃相抵。可居正道却仍处变不惊,冷面说道:“你还是那么喜欢班门弄斧啊…”
话音一落,便见战况两级反转,居正道竟也使出黏剑,并将庖晖炳连连逼退。如果说庖晖炳是船上的张顺,那居正道现在就好似是狂风大作、怒涛汹涌的海面,任你水性再好,也只配被我戏于鼓掌之中。
庖晖炳大惊失色:“什么?”
“在[鲸波怒浪]面前,你的把戏一文不值。”居正道说罢,连拨带挑将庖晖炳的节奏打乱,使其架势溃散露出空档,须臾间便又在他身上绽开数道血花。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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