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用光也能看清,但是莎草站到这很高很大的树的大树洞中,圆廓投进光亮,身后是漆黑的树洞,莎草有些失神,很难想象以前充满光亮的树洞是什么样,那片景色又是怎么样。
现在,仿佛与长夜无异。
莎草走出树洞,在粗大的树根上远望,有纸鸟在飞翔,有布帛在奔跑,青草树木在茁壮生长。
巢洞上确实有很多洞,也有各种各样的装饰,光线有些昏沉,也更加绵长,如同羽毛在摇摆。
莎草坐到草地上,拿出面包和饮料吃着,也有一些纸鸟布物凑过来,有些有趣。
莎草向边缘走去,一个用织物赶着画作布物的人走了过来。
他说:“平时很少见到有人来第五层。”他的眼睛看起来有着彩色的碎片。
莎草点头打了个招呼:“你好。”
他笑着说:“我的名字叫莫布,你叫什么?”
莎草说:“我的名字叫莎草。”
莫布微笑着说:“要来看看我的创作吗?我看你是个有趣的人。”
“好啊。”莎草点点头,看向那些屋子,试图找到莫布的房屋。
莫布把布物感到一面土墙上,招呼着:“跟我来吧。”
莎草看了一眼墙上的画作,大多是白色的底布,也有很多风景画。
莫布来到一个巢洞前,弯身走了进去,倒没出乎莎草的意料,里面的空间会大一些,有木板打造的棚屋,画布、墙上都有许多色彩。
莫布没有停下,打开一扇门走进去,却是已经来到三楼了,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真是相当广阔的天地。
莫布拉开椅子说:“请坐。”
莎草坐下,看着莫布倒了两杯茶,然后去墙边取下一个有画框的画放到桌上。
莎草闻了闻,喝了一口茶,没有继续打量墙上的画,这茶的味道,有点苦味,又带有一些果实的香气,就像掺了一些陈酿的酒水。
莎草想到也要早点酿酒,或许还有一种“内景”?
莫布说:“你看这幅画有什么感受可以说一下吗?”
莎草仔细地看了看,画幕边缘有边框覆盖了,看起来很工整,一抹绿野撒上深翠,比较引人注意,绿色带点微黄如清风荡占据了底面,有些动态感。
树木错落,树枝几乎交叠,蓝天和彩云封层,树叶用的是棕色却不会显得晦暗,彩带从天幕垂下,又撒下了点点星光。
莎草说:“这幅画没有主要部分,看起来很好,不过没有什么好形容的。”
莫布点了点头,问道:“你觉得应该添加点什么吗?”
莎草说:“添加各种颜色都可以,不过这应该不是你的风格,正如地上的人们只能抓住手中之物,那就是最璀璨的。”
莫布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来,需要一个主题,可是美是什么,又要添加什么,真是难以抉择。”
莎草看了看莫布其他的画,大都有一些主题,不过也有没有主题的,绘画部分也不相同,主要位置也不同。
莎草说:“如果不画现在,或许昨天那里有什么事物,明天那样事物又去了哪里,或许是不会动的事物。”
莫布笑了笑说:“那或许是一个漩涡,也可能是一颗苹果,如此犹豫不决,也许那阵风更附和我的心情。”
莎草淡淡地微笑,说道:“大众的世俗总停留在大众的标准,若我化作孤独的风,大概一行诗都留不下,只煞了风景。”
莫布轻轻地拍手,说道:“若愿作一支舞,岂会厌烦谈天说地,正像我邀请你那样,不愿忽视那一缕不同的风。”
莎草开心地笑了笑,说道:“即使与那铺展的画幕不同的色彩也会想要去到处看看,很高兴能来这里,即使叹息微不足道,也愿载前程。”
莫布又拿起了那幅画,说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莎草想了想,看着画幕说着:“也许孤星在落幕,化作了河和风,赤诚的心灵不会遗憾,对驳的事物停留在那里,造成的事物从不普通。”
“十分感谢。”莫布鞠了一躬,拿起画幕放到架子上开始作画。添上一个画红的果实,垂下两条河带,果实静静在交汇的池塘中漂着。
不那么普通只是大众的思绪,在那星河下,似乎依然普通,没有那么长久的思考,只是看着他人浇汇的涂画,大概本身标新立异。或许是那被记住的不凡太过不同。
莎草没有再做多余的道别,就像不拘的风离去。
云端中伫立着魔塔,似乎比看起来更夸张,向下望似乎看不到地面。
莎草又有工作了,从边缘跳下,穿过云端时,便进入了魔塔中。
魔塔中依然有许多新奇的事物,莎草勤勤恳恳地记录着一切,闲趣地逛着魔塔。
有的魔塔层像是迷宫一样,有的层级有鲜花,当然,各种事物的石像也不少。
这魔塔有八十一层,有些地方有出去的传送点,样式也不少。
出来后,最后一个月时间,莎草开始贴倒数日,又帮一些客人们完成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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