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莞在客栈的床上辗转反侧,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悄然洒落在她的脸上,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简单洗漱过后,宁莞走出客栈,打算再次深入这蜀地的街巷,探寻更多有趣之事。不知不觉间,她又来到了昨日路过的那家酒楼。此时正值晌午,酒楼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宁莞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小菜,静静聆听着周围食客们的交谈。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祝岚珊又去万花楼闹了一场,那场面,可真是鸡飞狗跳!”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大声说道,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
“可不是嘛,这郑海涛也真是着了魔,自从迷上那郭勤勤,连家里的美娇娘都不管不顾了。”旁边一个瘦子接过话茬,摇头叹息。
“那郭勤勤不仅长得美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弹得一手好琵琶,唱起曲儿来,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郑海涛这样的风流人物,哪能招架得住。”一位看起来有些学问的书生模样的人,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说道。
宁莞一边吃着饭,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她想象着那郭勤勤姑娘的倾国之姿,也想象着祝岚珊怒发冲冠大闹万花楼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叹,这世间的男女情事,竟如此复杂多变。
饭后,宁莞顺着街道闲逛,路过万花楼时,只见楼前一片狼藉,显然是昨日祝岚珊大闹后的痕迹。万花楼的小厮们正忙着打扫,脸上皆是无奈之色。宁莞心中一动,走上前去,轻声问一个小厮:“小哥,这万花楼昨日可是闹得厉害?”
小厮抬眼看了看宁莞,见她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也没什么戒心,便叹口气道:“唉,可不是嘛,祝夫人每次来都像发了疯似的,砸东西,骂人,可把我们折腾坏了。郑老爷每次都得来善后,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宁莞又问:“那这郭勤勤姑娘,真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郑老爷如此痴迷?”
小厮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倾慕:“郭勤姑娘那可是才貌双全,别说郑老爷,就是这蜀地的其他公子哥儿,哪个不想一亲芳泽。只可惜郭勤姑娘心性高傲,一般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就在宁莞与小厮交谈之际,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万花楼前。马车的帘子掀开,下来一位身着华服、面容俊朗的男子,正是皇商郑海涛。他神色匆匆,径直走进万花楼,仿佛身后有什么急事在催促着他。
宁莞心中好奇,忍不住悄悄跟了进去。万花楼内装饰得极为奢华,雕栏玉砌,锦幔低垂。大厅里摆放着一张张精致的桌椅,此时已有不少客人在饮酒作乐。郑海涛没有在大厅停留,而是径直走向了二楼。宁莞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二楼的走廊两侧,是一间间雅间。郑海涛在其中一间房门前停下,轻轻敲了敲门,柔声说道:“勤儿,我来了。”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淡粉色纱裙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她面容绝美,肌肤胜雪,眉眼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正是花魁郭勤勤。
郑海涛紧紧搂着郭勤勤,声音带着急切和怜惜:“勤儿,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昨日岚珊那泼妇又来闹,可有伤着你?都怪我,没护好你!”
郭勤勤依偎在他怀里,只露出小半张梨花带雨的侧脸,真真是我见犹怜。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带着压抑的啜泣,声音细弱,带着勾人心魄的颤音:“涛郎…不怪你…是我命苦…生在这污浊之地…连累你受那悍妇的闲气…她骂得再难听,勤儿受着便是,只盼她…她别真的伤了你…” 说着,她又往郑海涛怀里缩了缩,仿佛受惊的小鸟寻求庇护。
郑海涛闻言,搂得更紧,满腔的怜爱几乎要溢出来:“胡说!你在我心里,比那空有虚名的王府贵女干净千倍万倍!她仗着出身,骄横跋扈,哪里及得上你半分温柔解意?勤儿,你放心,我定会想办法,尽快替你赎身,风风光光迎你进门!”
“进门?”郭勤勤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郑海涛,眼中瞬间迸发出希冀的光彩,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但这光彩只持续了一瞬,便迅速黯淡下去,被更深的哀愁和“懂事”取代。她轻轻推开郑海涛一点,用手帕拭着泪,摇着头,凄婉一笑:“涛郎莫要说傻话了…肃王府的外孙女,岂是能轻易休弃的?勤儿…勤儿不敢奢望名分…只要能时常见到涛郎,知道涛郎心里有勤儿…哪怕一辈子在这万花楼里做个见不得光的影子,勤儿也…也心甘情愿…”
这话说得,简直是往郑海涛心窝子上戳刀!又懂事,又卑微,还处处为他着想,把他那个正妻衬得越发像个无理取闹的恶人。郑海涛只觉得心都要碎了,热血上涌,恨不得立刻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勤儿!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不能负你!什么肃王府!我郑海涛堂堂皇商,难道还怕了她不成!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宁莞小眉头却越皱越紧。她年纪虽小,但心思剔透,在现代见识过的人情世故也不少。这郭勤勤…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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