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困意。
玄知许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时少卿,一字一顿地说道:“咱们,出宫去。”
时少卿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唇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语气中带着几分明显的抗拒:“不想去。”
不想去?
玄知许的眉头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他紧紧盯着时少卿,再次问道:“当真不想去?”
时少卿低下头,声音越发微弱,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记得,哥哥以前并无这个习惯…”
玄知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句话或许让时少卿产生了误会。
他轻咳一声,略带尴尬地说道:“那个…哥哥说的是去宫外,可不是出恭。”
听到玄知许的解释,时少卿这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他的脸微微泛红,抿着下唇,沉默了许久,最终轻轻应了一声:“好。”
…
宫外,阳光倾洒在石板路上,泛起细碎的光斑。
时少卿默默跟在玄知许身后半步,整个人像被抽去精气神一般,脚步虚浮,疲惫之色溢于言表。
就在他一个哈欠打到一半时,眼角余光捕捉到玄知许突然转过头,目光直直地锁定在他身上。
时少卿下意识地一惊,剩下的半个哈欠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老老实实地回望过去,眼神里满是茫然与困倦。
玄知许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头一偏,侧身让开了前方的位置。
时少卿顺着这个空隙往前看去,呼吸陡然一紧。
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叶怀,还有他身旁的涂牧歌。
果然又是他们。
自打涂牧歌来到这里,他便输的一败涂地。
涂牧歌率先看到了时少卿,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往前踏出一步,可余光瞥见身旁站着的叶怀,瞬间又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而此时,叶怀似有所感,目光如锋般扫视过来。
时少卿心中一慌,本能地低下头,整个人缩成一团,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始终不肯发一言。
玄知许见状,不动声色地伸手抓住时少卿的手,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叶怀的目光冷漠地落在时少卿身上,仿佛带着冰冷的利刃。
许久,他才迈步走到玄知许面前,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借一步说话。”
这话音刚落,时少卿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抓住了玄知许的手。
玄知许低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安抚。
紧接着,他轻轻拍了拍时少卿的手背,像是在无声地告诉他:安心,有我在。
待二人脚步渐远,涂牧歌这才缓缓走到时少卿面前,唤了一声:“南素。”
时少卿抬眸看向涂牧歌的面色,见他眉宇间隐有疲惫之色,唇张了张,不由自主地问道:“你…可是喘不上气?”
“是有些。”涂牧歌唇边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时少卿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再说,心中却泛起一阵怜悯。
他心里清楚,若好好调养着,涂牧歌或许还能撑个半年。
远处,玄知许与叶怀之间仿佛有肉眼可见的威压在疯狂蔓延,周身气息恐怖如渊,犹如两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碰撞一触即发。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威压扭曲,许多法力低微的人,吓得面无人色,飞快地逃离了现场,只留下一片混乱与嘈杂。
时少卿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那如山般沉重又带有撕裂感的威压,毅然决然地站在涂牧歌身前,用自己的身躯为他挡住了一阵又一阵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威压。
他身形微微颤抖,却始终未曾退缩半步。
“南素…”涂牧歌微微抬头,唤了一声。
“你与他在宫中做了什么你能不清楚?!”叶怀的声音如炸雷般由远及近,带着愤怒与质问,每一字都好似利刃,狠狠刺向时少卿。
玄知许大步流星地朝时少卿走来,他一边走一边皱眉,显然不想再提及此事,沉声说道:“与你无关!”
“所以你们早早便苟合在一起!将我瞒得团团转!”叶怀双眼通红,情绪彻底失控,歇斯底里地吼道。
时少卿听着叶怀这满是误解的话语,心中划过一丝苦涩,却不想再去解释什么了。
毕竟,玄知许面对自己时,心中还尚存一丝愧疚,可叶怀呢?
他只会一遍又一遍地揭起那些自己用尽努力想要遗忘的过往,一次次用最恶毒最偏执的想法来揣测自己。
这件事情,即便解释清楚又能如何?
今日能如此,那么日后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
解释得了一时,又如何解释得了一世?
“君上倒真大度,让这种人留在身边。”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带着无尽的嘲讽。
这种人?
哪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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