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少卿失魂落魄地回到北院,脚步虚浮,目光呆滞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他脚步踉跄着朝师阙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仿佛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与无措之中无法自拔。
“阿阙…”时少卿刚走到师阙房间门口,便下意识地轻声唤道。
屋内的师阙听到声音,心头猛地一紧,连忙拉开门。
看到时少卿这般模样,师阙眼眶瞬间红了:“少君!”
说罢,他急忙上前,稳稳扶住时少卿摇摇欲坠的身子。
看到时少卿衣袍上的血迹,师阙眉头紧紧皱起,满脸担忧,下意识地抓住时少卿的手腕。
他知道时少卿此刻身心俱疲,急需些什么来舒缓情绪,于是轻声问道:“少君,喝点水?”
说罢,师阙小心翼翼地将时少卿扶进屋内。
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偷偷掺入药粉。
他的手微微颤抖,不确定时少卿是否会察觉这杯水有异样。
然而,时少卿对他似乎毫无防备,信任地接过水杯,仰头将水尽数咽下。
“少君,刚刚发生了什么?”等时少卿放下水杯,师阙连忙问道,心中满是关切与忧虑。
时少卿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绪。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阿阙…我…伤到他了…”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失力地倒了下去。
师阙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
他感受到时少卿的身体极度虚弱,便毫不犹豫地拦腰将他抱起,大步朝时少卿自己房中走去。
将时少卿放在床上后,师阙一刻也没有停留,匆匆朝东院奔去。
门虚掩着,透出一股压抑的气息。师阙抬手敲了敲门,未等回应,便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叶大人……”师阙轻声唤道。
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床上沉默看着手中玉簪的叶怀,他面前的地面上还有些许干涸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听到师阙的声音,他抬起眸子,那目光锐利,直直地盯着师阙,冷声询问:“他情况如何?”
“属下擅作主张,给少君服了药,现下已经睡下了。”师阙低头,不敢与叶怀对视,坦诚地回答道。
说着,师阙走上前,拿出沾满血渍的纱布,动作娴熟地开始帮他重新包扎伤口。
“他最近可有什么反常之处?”
师阙头埋的更低,神色凝重地说道:“您昨日和少君吵过之后,少君的情绪倒是变得很奇怪。”
“如何奇怪?”叶怀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师阙犹豫了片刻:“往日您和少君争执,他定会与您激烈争吵,可就昨日来说,少君却太过安静了些,安静得让人觉得害怕。”
叶怀闻言,身体微微一僵:“为何没告诉我?”
师阙低下头,待包扎完毕,这才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属下以为只是气着了,过几日便会好转,便没有说…何况…”
“何况什么?”叶怀眯了眯眼,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师阙咬了咬牙:“属下不敢说。”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
叶怀眼神一凛:“但说无妨。”
“自涂公子来了之后,大人对少君实在太过疏离。就说那日,涂公子邀少君喝酒,少君本就身子不适,这才不得不推脱…还有…”
“接着说。”叶怀目光沉沉,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师阙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坚定起来,继续说道:“那日出门之后,少君便身子不支晕了过去。好不容易从医馆回来,涂公子想与少君赔罪,便又找来。少君身体抱恙,态度这才差了…”
叶怀的脸色愈发冷峻,隐隐透着一股寒意:“继续说。”
师阙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初二那日,少君瞧见大人您与涂公子在一处,而后少君和域主同行时,他无意招惹域主,便是昨日早晨…”
叶怀的拳头捏紧,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昨日…又怎样?”
师阙一咬牙,快速说道:“昨日,公子寅时便回了北院,一直专心看书,特意等到巳时才出门,就是想去看看涂公子的身体状况如何。可门口的小厮却拦着,不让见涂公子,还称涂公子还在休息。属下一时气急才动了手,这一切和少君本无关系。”
叶怀呼吸越发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双眼紧紧盯着师阙,仿佛要从他口中挖出更多真相:“那涂牧歌怎会吐血?!”
师阙赶忙解释道:“少君担心他的病情,便为他逼出了那口淤血。涂公子因为吐血引起的身体不适,缓缓就能好。少君给他喂了药…”
“可大人却对少君说了那些话…”
叶怀听闻,默默把玩着手中的玉簪,将玉簪小心地揣进了怀里。
他的动作看似平静,可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内心的波澜。
“叶大人,少君似乎很在意您昨日说的那句话……”师阙犹豫了片刻,还是艰难地开口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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