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翌日清晨,大会堂婚姻登记处的空气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清冷。
指尖捏着钢笔,你屏息凝神,明明已将需要手填的资料背得滚瓜烂熟,落笔的瞬间,笔尖却鬼使神差地滑向那个熟悉的、属于过去的姓名轨迹——
秦彻的手快得像一道残影,在你笔迹走偏的毫厘之间,已将那页表格抽离。
他身躯微微倾靠过来,目光扫过你瞬间僵住的手,并无责备,只有一丝了然于心的玩味:“紧张?”
你讪讪收回手,视线却不由自主被他填写的表格吸引。
那字迹真是好看极了,尤其是“秦彻”二字,银钩铁划,力透纸背,笔锋转折间尽是凌厉与掌控,一如他这个人——又帅,又危险,又富可敌国,又不好糊弄。
对比之下,自己那笔字……你默默想起夏以昼毫不留情的嘲笑:“小学生字体!”
难怪当初匿名塞给他的情书,一眼就被识破,还被他恶劣地用同样稚嫩的笔迹模仿着回了一封,简直是公开处刑。
递交完材料等待的间隙,你心有不甘,在废纸上悄悄临摹他那锋芒毕露的签名。
“练我的名字?”他不知何时侧过头,灼热的气息拂过你耳廓,目光落在你笨拙的笔触上。
“嗯,”你头也不抬,兀自较劲,“好看。”
一声低笑逸出他喉咙。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你的手背,强势地包裹住你的手指,引着你的手,力道沉稳地划过纸面,笔走龙蛇。
他声音贴着你的耳根,低沉得如同私语,“要这样……一气呵成。”属于他的名字在他掌控下,再次完美呈现。
礼堂不大,一张长桌,对面端坐着两位气质儒雅的证婚人。
你不认识,却莫名觉得眼熟,仿佛在某个财经版头条或政要新闻的背景里见过模糊的轮廓。
靠墙的末端两排椅子上坐满了西装革履的观礼人,以外国人居多,应该都是秦彻的生意伙伴。
秦彻紧握着你的手步入,十指相扣,力道不轻不重,但指节似乎带着一丝紧绷,仿佛怕你下一秒会挣脱逃跑。
登记官的声音肃穆而清晰,字字句句敲在心上:“在两位结为夫妇之前,我作为监委人,职责上要清楚向你们解释,根据婚姻条例缔结的婚姻,是庄严且有约束力的,在法律上是一男一女自愿终身结合,不容他人介入……今日婚礼虽无世俗或宗教仪式,但在我及在场见证人面前,当众表示以对方为配偶,并签署结婚证书作实承诺后,即成为合法夫妻。现在,请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
秦彻从许绍文捧着的丝绒盒中取出那枚五克拉、火光炽烈的红钻戒。
他执起你的左手,动作郑重得近乎虔诚,缓缓套入你的无名指。
轮到你为他戴上那枚低调的黑钻男戒后,指尖刚准备撤回,他竟突然俯身,一个滚烫而清晰的吻烙在你的手背。
旁观的证婚人和许绍文都露出了然于心的微笑,掌声适时响起,真诚与否,难以分辨。
宣誓时,他依然没有松开手。
他声音平稳有力,用粤语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我请在场各人见证,我秦彻,愿以(你的名字)为我的合法妻子。”
“请新娘宣誓。”工作人员提示。
你深吸一口气,迎着他灼人的目光,一字一句重复:“我请在场各人见证,我(你的名字),愿以秦彻为我的合法丈夫。”
掌声再次响起,落在耳中却有些遥远。
签字环节,桌旁五人依次落笔。
轮到你时,握着笔的手指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涌现——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警笛撕裂宁静,冲进来撕碎这场虚假的仪式;或者夏以昼会踹门而入,先一枪崩了秦彻,再一枪结果了你这个“叛徒”,最后说不定悲愤地给自己也来上一枪……冷汗悄然浸湿了后背。
这应该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最胆大妄为、最无法获得别人原谅的一件事...
秦彻的目光似乎并未落在你身上,但他宽厚的手掌,带着熟悉的温热和令人心安的力道,再一次无声地覆上你冰凉微抖的手背,稳稳地包裹住。
踏出登记处,未及喘息,私人湾流已轰鸣着冲上云霄。
所谓“拍婚纱照”,更像一场随心所欲的环球蜜月。
摄影团队?影子都没见着。
日常便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被秦彻带着游山玩水。
金钱的魔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地球的经纬度在他面前,不过是私人飞机几小时航程的刻度。
第一天在意大利的阿马尔菲,你裹着丝巾坐在疾驰的快艇上,不停地补着防晒,看着前方踩着冲浪板的秦彻。
他白色碎发被咸湿的海风狂野吹乱,健硕的身躯在碧波与阳光下闪耀着力量的光泽,血红的眼瞳偶尔扫过慵懒喝饮料的你,带着掠夺性的笑意。
晒够了太阳,直升机的轰鸣已盘旋在哥斯达黎加云雾森林的广袤绿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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