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身的动作太急,踉跄着撞上书架,后背紧贴隔板,两只手掌压住书脊才稳住身形。
“好、好巧啊...沈sir也来买书?”
他似乎并没有在意你的过分紧张,修长的五指堪堪包住那本你要买的书认真翻阅。
微敞的衬衫领口露出半截清瘦的锁骨线,书本遮住他下半张脸。
他垂眸翻阅的动作像在检查证物,书页的沙沙声像放大十倍的心跳:“放弃升学进警队,后悔吗?”
“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你不自然地干笑了一声。
翻页声戛然而止。
他的睫毛缓慢掀起,目光从铅字抽离刺向你瞳孔:“喜欢我这件事,也后悔了吗?”
声带震动的频率穿透书页,震落你脊背上凝着的汗珠,呼吸凝在喉间。
防弹玻璃质地的目光仿佛准备剥离你每一层伪装——这个曾教你如何辩别嫌犯肢体谎言的男人,此刻正用目光完成一场无声的审讯。
你伸手夺过书离开的瞬间,雪纺裙摆扬起薄荷绿的浪,发尾扫过他腕间淡青血管,柑橘香扑进他领口。
老式收银台被你手肘撞得哐当响:“老板!老板!麻烦结账!”
他垂下手的力道轻得像叹息,侧过脸看着你趴在台面伸长脖子张望储物间,灰色西裤裹着的长腿向前半步:“不再看看别的书?”
“突然想起来还有别的事,”你掏钱包的手抖得厉害,“得早点回家了。”
“暂时走不了了。”他声音很轻,像翻动脆化的纸页。
你猛然转身,睁圆了眼:“为什么这么说?”
外面突降而至的暴雨劈里啪啦砸着地面,天色在刚刚就暗下来,但你被他的话吓得无神理会,他不知该感到开心还是伤心。
反应过来的你把书放在收银台快步走向门口,唰地拉开店门时,银色雨帘如瀑倾泻,狂风卷着水汽扑得你踉跄半步。
沈星回看着你手忙脚乱抵住门把的模样,指尖划过书架:“现在走不了,不如再看看别的书?”
你站在门边低头拍打裙摆,手指捏住湿了一角的布料:“我脑子笨,能把一本学好就不错了。”
他停在外国文学专区,目光穿过书架横档,落在你绷紧的后背上:“在怕什么?”
你环抱住双臂,指尖擦了擦鼻头上的薄汗:“没怕啊!”
“那为什么...”他抽走挡视线的书籍,“躲到连影子都碰不到的距离?”
“你总说奇奇怪怪的话。”你抬起脚尖踩住门缝里漏进来的雨滴。
沈星回喉结动了动,掌心蹭过《百年孤独》烫金标题:“其实你不知道,你见我的第一面,不是我见你的第一面。”
“别说了!”你突然拔高的尾音带着颤,“现在提这些有什么意义?这样你我都难受。”
“不想知道故事真正的开头吗?”
“不想。”
你低头盯着鞋尖水渍,突然觉得天气预报和人生一样,都是场猜不准的局。
他拿起书架上那本《霍乱时期的爱情》,垂眸轻轻说道:“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东区医院站台。”
你缓缓转过身看向他,用不明所以的目光。
他指节摩挲着书脊,用惯常平和的声音缓缓说道:“我站在对面的便利店,看着你被一个叔叔缠住,借营业员电话报了警。”
那是.....五岁时,认识夏以昼的第三周,奶奶不肯收养夏以昼,也不肯带你去见他,你偷偷背上HelloKitty书包一个人出发。
下了出租后被一个无聊叔叔拦住,非要问你叫什么,要去哪,你不敢继续往前走,挤在站台的人流中等他离开。
但他就像幽灵般在身后不远处一动不动,每次你偷偷看过去,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总瘆得人头皮发麻。
你缩在公交站牌后数了七班车,他皮鞋尖始终抵着你的影子,直到心急如焚的奶奶和警察一起出现。
......
他合上书本,放归原处:“第二次见你,是在港大后巷的The Aftermath,你假扮夏以昼女朋友。”
你很确信那天的记忆里并没有他,甚至当时在哪个地方聚会的都已经记不清,只记得那天晚上你在客厅跪了一夜,而夏以昼被罚一个月不准不和你见面。
沈星回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他转学到港大后的第一个周六,学校击剑会、登山社、电竞社组团在一个Livehouse聚会。
和朋友推开门的瞬间,电子贝斯声浪裹着少女的葡萄柚香水味扑面而来。
把丝巾当抹胸穿的你正举着电话逆着人潮向外挤,他侧身避让时你耳畔的素圈耳环扫过他胸口。
“奶奶我真在图书馆写作业呢。”甜糯的嗓音与烟熏妆格格不入,沈星回莞尔一笑后被朋友拖走。
两分钟后他在卡座看见这抹身影时,登山社社长突然拍他肩:“看傻眼了?那是校草夏以昼养的小狐狸。”
另一侧的朋友咬着鱿鱼须挤眉弄眼:“追夏神的姑娘能从港大排到油麻地,这位可是唯一能把他从训练室拖出来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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