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星回的车尾彻底消失在拐角,空调外机上的机械乌鸦突然振翅弹射,盘旋着落回远处住宅楼晾衣架上,金属爪钩抓住生锈的钢架。
收拢金属翅翼的同时,猩红目镜再次对焦三米外唐楼的窗户——四百毫米焦距刚好捕捉到人物微表情。
忙完工作的夏以昼敲门走进你卧室:“薯条辣条是一天不落,维生素要我提醒才想得起来?”他说话时顺手捡起从懒人沙发上掉落的薄毯。
“知道啦夏妈妈。”你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继续操控着游戏里的角色拿着AKM四处扫射。
夏以昼摇头轻笑,伸手将百叶窗彻底拉合。
缝隙里最后一线暖光归于黑暗,机械乌鸦加密频段传来新的坐标定位,振翅飞向更高处。
半小时后,沈星回按下2901室门铃。
开门的中年男人戴着细框眼镜,熨烫妥帖的灰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密码你知道的,怎么每次还是按门铃?”
沈星回弯腰时,男人已经帮他取下日式草编拖鞋放在地面:“你妈咪在书房等你,我洗一些樱桃送过去。”
“多谢阿叔。”沈星回换上拖鞋直起身。
厚实手掌忽然揉乱他后脑碎发:“显老,不喜欢。叫阿文就行。”
暖光漫过温润的原木色家具,歪头小鹿摆件蜷在沙发脚,这间屋子与32楼父亲家截然不同——没有冷冰冰的大理石与金属线条,连空气都浸着木头晒饱阳光的蓬松感。
通往书房的长廊上,两个弟弟的绘画作品和自己的书法作品被这个叫阿文的男人装裱悬挂,自己执剑的赛场留影与他同立法会议员们的合照摆在一起。
沈星回在自己中学时写的瘦金体《诫子书》前顿足,玻璃框边沿还粘着弟弟贴上去的小红花。
圆厅里立着架老式施坦威,沈星回指尖划过琴盖积灰的刻痕——十岁生日那天,母亲握着他的手弹完最后一次《致爱丽丝》。
书房门虚掩着,母亲左手托着手肘,右手举着手机:“优先股和普通股表决权差异要在并购协议里单列附件,否则下周董事局会议我们连三成票都凑不齐。”
见儿子进来,她指指藤编沙发,继续对着电话说道:“王总监,我理解您想节省流程时间,但合规部不是法务部的复读机。”
母亲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常戴的浪琴嘉岚,那是自己拿到青少年击剑锦标赛冠军后用奖金买的。
挂断后她挨着沈星回坐下,语气还是惯常的温柔:“廉政公署问话为什么不告诉妈咪?”
“例行调查而已。”
“停职留薪叫例行调查?”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男人端着水晶碗进来坐在对面:“辽宁代表团带来的樱桃,说是今年大棚新培育的品种。尝尝看。”
看了眼愁眉紧锁的妻子,他主动接过话题。
“今早同ICAC的老曹吃早茶,他说你名下有两封信——投诉信是油麻地兄弟嫌你冲太快,这个不要紧,”他把果核盘往茶几中央推了推,“但检举信里有私家侦探跟踪你半年的照片,背后的人,试图用滥用职权罪名抹黑你。”
“不用查都知道是你爸那些老冤家干的。”母亲把茶杯重重搁在杯垫上,“当年他铁了心把你往枪林弹雨里推,现在钢盔扣回他头上。”
男人看着一提到前夫就不理智的妻子,温声说道:“这种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出面,只能我们俩来动作。”
他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沈星回:“你提交的证据清单足够无罪澄清,但《晋升指引》第7.3条...十年内有ICAC调查记录者不得进入宪委级候选名单。”
双胞胎突然撞开门,小的食指死死抠着哥哥的虎口:“爹、爹地!”大的把玩具藏到背后:“妈咪说过轮流玩!”
菲佣卷着咖喱味粤语冲进来:“对唔住啊先生!两个细路抢警车抢到打崩碗,我实在搞唔掂......”
男人起身过去蹲下来平视孩子们:“我们先给车车做个泡泡SPA好不好?”左手抱起小的,右手牵起大的,“洗完借妈咪的香水喷一喷?”
走到门口时侧头示意菲佣关门,木门缓缓隔绝了两个孩童奶声奶气的抱怨。
沈星回收回视线,垂眼盯着眼前的樱桃:“您以前总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当警察还是听爸爸的话进了警署,其实是因为,觉得他可怜。”
母亲摩挲着自己的婚戒轻笑:“最年轻的警务处长,特首官邸晚宴永远坐主桌的人,你可怜他?”
“去年台风天他胃出血住院,”沈星回突然笑了,“秘书打给紧急联系人,发现除了我只有官邸值班电话。”
母子俩沉默不语。
“但是现在,我不想再为他鞍前马后,继续当一个完美的警队标本了,”沈星回双手支在额头,“我想做个会受伤的活人。”
母亲的手突然滑到他后颈,像儿时哄睡那样轻捏:“我的星星累坏了吧?”
沈星回脖颈微颤着转向母亲:“妈妈,我要是喊疼...您会觉得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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