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昼膝盖砸在地板时突然清醒——你爱的是那个永远带着温柔笑意的完美假面,而不是躲在阴暗处缝缝补补的自己。
你不会爱他真实的灵魂,那个破破烂烂,偏执腹黑,与自己光鲜外壳完全不相匹配的灵魂。
你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男人,在想他会找什么借口为自己开脱。
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为了保护你?
放在过去你可能会信,可现在你突然看穿了他的目的:一步步试探你的底线,确认可以占有你到何种程度。
今天这一面,一定只是你不知道的他的很多面之一。
“每天戴着面具,你很累吧?夏以昼。”你淡淡开口。
他随着你的声音半抬起头,眼神幽暗到仿佛能吞噬所有的光:“装乖才能让你多摸两下头,不是吗?”
你突然揪住他颈间项链猛地一拽,金属链条勒进他后颈。
他踉跄着俯身时,呼吸扑在你染着怒意的睫毛上。
“夏以昼,你给我听好了。我愿意给的,你才能要。”你指尖抵着他跳动的颈动脉,“不想演好XX了,就别指望我当好XX!”
他握住你手腕往自己颈间又压深半寸,喉间震颤顺着你脉搏传来:“你最大的错,就是以为我愿意一直扮演你的好XX。”
你不甘示弱,骤然收力,看着他被迫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管:“我错在让你爱上我!”
夏以昼喉间溢出声轻笑,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这么快就开始厌恶我了?”
“我厌恶的是——”你声音突然哽住,“为了那么一丁点可怜的爱放弃职业、丢掉傲骨,变成摇尾乞怜的可怜虫的夏以昼。”
昔日在云端翱翔的苍鹰,却跪在爱欲的馊水桶前舔食你施舍的残羹,此刻连翅骨都浸在谄媚的脓血里发烂。
他瞳孔倏地收缩,嘴角笑意却加深。
你看着他的笑,本来压下去的怒火又窜上来:“要发癫就剖开自己脑沟找病灶,心理有病就快去治,别指望拿我来做你的药引子。”
“我只不过是想和你留在从前,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里。”他脖颈青筋暴起却依然弯着眼尾,“没有别人来打扰,我们也不去打扰别人。仅此而已。”
你松手向后跌进沙发,摩挲着被项链磨疼的手指:“一段关系里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主人,要么乖乖听话让我开心,要么现在就结束。”
夏以昼忽然低头嗤笑一声,膝盖处的牛仔裤褶皱堆出苦涩弧度:“这种关系...到底算什么呢?”
他抬眸时眼尾泛红,喉结滚动的轨迹像被慢放的子弹:“你会和黎深这样吗?”
“你以为他是我们这种人?我和他娃娃亲的红绳还锁在奶奶檀木盒里,但人家从小到大连句暧昧的话都没对我说过。”
看向地上自己的手机,黎深的对话框里,几乎每天都会跟你发一条消息,提醒天气、分享健康知识,告诉你附近新开的甜品店,像个类似于“家庭小贴士”的官方服务号。
两人无声的沉默里,手机震动声突兀炸响。
黎深清冷的声线淌出听筒:“朋友送我回去,你记得叫代驾。”
夏以昼盯着你脚踝的旧疤:“好。”
你起身时他轻轻拉着你的手仰起头,仰视你的眼神像被缴械的士兵:“还在气吗?”
你低头时看见他瞳孔里似乎映着小时候缠着他买糖果的自己,别过脸去,语气已经不自觉柔了三分:“生气又怎么样,不生气又怎么样,不还是得一起回家?”
甩开他的手后,你走到办公桌旁拎起自己的包,金属搭扣在掌心咔哒作响。
转身时他仍跪在原地,188的健硕体格折成虔诚角度。
“要我扶你?”
“打开我钱包。”
“你以为我们还是小时候?把我惹毛了拿钱贿赂就能和好?”
对视了片刻,你还是甩开镭射扣,把他的皮夹取出来捏在手中:“然后呢?”
“最里层。”他声音裹着柬埔寨雨林般潮湿的沙哑,沉默地注视你翻找。
指尖触到塑封袋时突然顿住——被透明胶带仔细封存的小学作业纸上,蜡笔画的太阳花褪成姜黄色,铅笔字歪扭如初学枪械拆解的手。
【原谅券 准大坏蛋夏以昼犯一次错 立约人:世界上最爱他的妹妹】
他看着你陡然放大的瞳孔,轻声问道:“你当时说有效期是一百年,今天能让我用一张吗?”
你突然笑出声,泪水砸在塑封膜上晕开彩虹光斑,纸券在掌心皱成小船:“夏以昼,你真是...”
“不仅混蛋,还是胆小鬼。”喉结滚过十五年光阴,“我就是个攥着糖果怕被抢,结果捏碎糖纸的蠢货。把你攥疼了,对不起。”
四十分钟后,还有两级台阶就到家门口。
夏以昼垂着头跟在你身后,影子拖得比巷口馊水桶还长,眼皮耷拉得活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感应灯忽明忽灭间,你刹住脚步,他差点撞上你后脑勺。
你突然旋身,食指拇指精准钳住他耳尖顺时针拧了半圈,耳钉险些被扯落:“再摆这种哭丧脸,信不信我把你机车刷成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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