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线外挤满八卦市民,鉴证科闪光灯在楼道里接连亮起。
沈星回正用镭射仪扫描门框血迹,你捏着被尸臭浸透的笔记本,看探员用粤语盘问楼下便利店老板:“阿伯,你前晚有无见到戴鸭舌帽嘅可疑人?”
手机震动时你咬着笔帽蹲在门边,笔记本上潦草记着——「尸斑呈暗紫红,按压部分褪色;指甲缝残留织物纤维(疑似窗帘布);门锁完好,无暴力侵入痕迹……」
“下楼。”电话接通后电流声裹着秦彻特有的胸腔共鸣,“对面街口第二个停车位。”
“送外卖的?我没有点餐啊。”你在不远处沈星回投来的目光中掐断通话。
电话再度震动,“三分钟,或者你更希望我去警署等的话。”背景音是安全带扣轻响。
你看着手机咬着下唇思忖20秒,最终扯掉防护服扔进医疗废品箱:“这就下来。”
秦彻的黑色轿车静静停在警戒线百米外,雨刮器规律地扫落细雨。
透过车窗,他看见你踩着积水走来——警用雨衣兜帽遮住半张脸,但唇角的弧度能看出来,你并不期待这次他推掉两个行程换来的见面。
司机刚要伸手替你拉开后车门,你的掌心已拍在车顶:“三分钟。我还在执勤。”
秦彻按下车窗,皮革混着他的气息涌出来:“这次准备了什么说辞搪塞我?”
“我不仅拉黑,还直接删了。”你低头踢开脚边的碎石子,“你要是卖水果的,我还能叫个外送。珠宝商?留着占内存吗?”
人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顾虑言不由衷,舌尖能吐出千百种伪饰的修辞,比如你现在。
但身体不会说谎。
他本想陪你慢慢玩,一点点让你这个小骗子吐真言,可情绪上头时他只想用最直接的方式读取你对他的欲望,顾不上什么高明不高明。
昨晚的吻里,你瞳孔里炸开的惊愕占十分之一,绷紧的肩线藏着三成惶惑,推拒的掌心渗出四分迷惘,而藏在发丝间的战栗,分明裹着两粒星火般的悸动。
原本因为砸车的恐惧而僵硬的身体,在他的吻和拥抱里一点点被抚慰,他能感受到。
你当时明明接纳了他,明明也动了情。
车内静得出奇,腕表秒针跳动声清晰可闻,让他觉得太吵。
“既然对你来说算性骚扰,为什么不报警?”
“昨天忙忘了,不过谢谢提醒——”你终于抬眼看他,“秦老板要是再纠缠,下次见面就是在原告席。”
这应该是你们第一次卸去所有伪装的对视,他眼里一半挫败混着一半困惑,你眼中一半决绝裹着一半颤动,像两杯比例精确的鸡尾酒。
明明是你喜欢的一张脸,和你父亲有几分相像:眉弓起伏的弧度,上唇中央拱出的圆润,乃至下颌收紧的线条。
你曾对着父亲为数不多的模糊照片想象他的声线和神情,应该就是和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带着青瓷般的温润,松柏似的端方,还有那份亦正亦邪的迷人危险。
『温而厉,威而不猛。』
可如果这张完美的脸皮下包裹的是恶臭,甚至毒枭的血,就有多远滚多远。
“那我排队。”对视了有一刻后他突然开口,紧绷的唇角再次舒展开。
“你说什么?”你一时没反应过来。
“昨晚你不是说‘要真喜欢你,就按部就班排队追你’?”他盯着你无辜又好奇的杏眼,“所以现在是需要先取号还是先写申请书?”
话音坠地的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想像做生意那样步步为营,所有谈判筹码早在掌心熔化成水。
若你是攻城略地的将领,他甘愿做第一块献上城门钥匙的降石。
一阵偏南风吹来,明明空气中只有雨水,可胃部突然痉挛的你突然感觉有腐臭味在翻涌。
你猛地扶住车顶弓腰干呕。
秦彻的瞳孔瞬间骤缩成冰棱,下颌线绷成冷硬的弧度。
司机捧着依云水和真丝手帕递来,你婉拒时耳麦传出沈星回的呼唤:“你去哪了?我买了薄荷膏,涂在人中,能压住臭。”
“这就回来。”
回复后你看向车里已经将脸生生别过去的男人,对着他凌厉的侧脸说道:“要调情去找名媛贵妇,不要干扰我为人民服务。如果你还打算继续自取其辱,就尽管再来找我。”
后视镜里你的身影快步穿过雨幕,沾着泥点的裤脚掠过水洼,头也不回地扎进唐楼。
“先生,后备箱的花...”
“开你的车。”
后视镜里的红瞳像淬了冰的枪管,他正把腕表摘了往储物格里扔。
发动机刚启动又被他叫停,秦彻目光钉死在右后视镜。
街对面唐楼前,你正擎着黑伞跑上跑下给搬运物证箱痕检员撑出干燥空间,自己左肩瞬间洇湿一片。
司机瞥见秦彻咬肌抽动,突然想起想起昨夜暴雨滂沱,后座隔屏明明升到顶,却挡不住唇齿厮磨的水声,以及两人断续的对话。
你喘着气说“秦彻,够了”,尾音黏着蜜糖似的颤,他回应的“不够”却像砂纸磨过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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