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回抵住你膝弯的体温穿透布料,似熔岩漫过冰川。
他垂落的眸光像被潮水浸透的渔网,将你困在二十公分见方的燥热里。
这眼神太像暴雨夜涨潮的海,与祁煜索吻时眼底翻涌的欲望如出一辙。
你不清楚自己此刻是否也是同样的神情,但他的唇就在鼻子上方——这个角度只要仰头三度,就能触到那片温软。
那两份薄唇此刻像未拆封的卷宗,你忽然好奇若咬开这禁欲的封条,内里是否也藏着灼热的罪证。
这个永远冷静如战术手册的男人,接吻时是否会像解救人质般精准,亦或生涩如首次握枪的菜鸟?
带着这个灵魂深处窜出的荒谬想法,你忽然停止挣扎,目光沿着他下颌线攀援而上。
瞳孔里他的唇形在虚焦与清晰间切换,最终定格成令人心悸的特写镜头。
你无声的动作对他何尝不是一种引诱,喉结滚动的频率突然紊乱。
吻一个人需要经过诸多人类社交礼仪才不算冒犯,就像行动预案需要层层审批——可你们此刻的物理距离只有不到三厘米。
脑细胞严重负荷的他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妥当与否,社交距离在肾上腺素作用下土崩瓦解,他受身体本能支配偏过头,将自己唇瓣送向你。
三厘米的真空地带漂浮着办案笔录的油墨味、止血棉的消毒水味,以及某种即将突破临界点的荷尔蒙气息。
他左手抱住的资料如坍塌的心理防线一本本坠地,楼道声控灯骤然亮起。
双唇即将相碰的那一刻,你被突如其来的光亮惊得躲开,他的唇在你脸颊擦过一路星火,温热的吐息顺着脖颈曲线蜿蜒,最终化作耳畔一声克制的叹息。
“既然被发现了——”你看向围着灯泡转的蛾子调整呼吸,“我摊牌。”
迎着他错愕的目光,你开始煽情:“我这个人呢,从小贪玩,胸无大志,也不是块念书的料,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混吃等死......”
看了看他认真倾听的模样,你挪开目光继续说道:“后来有一次,看到你押着犯人从警车跳下来,当时就觉得那身警服酷毙了,如果有天能穿在我身上就好了。”
你停顿下来的时候,他的呼吸也停顿下来。
“从那时候起我就把你当标杆,等警服真正挂上肩章那天,我要和你用同款战术手语打配合,把那些犯罪分子铐成一串蚂蚱——就像昨晚在澳门一样。”
这一番说辞把你衬托得有热血有理想,思想崇高。
实则不然。
真相是当年沈星回的制服诱惑太上头,让十七岁的你提前尝到荷尔蒙过载的眩晕感。
实际上当时哪怕他穿的是茶餐厅围裙,你也会为那截劲瘦腰线苦练冲奶茶手法——荷尔蒙起义这事,从来不讲基本法。
他随意抖落的星光被你小心收集、虔诚供奉。
从此梧桐影里万径皆暗,唯他靴底沾着的星砂在暮色中浮沉引你朝圣,把银河拓印的轨迹错认作命定坦途。
直到某一天你从追逐爱情梦的天真少女,成长为一名职业女性,不再需要凭借他也能找准自己的方向。
凌晨三点巡逻时想辞职八百回,却在阿婆茶档接过免费热奶茶时咽下抱怨;被醉汉吐脏新制服气得跺脚,转头收到街坊阿伯塞来的樟脑丸。
你不是什么意志坚定,勤勉努力的人,更衣柜最深处锁着七封未交的辞职信。
最后让你坚持下去的已经不再是年少那点悸动,而是清晨买肠粉时阿姐多给的半勺辣酱,是暴雨天阿婆硬塞的旧雨伞,是巡逻时街童脆生生的“Madam晨安”。
但他曾经确实是你对未来的全部幻想,并在以后日子里也终将在心底留有一角。
“然后呢?”他盯着你眼睛追问,温润的尾音像浸了蜜的乌龙茶。
你喉间吞咽的弧度被他尽收眼底:“然后?然后就真的并肩作战了啊,我们现在不已经是有了一点默契的搭档了吗?”
“没别的?”他左手突然虚撑在你耳畔的墙上。
“别的什么?”你试图挣脱被钳在身后的双手,“沈星回,干嘛要一直掐着我的手,你力气多大你不知道吗?”
“你以前喊我师兄,为什么现在换了称呼?”他没有松开,但力度卸下半分。
其实这个习惯你自己都没留意到,会根据关系状态的变化而改变对方的称呼。
“可以松开我再讨论吗?路过的邻居看到怎么办?”
“看到又怎么样。”
“不就是一张照片吗?为什么要反应这么大?你不喜欢的话我现在就销毁它。”
话音刚落,腕骨传来加压止血带般的禁锢感,你吃痛抽气时瞥见他后槽牙咬肌不正常地痉挛,心中突然产生一丝畏惧。
你从来没见到这个样子的沈星回,即便在制服歹徒时都依旧淡然的瞳仁,此刻却似乎生出一种暴烈。
不敢和他对视的你偏过头思考着对策,暗恋未遂的人东窗事发,这种事和被鞭尸有什么区别?反正就算承认自己是死变态也坚决不能承认暗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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