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你竖起食指抵在唇边。
奶奶睡眠浅,而黎深一早就有手术。
夏以昼重重点头,蹑手蹑脚的模样活像邻居家那只喜欢偷食的狸花猫,靴子却哐啷撞翻藤编换鞋凳。
你瞪他时,他无辜地摊开手,掌心还留着生日蛋糕的奶油渍。
将笨重如牛的他按了坐下,你蹲在地上替他解马丁靴系带,他单手撑着脑袋拨弄你的珍珠发卡。
拔靴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你咬牙切齿往后仰,靴筒突然松脱的瞬间摔了个屁股墩。
夏以昼闷笑着把你捞起来,轻轻拍了拍你裙摆的灰。
漏进卧室的月光如融化的牛乳,夏以昼仰面陷进蓬松的被褥里。
你拿来拧干的热毛巾递给他时,他突然攥住你手腕翻身坐起,双腿钳住你膝弯把你固定在身前。
带着酒气的双臂环住你的腰,滚烫的脸颊贴着你腹部。
夏以昼很少有这样脆弱的时刻,哪怕是醉酒。
你愣在半空的双手搭在他肩上,目光扫过书桌上摊开的相册。
“梦见他们了?”你指尖陷入他后脑的发茬。
他鼻尖抵着亚麻材质的连衣裙轻轻点头,蹭得你肚皮发痒。
“等台风天过了,我们去扫墓吧。”
他这次点头的幅度很轻,却忽然收拢双臂把你箍得更紧。
你整个人嵌在他双臂圈出的范围里,突然惊觉他肩宽几乎是你两倍还多。
明明吃的是同一锅饭,这人怎么就能把骨骼肌长得像防弹装甲?
他似乎也在思考同样的事情,用虎口卡着你腰线丈量,拇指几乎能触到你另一侧髋骨,口中念念有词:“奇怪,怎么还是这么小一个?偷吃的那些零食都去哪了?”
“是你自己壮得像头熊!”你戳他鼓胀的肱二头肌,“女孩子不都是这种骨架?”
他像提木偶般拎起你的手臂仔细打量:“这小身板,台风天出外勤要往兜里揣秤砣。”
二十岁女孩的腕骨与二十五岁男人的手骨在床头灯下形成残忍对比。
你反手捏住他下巴:“都成醉鬼了还这么刻薄?”
他顺势仰起脸,你整个身影落进他紫橙色眸子里:“会不会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夏以昼,我记得你以前喝醉酒不是这样......”
他往常喝多了会像复读机一样唠叨,或者背飞行器参数,但今天这样还是头一遭。
“换个工作好不好?”他突然握住你手腕,掌心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
你轻笑出声:“就非得押着我去开奶茶店?这是你的系统任务?”
“花店、蛋糕店也行啊,我给你造玻璃花房,给你买最好的烘焙机......”
他越说越认真,仿佛商业计划书此刻就藏在他抽屉里。
你挣开桎梏往门口退:“明天酒醒了再画饼,你现在首要任务是睡觉。”
刚准备伸手开门,夏以昼从身后箍住你腰腹,长年累月训练铸就的肌肉群此刻化作温柔的牢笼。
他滚烫的胸膛贴着你后背,下颌硌着你肩胛骨呢喃:“前年休假回来,看到奶奶摔伤卧床,你踩在梯子上换灯泡......当时在想,我在外面守护万家灯火,你们在家受欺负时,却连个撑腰的男人都没有。”
他把脸埋进你散落的发丝里,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絮:“退役报告就是那天交的。”
你浑身僵住,记忆闪回那个诸事不顺的冬天——夏以昼出外勤整整一个月,家里电器接二连三罢工,奶奶被拖欠房租的租客推倒,却瞒着你们说是不小心摔的。
“夏以昼!你当时跟我们说的是因伤退役!”你转身时撞上他胸膛,不得不揪住他衣摆保持平衡。
他下意识弯腰迁就你的高度,这个从小到大的习惯动作此刻却让你眼眶发酸。
“小声点,别让奶奶听到。”他食指轻点你唇珠。
“所以教富二代开直升机是你的新理想?”你声音染上哭腔,“还要拉着我放弃警队?”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你,眉眼越压越低:“我只是,不想第二次失去家人......”
你怔怔望着他通红的眼睛,突然明白这些年他藏在玩笑下的惶恐——那个背你上学、给你扎辫子的少年,看上去已经长成了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却始终被困在父母牺牲的那天。
“夏以昼,我不想活成你导航图里的定点坐标。”
他喉结滚了滚,抬手想摸你发顶又停在半空:“可当哥哥的,总想给你最平坦的跑道......”
“如果成为家人的代价是永远被锁在安全区——”你挥开他滞空的手,“我宁愿那年没在医院拉住你。”
他气极反笑,唇角上扬,却用一种既难过又无奈的眼神看着你:“所以真的是厌烦我了?”
你后退两步,想逃出他台灯下的影子:“你到底有没有喝醉?现在是撒酒疯还是故意找我吵架?”
见他不回答,你要去拧门把手,他却长臂一伸握住你手腕:“当年是谁攥着我破校服不撒手?是谁答应永远听哥哥的话?现在长大了……就不算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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