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玄关感应灯亮起的刹那,客厅三尊“睡衣大神”的阵仗吓得你倒退半步——夏以昼翘着二郎腿玩手机,黎深规整地穿着灰条纹家居服看《柳叶刀》杂志。
中间端坐的奶奶眉头紧锁,嘴角向下,怀里抱着你警校毕业的纪念品保温杯。
「我坦白!上周偷吃冰箱里黎深哥那份燕窝羹的人是我!」你扒着门框装可怜。
黎深把杂志合上放回茶几:「奶奶是想听你亲口说,总比看今晚七点半《东张西望》添油加醋的报道安心。」
你换上拖鞋瘫进单人沙发,减油减醋地把案件浓缩成三句话:被绑,救人,沈星回收尾。
夏以昼捏瘪的烟盒在掌心咔咔作响,突然起身拉开阳台门。
「当警察哪有不冒险的。」你抓起茶几上的陈皮梅往嘴里塞,「下次你们该睡就睡......」
「被绑了不报警还单刀赴会?你当自己是黄飞鸿转世?」奶奶把保温杯墩在茶几上,「要不是小沈及时赶到,你和那个画家仔早成烧鹅了!」
「这不是全须全尾回来了嘛。」你嬉皮笑脸起身转了个圈展示完整四肢,「零件齐全!连头发都没少——」
「跪下!」
奶奶突然拍响茶几,翡翠镯子撞进果盘发出清脆的“叮”,茶几上三杯参茶同时泛起涟漪。
你脸上笑容骤然消失,膝盖“咚”地磕在黎深新买的喀什米尔地毯上。
动作丝滑得像是演练过千百次——初二那年收夏以昼五百块假扮他女友,被奶奶抓包时也是这个跪姿。
黎深“唰”地从沙发弹起来,眼镜滑到鼻尖,手在半空犹豫着要扶你还是劝奶奶。
夏以昼把烟头狠狠按灭在多肉盆栽里,火星在熊童子叶片上烫出个焦斑,大步跨进客厅时带进一身夜风。
你不敢抬头看奶奶的眼神,揪着大腿上的裙摆咬着下唇,小老太轻易不会动火,除非气极了。
「八岁跟古惑仔抢游戏币,十二岁为隔壁班女生单挑飞车党——你是从小被那些飞天女斗士的动画片毒害了。」奶奶举着遥控器当惊堂木,敲得茶几砰砰响,「阿嫲当年做妇救队长都没你这么莽!」
「是飞天小女警和美少女战士。」你小声纠正道。
奶奶突然摘下老花镜,镜腿颤巍巍悬在指尖:「在你眼里——」她声音陡然发哑,褶皱的眼皮下泛起水光,「奶奶这把老骨头没用了,阿昼阿深也帮不上什么忙,是吧?」
你猛然抬头,膝盖在地毯上蹭出刺啦声:「奶奶!我......」
“啪!”
遥控器拍在茶几上的力道震得果盘里的砂糖橘滚落两颗,她枯枝般的手指点向你身后的全家福——那张你八岁时骑在夏以昼脖子上傻笑的照片:「信师兄师姐,不信血脉至亲?」
「我是怕你们......」你咬住下唇把「担心」二字嚼碎在齿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怕?」奶奶突然笑出泪花,指节叩着茶几玻璃,「你爸当年逞英雄的教训还不够?」
夏以昼跨前半步,手悬在你发顶又攥成拳:「奶奶,她只是......」
「只是翅膀硬了!」老人撑着沙发扶手起身,「小时候划破点皮都要扑进我怀里哭整夜,现在......」
「你不需要老人了,但是老人需要你啊......」说完这句话她佝偻的脊背突然晃了晃。
黎深箭步上前托住她手肘,修长的指节搭上她脉搏:「低压90,需要平躺。」
奶奶甩开搀扶,蹒跚的背影被走廊阴影吞没前,枯哑的声音飘回来,「跪到想明白为止。」
黎深替奶奶关上门,走回客厅时,你正皱着眉头推搡夏以昼,他非要将一个抱枕塞在你腿下。
「我就先去休息了,一会儿要上早班。」
夏以昼和你同时点头,继续无声的打闹。
你在深水埗唐楼承受家法时,刀疤强也在铜锣湾秦彻的豪宅里如坐针毡。
他盯着会客区鲨鱼池中游弋的黑鳍礁鲨出神,脚步响起时,他将第三根雪茄碾进青瓷烟灰缸霍然起身。
陈九公和他侄子阿翔从旋转楼梯缓步而下,皮鞋底碾碎了大理石地面映着的吊灯光晕,瞥见刀疤强时嘴角微微勾起。
「强哥挑雪茄的眼光是比挑狗好啊。」阿翔故意在他面前站定,「遛狗又不牵绳,狗跑了还得麻烦秦少亲自擦屁股。」
「阿翔,怎么说话呢。」陈九公假意呵斥道,「强哥当年在麻油地插旗时,你小子还在玩四驱车呢。」
年轻人被骂了也不恼,识趣地绕到陈九公身后讪笑。
穿着国风套装的陈九公将手轻轻搭在刀疤强的肩膀:「秦少最疼自家人,解释清楚就好啦。」
刀疤强盯着对方袖扣上镶嵌的黑钻,想起上个月南非矿场血案,腮帮肌肉抽动两下。
陈九公一行人离开后,楼上传来重物坠地声,四个穿防弹西装的保镖拖着昏迷的男人从红木门前经过,血痕在波斯地毯上拖出暗红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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