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烈九声音嘶哑。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双臂缠满绷带,绷带下隐约可见血迹。
风衣大师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个玉瓶扔到床上。"每日一粒,连服七日。"他站起身,木杖点地时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从今日起,你要勤加练习,记住我说的话,二者合一。"
老人走到门口,晨阳将他的背影拉得老长。"二十多年前,我救过你的父亲。"他微微侧头,伤疤纵横的侧脸在光影中格外狰狞,"在花家满门的尸体中保护的一个小男孩,和你很像。"
门扉吱呀关闭,烈九怔怔看着掌心的玉瓶。心里泛起五味杂陈,
:“我父亲?花家?,我到底是谁?”
他突然想起小姨那夜对他的说的不完整的话:“你其实姓花......你母亲是.......”
他看着瓶底刻着朵五瓣花,与他铜钱背面的图案一模一样。回想起刚才奇怪的梦,梦里的她。梦里的一切,该不该跟师父说?
窗外突然传来窸窣声,紧接着是"噗通"一声闷响。
"哎哟!"
草窗被扒开条缝,沙风顶着满脑袋茅草钻进来,鼻尖还沾着泥巴。後面跟着踮脚的云裳,她腰间的木棍卡在窗框上,正使劲往外拔。
"你还不起来!"沙风滚到床前,脏手就要掀烈九的绷带,"快让我看看龙爪手练成没有!"
烈九拍开他的爪子:"什么龙爪手?"
"全校都传遍了!"云裳终于挣脱窗框,兴奋地挥舞着木棍,"那天你武校比武的时候,你手上冒金光,眼睛变成竖瞳,把雪域公主的冰甲都抓裂了!"她突然压低声音,"东溪说那是失传的《龙形九变》..."
"胡说八道。"烈九皱眉,却忍不住看自己的手掌。那些金色纹路正在消退,但指甲边缘仍残留着淡淡金芒。
沙风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厨娘给的肉包子,换你告诉我实话——"他油乎乎的手搭上烈九肩膀,"你是不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少爷,你怎么在这么简短的时间里,练就了这等身手?"
烈九刚要否认,门外突然传来东溪的咳嗽声。小姑娘抱着她从不离身的小本子走进来,身後跟着沉默的祖玛。草原少年腰间别着新磨的石刀,刀柄缠着红绳。
"体温偏高,瞳孔仍有金色残留。"东溪翻开本子记录,"根据《奇经八脉考》,龙血觉醒后会有三日虚弱期。"
烈九目瞪口呆:"你们都来了?"他却望向门外,他好像还在看着是不是她会出现。
"走门。"祖玛言简意赅,从怀中取出个皮囊,"马奶酒,补气血。"
云裳抢过来闻了闻,皱着小脸塞给烈九:"臭死了!不过..."她突然凑近,鼻子几乎贴上烈九的脸,"你身上有股味道,和这酒好像..."
东溪的笔尖突然停住。烈九注意到她的小本子上画满了战斗时的场景,甚至标注了气流走向。其中一页被反复涂改,隐约可见"戒指发光"、"雪域"等字眼。
"风衣大师为什么收你?"最小的秦古彤跟着进来后突然发问,"他拒绝过十七个皇族子弟。"
:“啊,这个?”烈九捏紧玉瓶,瓶身的雕花硌得掌心生疼。就在他不知如何回答时,远处突然传来钟声。祖玛的耳朵动了动:"集合钟。"
"糟了!"云裳跳起来,"晚课点名!"她拽起沙风就往窗外爬,又回头瞪烈九,"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神秘的笔者东溪临走前塞给烈九一张字条。等人走光后,烈九展开一看,上面工整写着:"子时,看你的铜钱。"
夜幕彻底降临后,烈九试着运转体内气息。那股热流比之前强盛许多,但每次流经心口时都会滞涩。他摸出那枚铜钱,在月光下翻转着观察。当铜钱转到某个角度时,背面的花纹突然折射出奇异光彩——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烈九慌忙收起铜钱,却见风衣大师拎着个食盒进来。老人独眼扫过他藏铜钱的动作,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吃。"食盒里是碗冒着热气的肉粥,表面浮着金色油花 ”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却没有能力教导你太多,你要全凭自己的意,记住武士没有恐惧。”
:”谢!师父”烈九舀了一勺,异香扑鼻。肉粒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立刻从胃部扩散到四肢百骸。
他惊讶地发现,体内滞涩的气息突然顺畅起来。
"金线蟒肉。"风衣大师坐在床边,木杖横放膝上,"能安抚躁动的龙元之力。"
风衣大师的独眼望向窗外的月亮:"四十年前,我欠花家一条命。"枯瘦的手指轻抚木杖上的刻痕,"如今,还给你家两次。"
烈九心头剧震。花家,又是花家!他正想追问花家到底怎么了,远处这时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风衣大师猛地站起,独眼中金芒暴涨:"待在屋里!"
老人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门外。烈九等了片刻,悄悄跟了出去。月光下,武校后山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他循着哨声方向摸去,很快发现风衣大师站在一棵古松下,对面是个披着斗篷的矮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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