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其回返,告之吾不愿会客。
"管宁微皱眉头,嘱咐书童。
"是,先生。
"
书童正欲转身。
"且慢。
"
邴原此时出声。
管宁疑惑望向邴原。
"幼安,今吾等避难辽东,今太守来访,拒见似有不妥。
"邴原看向管宁说道。
"根矩,公孙度此行定与幽州军相关。
"管宁轻蹙眉道:"吾等避祸辽东,不就是为了远离纷争?"
"幼安,时移势易。
"
邴原摇头继续道:"当年吾等避祸辽东,因辽东偏远可避祸,然现下来看,辽东亦不安稳。
天下广阔,何处容得吾等避世?
若如此,不如尽早入局,速平乱世,也算为百姓谋福。
"
"根矩,照你所言,吾等更不该见公孙度了。
"管宁摇头道:"相较燕王刘煜,公孙度不过偏安一方之辈。
"
燕王虽实力冠绝诸侯,但民心尽失,注定无缘天下霸业。
邴原闻之,对刘煜满眼轻蔑。
"此言差矣。
"管宁摇头反驳:"燕王打破世家垄断,改革户籍,若幽、并、冀三州改革成功,天下必归于他。
"
"幼安似乎过于乐观。
"邴原冷笑道:"并州易改,因其世家稀少。
幽、冀二州不同,尤其冀州,九成地盘都在世家手中,燕王如何与之对抗?除非妥协,否则难成大事。
"
"即便幽、并、冀三州改革成功,黄河以南仍有众多诸侯,若他们联合抗燕,刘煜又怎能立足?"邴原语气中对刘煜充满不屑。
"未必如此。
"管宁回应:"待幽、并、冀三州稳固后,刘煜若挥师入关,直取洛阳、长安,进而拿下西凉,天下便可平定。
"
"即便如此,汉室世家亦可南渡长江,凭借天险拒守,刘煜依旧难以问鼎。
"邴原对管宁的观点嗤之以鼻。
"还有一策。
"管宁缓缓道:"刘煜可南下荆州,发展水军,再取巴蜀,随后水军沿汉水而上,另一路顺长江东下,江东何以抵挡?"
"幼安莫非有意与我为敌?"邴原勃然大怒:"汝管家也是世家出身,怎可为暴虐之徒张目?"
邴原提及管宁的家族背景,意在指出其立场不应偏向刘煜。
而管宁对此并未辩驳,仅是淡然应对。
"二位先生,公孙太守仍在门外等候。
"
见管宁与邴原争论激烈,书童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出声提醒。
"汝若见便见,吾不见。
"
管宁说完,径直转身离去,返回自己房中。
近来,二人因燕王刘煜之事已多次争执,每次都无果而终,彼此都未能说服对方。
"哼,没了你,我也能助公孙度击退燕王刘煜的军队。
"邴原冷哼一声,目送管宁入室后,吩咐书童:"去请公孙太守进来。
"
"是,先生。
"
书童应声出门。
片刻后,公孙度笑容满面地步入厅内。
"在下公孙度,新任辽东太守,拜见邴原先生。
"公孙度拱手行礼,姿态谦恭。
"公孙太守。
"
邴原略一点头,显出几分高傲神色。
虽他避难至此,但他出身世家,而公孙度不过是一介武夫,怎能与他相提并论?
"不知管宁先生何在?"
公孙度环视一周,随后询问邴原。
"幼安染疾,不便前来拜见太守,望大人见谅。
"邴原含笑解释。
尽管近来他与管宁常有争执,但多年挚友,他自不会在背后诋毁。
"遗憾之至。
"
公孙度眉头微蹙,随即笑道。
他岂会不明,这是管宁不愿相见的表示。
然而事已至此,对方才高八斗,他实在不敢轻易得罪。
一旦彻底开罪此人,即便眼下躲过燕王刘煜之危,日后也会被天下世家所不容。
这便是招惹名士的代价。
"公孙先生,此行可是为退幽州兵而来?"邴原直截了当地问道。
"恳请先生指点。
"
公孙度听后目光一亮,暂时压下了对管宁的不满。
邴原对公孙度的礼遇颇为满意,说道:“区区幽州之敌,我只需一计便能退之。”
“愿闻高见。”
这些日子,公孙度绞尽脑汁寻找破敌之法,却毫无头绪。
如今听邴原如此自信,不禁暗自佩服。
“可遣人北上联合鲜卑,让他们自后方袭击幽州军,如此必能让敌军撤退。”
“待幽州军首尾受敌、自保尚且艰难之时,再联合扶余、、百济、三韩等国共同进击,必能一举拿下幽州。”
届时,公孙度便可向朝廷申请任幽州牧。
此刻辽东已渐寒冷,否则邴原定会摇扇而谈。
历史或将记下:“智者邴原,一语定幽州。”
“但为何鲜卑愿意南下助我?”
公孙度疑惑。
“只需告知他们攻下幽州后可抢掠十日并获得辽东即可。”
“日后你执掌幽州,辽东不过边疆苦地,弃之亦无妨。”
这是邴原献上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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