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趁机扑向星砂堆,试图引爆剩余的火种。陆子渊挥剑斩出一道冰焰,将他钉在墙上:"说,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炎魇到底在哪?"
"你以为......炎魇只是寄生体?"店小二咳出熔岩血,嘴角咧开不自然的弧度,"它早就和昆仑墟融为一体了......而你,很快就会见到真正的......"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炸开,化作千万星砂钻入陆子渊体内。沈青鸾惊呼出声,却见陆子渊并未失控,反而闭目凝神,将那些星砂炼化成纯净的火灵之力。
"青鸾,我终于明白星砂的妙用了。"他睁开眼,眼中火纹已化作冰蓝色,"它们不仅是命格碎片,更是火种的枷锁。当年我用魂魄封印火种时,故意将星砂混入血脉,就是为了今日......"
他抬手挥向堆积的星砂,所有颗粒在空中排列成第四世的封印阵图。沈青鸾看着阵图中央浮现的两人虚影,终于明白为何昆仑墟的地脉纹路与陆子渊的火纹一致——那根本是他用自己的魂魄刻下的封印。
"现在,该送这些火种碎片回该去的地方了。"陆子渊握住她的手,将冰凰佩与忘字玉佩合并,两道光芒冲天而起,化作巨大的锁链刺入地底。长安城下深处,传来混沌火种不甘的怒吼。
当最后一粒星砂归入阵图时,客栈内的傀儡食客纷纷苏醒,茫然望着四周。小棠揉着眉心,眼中仍有泪光:"陆哥哥,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陆子渊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转身望向窗外——雪不知何时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远处的钟鼓楼传来晨钟。
沈青鸾翻开《周天火灵谱》,发现空白页上的血字已变成:"星砂成锁,火脉归墟,九世劫数,始于烬灭。"她抬头看向陆子渊,发现他后颈的火纹竟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若隐若现的冰蓝色纹路,形状像极了她第四世的发丝。
"子渊,你的伤......"她伸手触碰他流血的肩膀,却见伤口处的星砂自动凝结成冰晶,迅速愈合。
"是小棠的玉佩起了作用。"他握紧她的手,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原来第八世的她,早就为我们留下了转机。青鸾,你还记得第三卷的钩子吗?"
她点头,想起卷末那映着龙鳞的记忆碎片:"第五世的合葬墓,黄泉彼岸......"
"不,那不是合葬墓。"陆子渊取出青铜碎片,借着晨光可见碎片内侧刻着细小的字:"烬灭之眼,双魂同契,以身为门,可破轮回。"
沈青鸾猛地抬头,终于明白为何第四世的焦骨会握有龙鳞——那是陆子渊为第九世留下的钥匙。而此刻长安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第三卷"冥婚帖"的序章,真正的劫数,藏在黄泉之下的合葬墓里。
"我们该去冥界了。"陆子渊望向业火殿方向,星砂在指尖聚成渡船形态,"带着小棠,还有这些火种傀儡。或许......孟婆汤失效的秘密,就藏在熔狱竞渡的支线里。"
沈青鸾握紧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星砂不再灼烧,而是带着一丝温暖。远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在地面投出交缠的影子——像极了第四世涅盘台上,两人共同刻下的炼火阵图。
"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陪你走下去。"她轻声说道。
陆子渊笑了,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就像倒映着四世轮回里的每一个瞬间:"这次,我们一起打破这劫数。"
风起时,一片冥婚帖轻轻落在两人脚边,纸上的烫金喜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而在他们看不见的黄泉深处,孟婆正对着翻涌的忘川水叹息,汤勺里倒映着即将开启的第三卷主线——当孟婆汤失效,当轮回盘碎裂,九世纠缠的真相,终将在冥婚的烛火中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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