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马魁的声音已经极度森寒。此时的张凤宁坐在审讯椅上,惨白的灯光直冲面庞。
马魁的一句句描述,像炮弹一般朝她袭来。每一张证据都像是一把利刃,精准地刺中她的要害。张凤宁的脸色不知道是被灯光照的还是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开始流露出一丝恐惧。
“这些证据你怎么解释!”旁边的警员的声音冰冷而严厉。
张凤宁试图开口辩解,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几声干涩的呜咽。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些证据链实在是太要命了,主要是一开始她就没想到自己会被抓,根本没有做任何的心理准备。
偏偏这些证据都有铁路方面的证明,和村民的作证,根本是想耍赖都做不到啊。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深渊。
“我……我没……”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给我一个个的解释!!!”马魁瞪着怒目咆哮!怒吼声如同一柄重锤,彻底击垮了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张凤宁的身体猛地一软,瘫倒在椅子上,泪水夺眶而出。她双手抱头,发出了绝望的哭声,整个人陷入了崩溃的状态。
“我认罪,我全说……”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悔恨,在审讯室里回荡。
张一才比张凤宁还不堪,在马魁质问张凤宁的时候,就已经浑身抖如筛糠了。
原来,张一才曾经和村里的赤脚医生学过几手,后来又跟着县里的兽医简单学了点本事,从此他在生产队里就负责起牲口的管理以及其他重要的岗位。
本来他没动起杀妻子的想法,但是柳松芝有一天晚上突然对他说了一番话,让他动了杀心。
柳松芝对他说:“一才,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一直对我不满意,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在你身边待着,那我就先回红阳找我娘吧,等你想通了,再来接我便是,但是村里的人家,你一定要代我对他们好点,毕竟他们都不容易。”
可怜的女人怎么也想不到,她这番任何人听起来都非常通情达理的话,在张一才听来,却成了这个女人在利用村里的人缘来威胁他,甚至有可能要把自己乱搞的事情说给娘家人!
第二天,起了杀妻之心的他就出门找上了张凤宁,和她说了自己的计划。
张凤宁是一个艳丽又心高气傲的女人,一般的男人是入不了她的眼睛的,哪怕和她闹得不清不楚的村干部,她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并没有当真。
而张一才确实走进了她的心里。
而为了张一才,她有多疯狂?
她不惜和张一才学习了兽用药的使用,然后研磨成粉,前期假意和柳松芝相遇,慢慢变成好姐妹,然后制造了这次路上同行的“巧合”。
在路上,她先是骗柳松芝喝下了她加入兽药粉的热水,然后到达红阳站时,趁着夜深人稀,她假意要搀扶着已经有些迷糊的柳松芝下车,然后在门口瞅准四下无人,一把将其推进了火车与站台的缝隙中!
本以为火车启动后柳松芝会被卷进火车里粉身碎骨,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柳松芝居然掉在底部一个凹坑里,火车启动时她只是昏迷过去,并没有被卷进车轮中。
但是她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的时候,正是半夜,铁路上又黑又冷清,只有远处忽远忽近的亮光,却给她带来了无尽恐怖的幻觉——火车如同数十头失去理智的巨象呼啸而来!
在药物的作用下,柳松芝惊吓过度,很快引发了心脏骤停、呼吸困难等症状,想喊喊不出,想走走不快,最终栽倒在铁路旁,遭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最终悲惨的死去。
张一才娶她的目的也正如前面所说,就是为了三昌村给他带来的残疾家属额外补贴。
有意思的是,在他们俩交代完犯罪事实的那一刻,法医也把检查结果给到了他们:死者确实有生前服用过一定剂量兽用药的情况,这个剂量几乎百分百会引发幻觉、幻听和狂躁症。
好人真的有好报吗?
这是审讯完的马魁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死者除了身体有些许的缺陷,无论是品质还是行为,都是一个好妻子,一直到最后时刻,她还在为丈夫着想,担心自己走后那些受惠于她的邻居会因为丈夫的疏忽而对他有言辞争端,特意叮嘱丈夫,最终却成为了造成自己死亡的导火索。
最终,随着张一才和张凤宁被警察押向监狱,这个案子也算是结束了。
汪新在外面,看着警察一个接一个的出来,他开始不断的搜寻马魁的影子。
终于,他发现了走在最后的马魁。
“师父?”汪新走上前去,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
马魁如梦初醒一般打起精神,看向汪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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