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是张一才都没想到的,等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妻子在村里的人缘甚至都超过了他。
这下可把他气的够呛,要知道三昌村这个恩惠残疾家庭的政策是有时间限制的,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本来他想这个恩惠政策过后想方设法把妻子休了,最好是自己占一个道德制高点。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就不好办了,只能暂时忍耐自己心中的恶念,慢慢寻找机会。
而一个女人的闯进来,让他的恶念如同破笋的竹子,疯狂滋生。
这个女人就是三昌村生产二队的社员,张凤宁。
张凤宁也是早些年从外村逃荒过来的,嫁给村里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结婚后总没有孩子。
几年后,她的丈夫病逝,她也就成了村里的俏寡妇。
因为她生得俏丽,一副标准江南水乡女子的容貌,所以引得村里的光棍汉纷纷侧目。
张凤宁守着亡夫留下的空屋,不到两年,她就和村里几个干部搞得不清不楚,纷纷扬扬。
而她本人也颇有几分手段,不到两年,就成了村里生产二队重要的领导人之一。
经过马魁他们在三昌村里的暗访,得知这个张一才凭借生产一队社员的身份,外加俊秀的容貌、高大的身材和八面玲珑的性格,很受村里大姑娘小媳妇的喜欢。
张一才本来打算休了柳松芝后,拿着村里的补贴,再娶一个正八经的小姑娘过日子,谁知道这个张凤宁居然在偶然一次机会里认识了他,从此就相中了这个男人。
俩人在村里开始不清不楚,柳松芝也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很可能不忠于自己了,但是伤感之余她并没有追责丈夫,而是在一个晚上主动找到丈夫,告诉他如果不满意自己,自己可以先回娘家一段时间,等他想通了,再接自己回来。(这一段纯为了告诉读者,不是他们目前能调查出来的)
证据看到这里,马魁三人已经能猜到后面的发展了。
马魁叹了口气:“宁阳铁路的同志已经查到了张凤宁的购买车票信息,而且和柳松芝是同一趟。”
宋明说:“死者有一个皮质挎包,上面也查到了一枚不属于死者的指纹,已经拿去化验了,汪新,你拿回来的几个瓶子,里面的药物是给牲口抗病毒用的,内含金刚烷胺,还有一个是让牲口短时间内安静下来的抗震颤麻痹药,内含溴隐亭、苯海索、左旋多巴。”
汪新愣了会儿,说:“继续说啊明哥,我那门选修课刚开始学,没学到这些成分。”
宋明尴尬一笑,说:“后者这些药物在牲畜中被用于治疗震颤麻痹,人用的话一旦用量不当,可能会引起精神行为改变,表现为焦虑、幻觉、抑郁、躁狂、妄想……”
“前者那个抗病毒的,具有抗胆碱作用,对人来说会刺激大脑与精神有关的多巴胺受体,可能会导致幻觉、精神错乱、视物模糊……”
马魁说:“现在,就等法医同志出结果了,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就在这时,又一位刑警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马队,张一才和张凤宁又见面了,俩人似乎要出门!”
马魁冷冷地说:“出门?哼,这对男女倒是活的自在,让同志们别等了,直接捉拿两人归案!”
宋明连忙说:“马队,法医同志的最终鉴定还没出来,现在抓有点不符合规定……”
“等出来再抓就麻烦了,为什么不能在萌芽处直接逮捕,还省点费用,去抓!鉴定结果估计再有两三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马魁当机立断,直接发布了命令。
“是!”来报刑警敬了个礼,二话没说就跑了出去。
当一脸懵逼的张一才和张凤宁被四名刑警押送回警局的审讯室时,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置信——凭什么抓我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们杀人?
面对他们戴着手铐坐在审讯椅上大呼小叫的情景,身经百战的马魁岂能轻易被他们这两只小家雀唬住,坐在那里也不吭声,冷冷地等着他们发泄完。
过了一会儿,俩人总算是没了力气,趴在桌子上微微喘着气。
马魁冷笑一声,说:“喊完了?过瘾了是不?那接下来该我说了。”
“张一才,你身为生产一队的重要社员,管理者队里的牲口和采买一职,X月X日,你于镇上的XX药店购买兽用抗病毒和抗震颤麻痹药,但是根据你们一队的牲口使用情况记载,一队所有牲口均无相关疾病发生,这个一队的大部分社员都可以证明。
至于你,张凤宁,X月X日你购买了和柳松芝同时间同车段的车票,虽然你的终点是哈城,但是到了哈城你紧接着就购买了返回宁阳的车票。
在此之前,你向张一才借的兽用药,也并不是用于二队的牲口治疗,说到这里,如果我再用死者背包上发现的一枚指纹,用你的做对比,然后再结合在张一才家发现的女性长发丝,张凤宁,你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样的处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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