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过几秒,车厢里其他乘警纷纷赶到,把汪新解放了出来。
看着这仨小偷最终伏法,汪新突然就像虚脱了一般,瘫倒在地上。
“汪新!你怎么了?!”
已经预料到是汪新帮忙的马魁见汪新这个样子,一向冷静的硬汉一下慌了神,连忙冲过来轻轻扶起汪新,带着一丝颤音。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虎!这种事情是你该做的吗?”
汪新勉强抬起头,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右肋骨处一阵刺痛,很可能刚才在人群中挪移的时候被谁一脚踢中肋骨了。
“马叔,我爸欠你的,我替他还了……”
说完这句话,汪新只感觉喉咙一甜,眼前天旋地转。朦胧中,他似乎听到了马魁焦急的怒吼,看到不远处踉跄跑来的老汪……
“嘀嗒”……
“嘀嗒”……
汪新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铁路医院的病房里,换上病号服的他正打着点滴,头上和胳膊还打着绷带。
而床边,正是一宿没合眼的汪永革。
见他睁开了眼,汪永革不顾一天一夜的疲惫,惊喜地起身道。
“汪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汪新勉强一笑,还没来得及回答,汪永革又冲出病房。
“医生!沈大夫,我儿子醒了,你快来看看啊!”
“哎,这老汪……”汪新重新躺倒在床上,摸着额头轻叹了口气。
但是他现在的心情是很轻松的,本来他没指望第一次跟车就能帮助到马魁,没想到老天保佑,让他第一次跟车就遇见了当年那三个毁了马魁十年光阴的贼娃子。
当时他听到了抓小偷的声音后,几乎也是下意识就闻声而去了。情急之下,他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怎么想的,竟通过钻裤裆的方式接近了小偷。
而且当时的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还只是一个年仅八岁还吃不饱的孩子,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抓住他们!解救马叔!
汪新在这次事件中,被混乱的乘客一脚踢中肋骨,导致两根肋骨险些骨折不说,在锁住第三人的时候,由于那是个成年人,拳打脚踢之下,他的一只胳膊脱臼了,额头也被顶在了墙角处,鲜血直流。
汪永革本来还在庆幸自己这次行动的顺利,谁知道下一刻就听到了车厢里传来的骚乱声。
以为被发现了的汪永革情急之下,连忙躲进厨房里将门锁死,直到听到骚乱声小了才战战兢兢的出来。
刚把东西安置好,又听到前去的乘警说马魁和一个孩子抓住了小偷,那孩子好像还受伤不轻。
“轰隆”一声,汪永革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被晴天霹雳了。
“我的儿子!!!”
他惨嚎一声,手脚并用的向事发点冲去。看到汪新满头是血瘫在马魁怀里,汪永革竟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最后还是马魁和乘警们紧急将这爷俩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铁路医院,还安排了父子俩同病房休养。
汪永革晕过去没多久就醒了,而汪新也已经做完了检查和治疗。除了轻微脑震荡、额头裂了一指宽的口子、右胸红肿和胳膊脱臼外,没有什么大碍。
于是汪永革从下午就待在汪新床前,一直待到汪新醒过来。此时的汪新从昏迷到苏醒,已经是整整一天时间。
沈大夫很快随着汪永革赶了过来,而汪新也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沈秀萍沈大夫的容貌。
一头不过颈的黑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皮肤白皙,瓜子脸,柳叶弯眉,水汪汪的大眼,琼鼻薄唇。
“不愧是剧里的颜值组沈姨,长得真好看!”汪新心中暗暗赞叹。
沈大夫可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些什么,见他撑起身来,连忙把他扶住,关心的说:“汪新,你可别乱动啊,现在的你要好好休息,等姨给你检查下。”
汪新费劲的躺下,汪永革担心儿子躺的太久不舒服,连忙抽出枕头给他靠在床头,让他倚着,这才心神不定的等待沈大夫给汪新检查。
过了一会儿,沈大夫笑着说:“没事儿,这孩子结实的很,都是皮外伤,我估计等消消肿,再休养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汪永革这才松了口气,忙说:“沈大夫,谢谢你啊!汪新这让你和其他大夫们费心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沈大夫温声道:“别这么说汪大哥,汪新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我刚搬到院里的时候你也没少帮我,大家都是邻居,说什么感不感谢的。”
“就是,爸,你别瞎客气了。等我出院了,咱请沈姨吃个饭吧。”汪新乐呵呵地插话。
“嘿,你这孩子,你倒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等过会儿我再跟你唠叨唠叨你受伤这回事儿……”
刑警队里。
年轻的刑警支队长胡队激动的拍着马魁的肩膀,说:“老马,你这次真厉害了啊,这仨小子是惯犯了,在其他线路上都作案十几起了,一直没抓着,这次在咱们这条线上,第一次作案就被你逮住了,你立功了知道不?!”
马魁闻言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反而略微有些沉默。
胡队见状有些不解,问道:“哎我说,虽然大家都说你沉稳,但是在喜事儿上就不用硬抻着了吧?上头过两天要给你发证书,发奖章,三等功啊老铁!”
马魁听完后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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