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张援站在电梯里，指尖轻轻敲击着公文包。包里的U盘沉甸甸的，仿佛装着她前世所有的愤怒与不甘。电梯门倒映出她今天特意挑选的藏青色套装——干练而不失优雅，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银色胸针，那是顾寒峰上周派人送来的"小礼物"，内嵌的微型摄像头此刻正闪烁着几乎不可见的红光。
"三十八层到了。"机械女声响起，电梯门无声滑开。
招标会场已经人头攒动，张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评委席正中的沈玉娇。她今天穿了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粉色套装，脖子上那串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像极了前世她在张援破产那天炫耀的战利品。
"下一位，星辰科技代表。"工作人员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
张援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演讲台。她能感觉到沈玉娇投来的轻蔑目光，就像前世无数次那样。但这次不同，她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
"各位评委好，我是星辰科技CEO张援。"她的声音清亮而沉稳，会场瞬间安静下来，"今天我要展示的是我们自主研发的竞品智能分析系统——星图。"
投影仪亮起，屏幕上流畅地展示着系统界面。张援用激光笔指向数据分析模块："这套系统能在三秒内完成百万级数据比对，精准识别竞品的技术路径和潜在漏洞。"
评委席传来低声赞叹，沈玉娇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为了更直观地展示系统功能..."张援点击键盘，调出一个隐藏文件夹，"我随机选取了今天参会的另一家公司的产品进行现场分析。"
屏幕上突然弹出沈氏科技提交的投标方案，旁边是密密麻麻的代码比对窗口。张援的手指在触控板上轻轻滑动，红色标记如潮水般覆盖了大半个屏幕。
"有趣的是，沈氏科技宣称自主研发的智能算法，与GitHub上三年前开源的'DeepCompare'项目相似度达到92%。"她停顿了一下，"更准确地说，是删除了原作者署名和开源协议后的版本。"
会场一片哗然。沈玉娇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你这是污蔑！我们沈氏拥有完整的研发记录和专利证书！"
张援没有理会她的咆哮，继续点击键盘："系统还发现了一个更耐人寻味的细节。"屏幕上弹出两份代码的比对结果，"沈氏方案中这个所谓的'创新模块'，与三个月前被驳回的专利申请书完全一致——而那项申请的提交人是赵明远先生。"
沈玉娇的脸色瞬间煞白。评委席上几位年长的董事交换着眼神，其中一位已经拿起了电话。
"我的演示到此结束。"张援优雅地合上笔记本，"星辰科技相信公平竞争的价值，也相信技术创新的纯粹性。谢谢各位。"
掌声如雷，她却只看到沈玉娇扭曲的表情。当工作人员宣布休会时，张援缓步走向洗手间，她知道有人会跟上来。
果然，刚转过走廊拐角，她的手腕就被狠狠拽住。沈玉娇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愤怒的喘息："你这个小贱人，以为攀上顾寒峰就能为所欲为了？"
张援轻轻挣脱，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腕："表姐，注意形象。走廊有监控。"
"你到底想要什么？"沈玉娇压低声音，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钱？还是沈氏的股份？"
张援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沈玉娇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我要的很简单。"她凑近沈玉娇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看着你们一个个失去最珍视的东西，就像你们对我做的那样。"
她后退一步，欣赏着沈玉娇眼中闪过的恐惧："这才刚开始，表姐。"
洗手间的门在身后关上，张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镜中的女孩眼神锐利，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三年前那个在雨夜里哭泣的傻姑娘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懂得如何用优雅姿态将匕首刺入敌人心脏的战士。
手机震动起来，是顾寒峰的短信："表现不错。晚上七点，云顶餐厅。"
她刚要回复，另一条消息跳出来。陌生号码，只有一张照片——她上周和陈宇轩"偶遇"时的合影，拍摄角度暧昧得像是亲密约会。
"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张援删除照片，将手机放回口袋。镜中的自己眼神更加锐利，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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