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也不是没有动用过关系,女儿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重金悬赏没用,私家侦探,能用的办法都用了。
林涧脑子里想起了那个疯女人,如果六门再加上她,他相信一定能有个结果。
“嗯,算是找到了比较厉害的人。”林涧说完,两口喝完了银耳汤,又问:“妈,还有吗?再来一碗。”
一家人在一起,儿子还能撒娇讨饭吃,就是她作为母亲平最大的幸福,倪瑞雪笑了起来。
“大晚上喝多了也不好。”她推着儿子回房去睡觉,“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
林涧顺着妈妈的推力,顺势回了屋。
他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就像三年前一样。
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床边放着一个木质相框,是他和妹妹的合照,照片上妹妹搂着他的脖子,笑得清甜可爱。
书桌上有个日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的军队生活,还有一些从军事杂志上剪下来的资料。
后面墙上挂着一把仿真步枪,枪身擦得一尘不染。
林涧倒了杯酒,慢慢翻看书桌上的相册,战友们在训练场挥汗如雨的,他和战友野外拉练的,还有他们任务凯旋的合影。
*
这一觉齐福睡得无比的踏实,没有黑雾,没有人傀,一觉醒来都下午了。
他打开手机一看,果然赏金到账了。
齐福麻溜地换好衣服,开着他那辆五菱宏光直奔银行,取了现金后,又去水果店拎了一篮子水果,这才去了医院。
进病房的时候,阿瑶正在给喜婆婆剪指甲,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刚好洒在两人身上,画面过分温馨。
齐福不忍心打扰,站在病房门口发愣。
“小伙子,你来看人啊?”隔壁床的病人问他。
阿瑶回头,见是齐福,猜想着是他来送钱了。
喜婆婆见到齐福倒是格外高兴,指挥阿瑶给他搬个凳子:“上次你走得匆忙,这回快坐下说话吧。”
齐福应声坐下:“婆婆,你明天就要手术了,别紧张啊,现在医疗发达,这就是个常规小手术,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
齐福嘴上跟喜婆婆聊着,眼睛却时不时盯着阿瑶的头发,到底怎么才能拿到手呢?
正发愁呢,阿瑶弯腰过来给喜婆婆捏腿,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落在肩头,那头发离齐福就只有一寸之遥,刚好有根脱落的头发粘在她的毛衫上。
齐福咽了咽口水,悄悄地伸出了手。
“找到了,找到了!””隔壁床的病人大喊:“城南灭门案那一家的尸体找到了。”
齐福吓得手一抖,那根头发也没拿到手。
“警方出通告了,说是尸体是在云岭山上找到的,找到的时候被动物啃得就剩下骨头了。”隔壁病人哀呼,“作孽哦,好好的一家三口。”
另一个病人也搭话:“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这得是多大仇,人死了都不放过,还把尸体扔上山,让野兽啃了个稀巴烂。”
“就是,就是,阿弥陀佛,但愿早日找到凶手。”
齐福和阿瑶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得什么都没说。
见齐福也在这待了半小时了,阿瑶示意他出去说话,齐福心领神会,站起来跟喜婆婆道别:“婆婆我先走了,等你手术完再来看你。”
阿瑶趁机赶快说:“婆婆,我去送送人。”
两人出了病房,齐福说:“现金在车上呢,你跟我下去拿一趟吧。”
两人下楼后,齐福从车里拿了十六叠红票子,递给阿瑶:“说好了二八分,你点点?”
阿瑶接过钱,看了眼齐福,并没有点点的意思,临走前没忍住,回头问齐福:“那李文找到了吗?”
“没有,六门的人去他家里试探问过了,他家人只一味地哭,听张宴的意思,根本不知道后头的那些怪事。”
“付小姐安排人将遗骨交给了警方,又派张宴为老赵头召魂,她自己有事先回了槐安。”
阿瑶默默地听齐福讲这些,只觉得恍如隔世,她没在问别的,拿了钱就准备上楼。
齐福见她兴致缺缺,忽然又说:“对了,过几天六门开祠堂,我打算现在开车就回去了。”
阿瑶淡淡地回:“哦,回去看看家里人也好。”
齐福说这话,其实有试探的意思,都说双胞胎会有心灵感应,他不知道阿瑶和付琼之间有没有感应到什么,看她一脸平静,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槐水是个镇子,在关中以西,跟洛南市隔了一座云岭。
齐福开车上了路,中途又去加油站加满了油,不久就上了高速。
不知道穿过多少个隧道,终于翻过了云岭,到了临北市,从临北到槐水镇,一路全是山路。
南北气候差异大,云岭北边正是红枫向晚的时候,一路风景宜人。
过了一个小时,齐福的车终于停下。
他又换了摆渡船,向着江对岸而去。
槐水镇俯临嘉陵江源头,对岸的景色一览无余。
夜里,一群古建筑陷在一片朦胧之中,占地面积非常的大,细看由很多宅子组成,几乎占据了镇上三分之一的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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