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喵”地叫了一声,跳上慕容泽肩头,尾巴卷住他发尾晃来晃去。
苏漓被这突然的禁锢弄得浑身僵硬,喉间发紧:“难、难道你要把我当做那个灼华的替身?慕容九!我是苏清和,不是灼华!”
“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的道侣也从头到尾只有一人。”慕容泽蓦然放开苏漓,云层中隐约闪过一丝雷光,那是天道的怒气,不能冒险。
“不早了,我要睡一会儿。”慕容泽利落转身离去,徒留苏漓呆立在原地。
煤球的尾巴扫过石桌边缘的空碗,清脆的碰撞声惊得苏漓浑身一颤。
慕容泽的指尖的温度还停在他唇畔,却让他想起昨夜梦中,九道紫雷劈落,他转身将自己护在身下,剑横挡在头顶,冰霜结界层层叠叠展开,却在雷光中寸寸湮灭,他为自己碎了一身冰骨……
煤球在一旁“喵喵”叫着,爪子扒拉着石桌上的空碗,像是在催他赶紧添饭。
“煤球,你说慕容九是什么意思啊?我刚才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呀?”苏漓给煤球添了饭,一边看它吃一边撸着它的毛。“可他真的是很过分啊,明明都是有道侣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来撩拨我呢?他还说他没有对不起他道侣,说他的道侣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那他对我这么好是什么意思啊?耍我玩吗?”
“喵~”煤球很快又干完一碗粥,翻出圆滚滚的肚子,仿佛是在催苏漓给它揉一揉。
“你这小煤球,倒是无忧无虑。我昨天晚上又做梦了,总有一些奇怪的感觉,有时候我会在想我究竟是谁,”苏漓自言自语道,而且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对着慕容九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以前就已经相识。
夜空忽然掠过一道流星,云层裂开缝隙,露出碎钻般的星子。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苏漓摸了摸额头,隐约传来疼痛的感觉,模模糊糊似乎看见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看星星,其中一个人偷偷抓住身边人的袖子说了这句诗,后面还说了什么来着?
翌日清晨,慕容泽一大早起来,没打招呼就出门了,苏漓有些失落,他终于知道避嫌,要走了吗?
也是他们相识不过十来日,他没事,只是逗一逗自己,怎么可能真的会一直留在这里?
说不定他终于要回去找他的道侣了。
明明他自己也说希望慕容九不要对不起他的道侣,可是他要走了,心竟然觉得空落落的。
一天下来他没有做任何事情,也没有修炼,只是呆呆的坐在屋檐底下朝着院门的方向。
直到日落时分,月牙悄悄爬上桃花枝桠,慕容泽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苏漓才猛然站起来。
“嗷!”因为枯坐一整天,苏漓猛然起身时感觉双腿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麻得他腿一软。
“阿漓!”慕容泽冲过来截住投向大地怀抱的他,“又开始头疼了?”
“没、没有,坐太久,脚麻。”苏漓不自然地推开慕容泽,“你去哪里了?”
“你一直坐在这里等我吗?”慕容泽露出一抹笑意,“担心我跑了?”
“才没有,谁担心你!”苏漓转身拂了一下衣袖。“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才管不着。更何况你赖在我家很多天了。”
慕容泽转身往院子外面走去,还没迈出步子,衣袖被人紧紧攥住,回头却见苏漓眼圈微微泛着红色。“我、我昨晚说话是不是太重了?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慕容泽微微一叹,他这样子委委屈屈的,让人很想抱一抱。只可惜他一直认为自己的道侣另有其人,抱一抱这种行为还是别做了。
“那你为什么要走?”苏漓暗中唾弃自己,明明觉得他应该和慕容泽保持距离,可又忍不住想靠近一点。
这个登徒子有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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