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白拂雪但凡多喝一点点,就感到胃部烧灼般的疼痛,忍不住会吐出来。
白拂雪吐得时候,也不会产生什么罪恶感。
平时白拂雪断然不会刻意去忍因食物梗在胃部,那股 仿佛窒息的灼痛感。
他难受,所以就吐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但今日面对阔别如隔世的李逸尘李大少爷,白拂雪只好暗暗捏着拳头,强忍几乎欲吐的疼痛。
他总觉得,若他把这碗十文钱的馄饨当场给吐了,怕不是李大少爷会哭出来!
见白拂雪乖乖吃完了馄饨,李逸尘放下了心,他放下勺子,从腰间的腰带里,仔细数出二十文钱出来,朝后高声对老板道:“老板,钱放这里了啊!”
“好咧!客官,我马上就来收!”
李逸尘背对着白拂雪蹲下来,冲他晃晃手,道:“上来,你没鞋,哥背你回去。”
白拂雪微微愣了愣,自己不知为什么,还是伸出手,亦如当初,从后面揽住他的脖子。
李逸尘轻轻松松就把白拂雪给背起来。
手上掂了掂几乎和他记忆中的重量没什么差别的白拂雪,甚至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还要比记忆中轻一点。
心里不由叹道:
唉,他妹真惨吧!也不知这是饿了多久,怎么能跟小时候差不多重量呢?
算了,一会儿去称点子肉,要把“她”养胖一点才行!
李逸尘背着白拂雪,从早间坊市的熙攘人群之间穿过。
“老板,鱼怎么卖啊?”
“十二文!”
“老板,便宜一点呗!十文!”
“新鲜的青菜,三文一捆!”
“老图,给我切二两臊子!要碎碎的!”
“大娘您瞧瞧,这可是北原上新鲜的羊排咧!”
“阿娘,糖人!”
“怎么卖啊?”
“八文小的,十六文大的!要不,您买个糖饼,糖饼只要五文!”
“那行,来个糖饼!”
……
耳畔之间,全充斥着男男女女们满是斤斤计较的市井铜臭与油烟味。
原本白拂雪该在这种格外密集的人群之中,保持十分警惕。
他该担心其中有没有混入刺客,有没有趁机企图算计、暗害他的人?
但不知为何他竟渐而在这满是烟火气的嘈杂市井中,紧绷的神经与身体反倒同时放松下来。
白拂雪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在皇宫这个地主大院里待得太久,不知不觉之中,就被狗皇帝给带坏了!
他懒懒靠在李逸尘的肩头,呼吸逐渐变得规律而清浅,虽然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事,但在久违的睡意袭来下。
白拂雪不禁想,管他的,先睡饱再说!
此刻,宣政后殿。
六部尚书与几位将军焦急如焚,大将军向来都十分准时,还从来没出现过今日这样晚到的迹象。
何况如今离州灾情严重,他们本欲汇报,哪知大将军迟迟不至。
更勿论大将军府刚才居然传来消息,说是今早大将军的侍女她们发现,大将军失踪了?
……
李逸尘正坐在门槛上,在院子里给白拂雪熬药。
他想着按寻常没什么紧急事,一般申时末盛子衿就该下衙,酉时一刻,盛子衿就该到家。
到时,他好跟公子商量小妹的事。
他都想好了,小妹虽然瞎了,但等她好起来,一般活计还是能做的,所以小妹不要公子的月钱都可以。
只要公子同意小妹住在这里就行。
但今日不知缘何,刚日上三竿,李逸尘就听到门响,他分外疑惑,明明不是说最近离州地动,衙门里很忙吗?
难道今日这般清闲?
但管他的!
正好我有事找公子!
想及此,李逸尘急忙赶上去,却见门口的盛子衿紧蹙眉头,身后跟着一列列士兵。
李逸尘吓了一跳,不由又想起前月突然闯进来的那些士兵,他紧张地往后偷觑,心说莫非公子真的犯事了?
却听盛子衿一脸无奈地问道:“逸尘,你早上去买菜时,是不是捡了白拂雪回来?”
“是哇!”
李逸尘兴奋地点点头,还来不及跟盛子衿说妹妹的事,正心中夸赞不愧是我家公子……
盛子衿身后突有数个铠甲与众不同的士兵见他点头,惊呼一声“大将军”!
随后几人迅速越众而出,一把推开了挡路的李逸尘,快步往里屋奔去。
那李逸尘愣了片霎,气愤不已,想着自家妹妹还在自己屋里睡觉呢!
急急欲要去拦,却被盛子衿突而拉住,李逸尘满脸怒色,不由转头冲盛子衿道:“公子,我妹妹还在里面睡觉呢!对了,公子,我忘了跟你说,我找到我妹妹了!”
“公子!不能让他们进去,要不我妹妹就不清白了!她好容易才脱离魔窟,这些不知哪里来的,一脸凶相,一看就会打老婆!不能让我妹又去受罪!”
盛子衿再次拉住欲要冲去阻止的李逸尘,似是十分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口中的大将军跟你妹妹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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