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大看得清。”
即便得到心中已知的答案,但李逸尘还是不怎么能接受!
他忍不住怒而咬牙,连忙问道:“是不是就因为你眼睛看不见了,觉得你没用,裴家就把你赶出来了?”
还不待白拂雪解释自己只是看不清,不是看不见。
但李逸尘不知脑补了些什么,再次恨恨骂了一声,又跟他飞快地絮叨道:“没事!以后哥养你!公子是个好人,他知道你的情况,一定不会赶你出去的!你以后给他做丫鬟,咱不要月钱,你平日就帮哥扫扫地、洗洗衣裳什么的。白日里公子在衙门,我也好有个伴儿了!”
“公子?”
“馄饨来喽!客官,小心烫!”
白拂雪还未问清楚,为什么李逸尘说李府没了,他一口一个的公子又是谁?
那馄饨摊的老板已端来两大碗热腾腾的馄饨放在桌边,但并未走,反而冲李逸尘笑道:“这位客官您真是好心哇!这个小乞丐今早我刚出摊,就坐那里了,我本还想着,等我收摊若有剩的,就给他一点。”
李逸尘听罢,“呵呵”发出憨憨地两声笑。
挠头急忙解释道:“她不是乞丐,她是我妹妹!之前她走丢了。也是运气,我找了她好几年都没找到,没想到刚居然遇上了。”
“啊,这样啊!原来这是位姑娘。”馄饨摊老板有几分疑惑,瞅了瞅脑袋上已没有雪的白拂雪,心中对那头白发有几分惊异。
但仍是冲李逸尘笑道:“客官善心,方有好报。”
老板再次忍不住多看了白拂雪几眼,见摊前又来了客人,忙匆匆丢下声“二位客官慢用”,放下好奇心,只得忙着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李逸尘从隔壁桌拿来两双筷子,递给白拂雪一双。
又想起什么,好心问道:“你瞎了,如今吃东西方便吗?要不,哥喂你吃?”
白拂雪嘴角抽搐,不愧是李大公子,脑子一如既往!
再次更正道:“不用。我也没瞎,只是看不大清东西。”
“那不就是瞎了!”
在李逸尘理解中这不就一个意思?
想起自家妹妹惨啊!不免哀哀一叹,嘟囔了一句,但见白拂雪拒绝他喂。
只好拉起他的手,放到粗瓷碗边,催促道:“碗在这里,快点吃!”
等李逸尘呼哧呼哧飞快吃完,抱起碗将馄饨汤都给喝了干净,大大咧咧一抹嘴。
结果见白拂雪面前那碗里跟没动似的,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忍住,再次催促起来,道:“妹,快点吃,都凉了!”
“我吃了。”
“吃个屁,你碗里明明还有那么多!”
“我饱了!”
白拂雪索性把自己那碗推到李逸尘面前,他只是想证明自己吃了。
并不知李逸尘又开始脑补,以为白拂雪舍不得吃,想要留给自己,心下十分感动。
不愧是我妹啊!
但李逸尘推回去,拿过白拂雪的筷子扒拉两下,发现白拂雪只吃了两个。
起身去找老板要了个勺子,骂骂咧咧地道:“饱个屁,你才吃了两个!张嘴,哥喂你!快点吃!”
白拂雪试图重申道:“我饱了!”
“饱个屁,给我吃完!妹啊,一碗馄饨可要十文钱!两碗就是足足二十文!京城东西都贵,听说离州那边地动,遭了灾,米面粮油都涨了!玛德!京城同离州分明那么远,这群无良奸商!要不是你,哥平日自己一个人,可舍不得在外面吃!”
顿了顿,李逸尘再次抱怨和数落起来。
“妹啊,如今不比从前了,可不许挑食啊!你要挑食,哥就不养你了。哥如今一个月,才三钱银子,咱省着点花啊!”
白拂雪微愣之下,总感觉面前这个李逸尘是别人假扮的。
不知不觉地被李逸尘手中不停舀起一个个馄饨,强行塞进他的嘴里。
什么时候那位视金钱如粪土的李大少爷,也会这么数着铜板过日子了?
何况哪怕作为李府“二小姐”的白拂雪来说,二十文钱,都全然成为陌生词汇。
更莫谈如今身为权倾朝野、食邑万户的大将军,区区二十文钱、三钱银子,也需要滔滔不绝地一直念叨不休吗?
去岁狗皇帝“请君入瓮”计划里的那个教坊司小子,白拂雪想来想去,想不出送什么,他东西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狗皇帝送的。
把狗皇帝送的,送别人。
到时被小心眼的狗皇帝知道,怕不是会生气,又是麻烦。
最后白拂雪想来想去,只好让鸣鹤送去百两黄金,白拂雪还一直担心是不是显得有点少?
自从白拂雪胃部大约被鸩酒灼伤以来,便不大能吃得下东西。
是以,每日皇宫御膳房与大将军府的厨子们,想方设法、变着花样,煲各种容易下咽的粥给白拂雪喝。
甜的、咸的、荤的、素的,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山中奇珍,各样都有。
每一次,只要鸣鹤她们见白拂雪喝第一口仍没什么胃口的表情,仅仅一个瞬间,就能再次换一碗不同口味的,放到白拂雪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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