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锦州边缘的小客栈很是简陋,总共只有四五间客房,屋子里的旧家具好些都已经掉了漆,露出原本的木色,与深棕色的油漆东一块,西一块的混在一起,斑驳难看至极。
只是白拂雪和王德彪都不在意,分别坐在腿有些不稳的椅子上,王德彪自顾自给白拂雪倒一杯酒,推到白拂雪面前,王德彪才想起来问道:“你能喝酒吗?”
白拂雪是不太爱喝的酒,大部分酒,他喝进嘴里都是一股子辣辣的口感,他不喜欢。
但此时白拂雪见王公公似有心事,怎么也不好推却,只能点头道:“能喝一点点。”
王德彪颔首,抿了口略有些浑浊的酒,顿时摇了摇头,向白拂雪抱怨道:“啧!这掌柜的!也敢跟咱吹这是他们小店的独门佳酿,什么桃花酿,结果就这儿?算了,这小破地方肯定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唉,也不知咱还有没有福,能尝一回醉梦川的琼桂酿就好了,那玩意儿可是价值千金都难买,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味儿?”
白拂雪听着琼桂酿像是酒名,不禁问道:“为什么那么贵?”
“嗐!”王德彪摇摇头,介绍道:“说起来,不是啥稀奇玩意儿!听说就是桂花酿的酒,只是咱王家那位活了千岁的老祖爱喝,每回回祖宅忆旧,都会去醉梦川坐坐,当然了,醉梦川是不敢收老祖钱的,哪次不是巴巴送去?但放到外面,就越来越贵,越来越贵。啧,就跟喝了也跟老祖一样,能千岁不老似的。”
白拂雪懂了,就‘名人’效应呗。
千岁的祖宗都爱喝的玩意儿,总不能说这祖宗品味差,喝不来好酒。
哪怕普通的桂花酒也成价值千金的琼浆玉液了。
白拂雪跟着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入喉也不禁皱了皱眉,这哪里是酒?
这是简直水里掺了酒。
赶紧将杯子放下,却见王德彪倒是毫不在意,一杯接一杯的牛饮,眼神已有些惺忪,简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于是转移话题道:“王公公是金阑府人?”
王德彪抬起眼,眼内已有迷离之色,望向白拂雪,呆了几息,才摇摇头,摆手道:“嗐!咱要是金阑府的,咱还坐这里跟你小子,不,跟大哥你喝酒呢?咱是外城人。”
“外城?”
白拂雪疑惑,他走前,狗皇帝怕他不认得路,给他看过锦州地图,但狗皇帝也说,锦州,尤其是金阑府是王家的大本营。
王皇后进宫后,王家似乎也对皇室有了提防之心,探子们便不好进去的太深,太频繁。
再加上金阑府贸易繁华,所以地图已经是几年前的了,到地方上,肯定与实际不符。
但白拂雪并没有见到地图上有个外城的地方。
故而有此一问,王德彪却对白拂雪的疑惑司空见惯似的,甚至猜到,“是不是没见地图上有这么个地方?”
见白拂雪点头,王德彪笑了一下,用手指沾了点杯中酒水,随手在桌面上画了个类似于三角形的图案,说道:“这是金阑府,金阑府是依山而建的。”
在金阑府旁边,王德彪又画了一个同样形状的三角,然后又在三角底下画了个扇形,点了点那个扇形与三角形,圈在一起,道:“这是金阑府的后山,从后山山腰到底下这一片,就是外城,住得是我们这些王家旁支。”
王德彪对金阑府从上到下点了三个点,向白拂雪介绍道:“我跟今上猜测,王家有可能把护宅法宝放在这三个地方。”
他指着最底下的那个点,“这是王家祖坟,祠堂就在边上,每年都会在这里举行盛大的祭祖活动。”
然后指向中间的那个点,道:“这是咱王家老祖的祖宅,老祖回来也住在这里,平时是没人的。”
最后指向最上面的点,介绍道:“这是揽云亭,老祖回来了,要么去醉梦川喝酒,要么不是在祖宅里,一定就在此处吹箫赏云。”
白拂雪不由疑惑道:“为什么你们会对你们老祖的行踪如此了解?”
好歹是合道期的老祖,怎么皇帝他们这么厉害,能把他的行踪摸得如此清楚?
“呃……”王德彪摆了下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疑惑的,道:“这是每个王家人从小都知道的事,从小就被长辈们告诫祖宅和揽云亭是老祖爱呆的地方,不许去!还有祠堂 也一样,虽然老祖不去,但除祭祖外是不许人进的。”
白拂雪更疑惑了,不许进不代表一定就有秘密,也有可能是掩人耳目,况且……
“为什么不能是在醉梦川呢?你方才说你家老祖爱去醉梦川里喝酒?”
王德彪一愣,半晌回过神来,眨眨眼,一脸无辜地道:“可醉梦川人来人往,只要钱够都可以进。”
不!
不对!
白拂雪突然意识到,凭他这几年跟狗皇帝相处下来,狗皇帝既然敢动手,必然有十全把握!
他绝不是个会做出如此草率计划的人。
就像表面上,白拂雪每次都是‘自愿’的一样,如果狗皇帝觉得他不会‘自愿’,他根本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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