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它卸力,别学它硬碰。”徒孙敲着阿猛的胳膊,“战气是水不是石,能绕开礁石的浪,才拍得碎峭壁。”阿猛盯着镜中黑熊的动作,三个月后,他的战气能顺着芦苇秆游走,既不伤秆,又能震落秆上的露水。现在他教新卫卒时总说:“镜子比教头厉害,它知道你骨头里缺啥。”
苏玉瑾的药圃离潭只有百步,药农们晒药总爱往潭边凑。上个月晒回心草时,正午的日头太烈,叶片很快发蔫卷边。药农们急得直跺脚,镜中突然映出只红屁股灵猴——它正把草药摊在潭边的石缝里,石缝漏着风,灵猴还用尾巴挡住直射的阳光,尾巴尖扫过叶片,像在给草扇风。
药农们依样照做,果然回心草鲜绿如初。“镜在说,医道不止于药炉。”苏玉瑾的徒孙蹲在镜前,看着自己的影子里缠着灵猴的尾巴,“灵猴懂草的性子,知道它们怕晒又爱风,这才是真的‘药心’。”现在药圃里多了群“学徒”,灵猴们会把被虫咬的草药拖到药农脚边,狼王会用鼻尖拱出埋在土里的块根,像是在说“这玩意儿能治肚子疼”。
萧战的兽群把石镜当“规矩尺”。每日辰时,兽群都会来潭边饮水,饮前总得对着镜子照照。狼王对着镜中的自己龇牙,镜里的影子就会变成个战气卫,同样龇牙却收着爪,像在说“有本事别露爪”。有头小狼总抢同伴的肉,被狼王教训了好几次也不改。这天它照镜时,镜中影子突然裂成两半,变成两只瘦骨嶙峋的小狼,各叼着半块肉,眼巴巴望着对方。小狼看得呆住,从此再抢食,同伴们就会把它拖到镜前——它自己就会夹着尾巴把肉还回去。
“兽比人懂镜子的话。”萧战的徒孙能听懂兽语,“镜说争食的狼长不壮,分食的狼能过冬。”现在归墟的兽群进食时,总把食物堆成圈,连最凶的戾兽幼崽,也会把最大的肉块推给狼王。
谢无咎的星砂盘在镜前会自己转。星师们发现,盘里的星象总比镜中星轨慢半拍,直到战气卫操练的虹光飘过来、药农晒药的香气漫过来、兽群饮水的红光渗过来、学士抄书的墨气荡过来,两者才能严丝合缝。
“镜在算‘全’。”谢无咎的徒孙转动星砂盘,盘沿的星砂掉进潭里,在镜中化作条银线,“单看星象是死数,加了人的热气、兽的活气、草的生气,才算真的天时。”上个月预报暴雨时,星砂盘显示雨势会毁了新栽的药苗,镜中星轨却多出道绿光。星师们琢磨了半天才明白——那是药农们会提前移栽,兽群会运来石块挡水,战气卫会搭棚护苗的“人气”。
沈墨书的徒孙抄书总来潭边。石镜的光映在竹简上,字迹会格外清晰。前几日写“共生”二字,他总觉得“共”字的两竖太僵,像两根孤立的柱子。正挠头时,镜中突然浮出姜暖的笔迹:“共”字的两竖缠着兽爪与战气,像两根交握的手;“生”字的横画里藏着药草的根须与星砂的光点,像土地里冒出的新芽。
他蘸着潭水改写,写完的瞬间,镜中的字突然活了——“共”字的两竖化作战气卫与狼王,正合力抬起块巨石;“生”字的横画化作药圃,人兽正一起浇水。“镜在说,字是万物堆出来的。”徒孙摸着发烫的竹简,“墨里得有汗味、草味、兽味,才算真的‘共生’。”
镜面外的和解:当影子重叠时
归墟的矛盾,总在石镜前化开。药农老周的药圃被黑熊踩了三株七叶花,那是他要给孙女治咳喘的药。老周提着锄头就往兽栏冲,萧战的徒孙赶紧拽住他往潭边跑。
“你看镜里。”徒孙指着镜面,镜中黑熊的影子正用掌护着几株幼苗,掌下还垫着片自己的绒毛;老周的锄头上,缠着圈焰花蜜藤,那是黑熊最爱吃的东西。“它是闻着蜜香来的,踩坏药苗时,自己也坐地上哀嚎呢。”老周这才想起,前日确实在圃边种了焰花。他看着镜中黑熊笨拙护苗的样子,突然红了脸,回家舀了罐焰花蜜,放在潭边的青石上。第二天去看,蜜没了,石上多了颗亮晶晶的熊胆石——那是兽群给珍贵药材驱虫的宝贝。
战气卫曾有铁规矩:战气墙只许人族靠近。他们怕兽人学了战气术,反倒成了祸患。直到上个月戾兽夜袭,战气墙的东南角被撞出缺口,正是兽人用兽语石发出预警,又举着兽骨盾堵住缺口,才没让戾兽冲进归墟。
战后,战气卫统领拉着兽人首领站在镜前。镜中,战气墙的光纹里嵌着兽爪的抓痕,那是兽人帮忙修补时留下的;兽人的兽皮甲上缠着战气的光带,那是并肩作战时染上的。“以前是我们蠢。”统领拍着首领的肩膀,镜中两人的影子正慢慢融合,“墙是大家的墙,少了谁的力气都不结实。”现在战气墙的巡逻队里,总跟着几个兽人,他们的兽语石能提前感知戾兽的气息,比星砂盘还灵。
上个月来了个外乡商人,戴着玉扳指,说话油滑得像潭底的泥鳅。他听说兽语石能号令兽群,便找到萧战的徒孙,掏出十两黄金:“卖我块兽语石,我去黑风渊捕几只戾兽,剥皮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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