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气卫们发现,经虹光浸润的竹简,千年不腐,墨迹不褪。有次黑风渊的戾气渗入文渊阁,腐蚀了最古老的《归墟战策》,楚临风的徒孙引战气为竹简裹上光层,沈墨书的徒孙用龟甲砚的墨修补缺损的字,战气与墨交融的地方,文字竟自动补全,比原来更清晰。后来战气卫巡逻时,总会特意绕到文渊阁,用战气为典籍“拂尘”,说这些字“比盾还重要,丢了就忘了怎么护归墟”。
龟甲砚的砚盖里,藏着块战气凝结的墨锭,楚临风的徒孙用战气催动时,墨锭里浮出段影像:文圣用战气笔在兽骨上写字,战神举盾护住他免受戾兽惊扰,姜暖在旁调和战气与墨汁——影像旁刻着字:“文借战气传远,战借文字记深,墨与盾,本是一双。”如今归墟的“文战同传”便是由此而来:战气卫将战策刻在战气墙上,沈墨书的徒孙将战气卫的故事写进竹简,前者护当下,后者传未来,连最猛烈的戾气都无法磨灭归墟的记忆。
有卷记录兽语的竹简被暴雨淋湿,字迹模糊,楚临风的徒孙引战气烘干,沈墨书的徒孙用龟甲砚的墨重描,烘干的竹简上,兽语符号旁竟自动生出对应的汉字——老学士笑着说:“这就是文圣说的‘战气为墨骨,墨为战气魂’,文字有了骨,才能站得稳。”
药墨里的文心:治愈带来的共鸣
苏玉瑾的药箱在龟甲砚旁自动打开,里面的药墨突然腾空,对着砚台飞去。药墨与砚池的水相融,爆出的墨香里飘着奇特的气息:既有药草的凉,又有墨的沉,还有战气的暖。姜暖的虚影在墨香里显现,她正用六和草汁磨墨,墨汁滴在受伤的戾兽幼崽身上,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毛上还留下淡淡的墨痕,像个小小的“愈”字——这场景与此刻苏玉瑾的徒孙用药墨给兽群做标记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
“他当年总说墨只能写字,我偏要让他看看,墨也能救人。”姜暖用指尖蘸了点药墨,在文圣的竹简上画了朵六和草,草叶竟微微摆动,“你看,苏玉瑾的药能入墨,墨能入药——药香让字有了温度,墨痕让药有了记忆,这才是能传千年的良方。”
药农们发现,用六和草汁调的墨,不仅能写字,还能驱虫防腐。苏玉瑾的徒孙按《百草秘录》记载,将回心草、焰花蜜混入墨中,制成的“护心墨”写在兽皮上,既能记录兽语,又能安抚兽群的凶性。有头被戾气感染的公狼,见了药墨写的“归”字,竟主动跟着兽人回了共生园,墨痕在它眉心化成个淡印,像是文圣给它盖了个“家人”的戳。
龟甲砚的砚底,刻着段被药香覆盖的墨方,苏玉瑾的徒孙用温水擦拭才能显现:“制墨需六和草汁为引,焰花蜜为甜,回心草为清,战气为骨,星砂为光——此墨能记,能愈,能安魂。”沈墨书的徒孙考证后发现,这正是当年姜暖为文圣特制的“共生墨”——原来最淡的墨,也能藏着最深的药心。
有个孩童误吞了毒草,苏玉瑾的徒孙用“护心墨”调了药汁,孩童喝下后,吐出的毒水竟在地上显出“毒草”二字,笔画里还带着药香——萧战的徒孙笑着说:“这就是医仙的墨,能治身的痛,更能醒心的记,这才是最活的文字。”
星砂下的文时:天时指引的文脉
谢无咎的星砂盘在文渊阁上空转动,星砂顺着龟甲砚的墨香落下,在砚池里拼出文字的演变轨迹:甲骨文的纹路与兽爪痕重合,金文的笔画里藏着战气光,小篆的曲线中裹着药草汁——这些规律被归墟的学士奉为圭臬,谢无咎的徒孙说:“这是文圣从星轨里悟来的‘文脉经’,比任何典籍都清楚。”
五千年前,文圣正是靠星砂确定写字的时机:月圆时墨干得慢,适合刻碑;风起时纸易动,适合抄写;星落时人心静,适合着书——这些经验被谢无咎的星砂盘继承,如今观星台的学徒每天都会将星象解读传给学士,学士再据此安排抄写、刻碑、修订典籍,精准得如同钟摆。
有个年轻的抄书吏总写不好星砂纸,谢无咎的徒孙让他在星砂盘旁观察七日,他发现星砂的流动与墨汁的浓淡完全一致:星砂密时,墨需浓;星砂疏时,墨需淡;星砂凝成“文”字时,写出的字最有灵气——他突然明白,文圣的传文不是“硬写”,是“顺时”:顺星的指引,顺墨的性子,顺归墟的共生法则。
龟甲砚的砚边嵌着颗星砂珠,谢无咎的徒孙用战气取出时,珠内浮现出一幅星图: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文渊阁的藏书楼,天玑星旁标注着“抄书”,天权星下写着“刻碑”,而紫微垣的位置,正好对着龟甲砚——图旁刻着文圣的话:“星是文的钟,文是星的影,跟着星轨写,字就不会迷路。”
兽语与文的交融:跨越物种的对话
萧战的兽语石在文渊阁发出红光,与龟甲砚的墨香共鸣,红光里浮出上古的兽文:白鹿用蹄印踩出“水”字,黑熊用爪痕划出“山”字,灵猴用果核摆出“食”字——这些文字与归墟兽群此刻留下的印记完全相同。“文圣从不是孤军,”萧战的声音混着兽鸣,“他当年能创兽文,是因为白鹿告诉他‘溪’的模样,黑熊帮他划出‘石’的形状——兽语不是嘶吼,是能写成字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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