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来自布克·雷尔斯顿的威胁
暮色彻底笼罩洛杉矶时，唐·本杰明的迈大G行驶在林肯大道上。车载香氛系统散发的雪松香混着他身上未散的硝烟味，形成诡异的气息。手机在真皮座椅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布克·雷尔斯顿"几个字，让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骤然收紧。
"老弟，最近忙坏了吧？"电话那头传来冰块碰撞的声响，布克的声音裹着威士忌的醇厚，"听说止戈枪械店的装修堪称艺术品，十辆北方武器的运输车开进林肯大道，整个洛杉矶的地下世界都在议论你的大手笔。"
唐·本杰明解开西装领口的纽扣，望着车库墙上的防弹保险箱："多亏老哥在洗钱上的关照，不然这么大的资金流动，我还真头疼。"他故意将"洗钱"二字咬得极重，听筒里传来布克低沉的笑声，像是蓄谋已久的猎手终于等到猎物入网。
"咱们是好'伙伴'，说这些见外了。"布克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不过现在，老哥我也需要你帮个忙。加州银行的母公司在纳斯达克已经上市了的，日本三棱集团有计划出售加州银行。我不允许加州银行再次被收走，这样我就没有自留地了！"停顿两秒后，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冰碴，"我要你派人悄悄吸纳股份，未来联手击退这些日本佬。"
唐·本杰明转动着左手上的金属指环，金属边缘在掌心压出红痕："老哥人脉遍布华尔街，找几个金融掮客不是难事，何必..."
"因为只有你最'合适'。"布克突然打断他，背景音里传来文件翻动的哗啦声，"你通过加州银行洗钱的每一笔记录，从墨西哥毒枭的黑钱到MS - 13的金库，我这都有备份。"他刻意拉长语调，"要是这些资料送到FBI手里，别说枪械店，你名下所有产业都会变成铁窗后的风景。"
车库顶灯突然闪烁了一下，唐·本杰明的瞳孔在阴影中剧烈收缩。后视镜里，自己的倒影扭曲成嗜血的模样，右手已摸到腰间的手枪。但开口时，声音依然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老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帮忙是应该的！只是最近购置武器、扩建仓库，资金周转确实..."
"无息贷款。"布克再次截断他的话，仿佛早已算准所有反应，"用你的枪械店做抵押包括里面的武器，贷出的钱全部用来买股票。放心，你的'秘密'我会妥善保管。"
唐·本杰明喉结滚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明天我让律师比尔去找吉布斯办理？他对金融操作熟门熟路。"
"聪明人！"布克的声音瞬间变得热情，"让他直接对接吉布斯，所有手续我都打过招呼。希望我们的合作长长久久，加州银行永远是你的坚强后盾。"
挂断电话的瞬间，唐·本杰明将手机狠狠砸向座位。发出沉闷的回响，如同他此刻翻涌的杀意。他扯开领带，解开衬衫前两颗纽扣，脖颈青筋暴起——从踏入洛杉矶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布克用如此赤裸的威胁将他架在火上烤，还是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以为抓住把柄就能当狗链子？"他对着满地狼藉冷笑，抓起另一部手机拨通比尔的号码。电话响到第二声时接通，背景里传来键盘敲击的急促声响。
"明哥？"比尔的声音带着疑惑，"这么晚找我，是MS - 13的事有变数？"
"比那更有意思。"唐·本杰明把车停在路上，深吸一口气道，"布克·雷尔斯顿刚刚用洗钱记录要挟我，让我们帮他吸纳加州银行的股份，对抗日本三棱集团。"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唯有电流声滋滋作响。十秒后，比尔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现在带人去做了他！保险箱里的C4炸药足够把他的炸成碎片！"
"冷静。"唐·本杰明坐在驾驶室的说道，"加州银行的金融网络对我们太重要了，洗钱、融资、资金周转...没有它，我们的地下帝国就是空中楼阁。"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冷静，"按他说的做，明天去找吉布斯办贷款，慢慢吸纳股份。但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您说。"
"秘密调查加州银行的所有股东，尤其是持股5%以下的小股东。"唐·本杰明走下车，围着车慢慢转悠，平静的说道，"用离岸公司、匿名账户，想尽办法收购他们的股份。我要在布克反应过来之前，握住足够多的筹码。"
比尔沉默片刻，突然轻笑出声："老板，您是想反客为主？"
"不是想，是必须。"唐·本杰明盯着杯中摇晃的琥珀色液体，"等我们掌控了足够多的股份，布克手里的所谓'把柄'就成了废纸。到那时..."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我会让他知道，在洛杉矶，谁才是真正的执棋人。对了，吉布斯那边你也盯着点，看他到底陷得多深。如果他只是布克的傀儡..."
"明白，听话就留他一条活路，否则..."比尔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
挂断电话，唐·本杰明走到车门前。远处，洛杉矶的霓虹在夜幕中勾勒出欲望都市的轮廓，而他知道，在这座城市的地下，一场比MS - 13覆灭更惊心动魄的战争已经打响。
"布克·雷尔斯顿，你以为握住我的把柄就能高枕无忧？"他对着黑暗低语，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银行的水很深，等我摸清所有脉络，就是你坠入深渊之时。"
继续上车，车载音响突然播放起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七交响曲》。激昂的旋律中，唐·本杰明猛踩油门，大G如黑色幽灵般融入夜色。后视镜里，止戈枪械店越来越远，而他的眼中，燃烧着比霓虹更炽热的野心——那是对绝对权力的渴望，是将敌人碾成齑粉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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