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孩子活着被救出,虽然伤得不轻,但毕竟还有希望。
这份功劳,不仅属于彭宴舟,也属于每一个为此付出努力的人。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辜负一个父亲的托付。
彭宴舟和当地公安连夜提审那些村民。
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审讯室的灯光冷白刺眼,映照在村民们惊恐的脸上。
他们被分开关押,一个接一个地带进去问话。
起初,这些人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能蒙混过关。
刚开始,这些人嘴硬得很,死活不认买卖孩子的事,也不承认私藏枪支。
他们摇头晃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什么“俺们啥都不知道”、“孩子是自己跑进山里的”、“枪?啥枪?俺一辈子都没碰过”。
有些人甚至开始装傻充愣,故意口齿不清,试图拖延时间。
可证据摆在眼前,赖也赖不掉,一个个就开始甩锅,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当厂员拿出缴获的枪支、交易记录的照片,以及孩子们亲口指认的证词时,他们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有人崩溃大哭,说“是他们逼我买的”;有人指着隔壁审讯室的人喊“主意是他出的!”
;还有人干脆跪在地上磕头,求厂员“饶了我,我只是中间人……”
奇怪的是,谁也不提大队长葛正发。
明明他在村里说啥是啥,说话最算数,平日里连村支书都要让他三分,可这些人宁愿咬着邻居、亲戚、同伙,也不敢把事情扯到他头上。
每当被问及“谁组织的买卖?”
、“谁给你们枪的?”
他们总是眼神闪躲,支支吾吾,最后干脆低头不语。
明明他在村里说啥是啥,说话最算数,可这些人宁愿咬着别人,也不敢把事情扯到他头上。
这种集体沉默显得异常诡异,仿佛葛正发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某种禁忌的力量,让人光是提起就会感到恐惧。
彭宴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葛正发,绝不是个普通村干部。
休息间隙,公安局长和彭宴舟聊了几句,话里话外提到葛正发,语气含糊,但意思很清楚——这人背景深,不好惹。
局长端着茶杯,低声道:“小彭啊,这事能到此为止就最好了。孩子找到了,主犯也抓了,剩下的……差不多就行。”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葛正发嘛,上面有人打招呼,说他平日工作勤恳,可能也是被人利用了。”
孩子也找到了,有人顶罪就行,不如先把葛正发放了,别节外生枝。
这话听起来像是为大局着想,实则处处透着包庇的意味。
局长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不深挖,事情就能平息;只要不牵连更广,大家都好交代。
可彭宴舟听得心里火冒三丈。
“不行,先关着。”
彭宴舟态度坚决,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铁,“敢动我们厂区的孩子,他当大队长的脱不了干系。”
他直视着局长的眼睛,毫不退让,“孩子是在他眼皮底下失踪的,枪是从他地盘上流出去的,买卖是他村里人干的——他要是不知情,那就是失职;要是知情,就是共犯。无论哪一条,都不能轻轻放过。”
两人刚谈完没多久,公安局的电话就响了。
铃声尖锐,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局长匆匆起身去接,拿起听筒后先是点头哈腰,随后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汗。
他挂掉电话后,半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抽起了烟。
彭宴舟一眼就明白,那个葛正发,果然不简单。
能让局长这种级别的人露出这种神情,背后的关系网恐怕远比想象中复杂。
但这反而更坚定了他追查到底的决心。
厂区的孩子不容侵犯,正义也不能因权势而退让。
这事儿不光朱彩霞有份,那些买孩子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彭宴舟在心里默默立下誓言。
无论是幕后主使,还是中间掮客,亦或是出钱买人的买家,每一个参与这场罪恶交易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他不会让任何一个作恶者逍遥法外,更不会让盛妍和孩子们白白承受这一切。
那一晚,局长接连接了不下三四个电话,每一个电话铃声响起时,都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紧迫感。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语气一次比一次冷硬。
来电者的口气一个比一个急,言辞中不仅透着焦急,甚至隐隐夹杂着施压的意味,仿佛在催促什么、逼迫什么。
有人打着上级的旗号,有人以大局为重施加影响,可局长只是沉默地听着,末了只回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挂断之后,重重叹了口气。
彭宴舟站在走廊尽头,目光如刀般扫过每一通电话结束后的局长神情。
他悄然退开几步,低声叮嘱手下几名可靠干警:“务必盯紧葛正发,一步也不能让他离开公安局。上厕所要有人跟着,喝水吃饭也得在视线范围内。他要是敢动一下,立刻汇报我。”
他的声音低沉却极具威慑力,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扎进下属的脑子里。
他转身离开办公楼,寒风扑面而来,吹得他衣角翻飞。
他没有回宿舍,也没有回家,而是径直走到停车场,钻进车里,反锁车门,掏出手机,在寂静的深夜里,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那头很快接通,是他服役时的老上级——旅长。
电话接通后,彭宴舟语速平稳但字字清晰:一是让旅长代为通知冯建设,孩子找到了,让家人安心;二是详细汇报葛正发的涉案情况和目前扣押在案的关键证据;三是郑重提起另一批被拐儿童的线索,强调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不能再拖延。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种时候牵涉的早已不只是一个案子。
一旦消息泄露,明天公安系统内部就会有人跳出来给他施压,甚至可能直接下令放人。
那些人不会在乎孩子流落在外的痛苦,只在乎权力博弈中的平衡。
“这种人能轻易放走?绝不可能!”
旅长在电话那头猛地拍了下桌子,声音震得话筒嗡嗡作响,“这种败类,沾了厂人家属的孩子,就是跟整个厂区过不去!我马上向上级报告,情况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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