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会的桌子是临时搭建的圆形木桌,没有主次之分,凡人与修士代表围坐在一起。凡人代表中有无泪城的老凡人、寒铁城的老农、落星原的孩童;修士代表中有北寒修士的首领、轮回殿的黑衣修士、毒娘子,甚至还有曾经的天庭修士——他们在决战中选择倒戈,如今,也想为仙界的新生出一份力。
黄小蕾坐在桌子中央,情丝轻轻搭在木桌上,形成一道淡淡的光网,让每个人的声音都能清晰地传递给在场的人:“今天,我们聚在这里,不是为了谁统治谁,而是为了一起制定规则,让仙界的每一个人,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能自由地拥有情感,自由地生活。”
老凡人第一个发言,他拄着拐杖,声音沙哑却坚定:“我活了一辈子,见过无泪城的麻木,见过混沌魔潮的残酷,我只希望以后,孩子们能自由地哭、自由地笑,不用再怕被抽走眼泪。”
“我同意!”一个曾经的天庭修士站起来,脸上带着愧疚,“以前我听天庭的命令,压制凡人的情感,现在我知道错了。我提议,禁止任何势力抽取情感,禁止修炼无情道,谁要是违反,所有人都能制裁他!”
“还有!”毒娘子举起手中的药草,“凡人和修士应该平等,修士不能再把凡人当‘资源’,我们可以教凡人基础的修炼方法,让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凡人也可以教修士种地、织布,让修士知道,生活不止有战斗,还有烟火气。”
众人纷纷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规则。凌念将大家的提议一一记录下来,用的是情丝编织的金色光纸,每一条规则上都泛着温暖的光——那是所有人的情感共识,是对未来的承诺。
最终确定的规则有三条:
1. 凡修平等:凡人与修士享有同等权利,禁止以“修为高低”划分等级,禁止奴役、伤害凡人。
2. 情感自由:禁止任何势力、任何人抽取、压制他人情感,禁止修炼“无情道”“混沌道”等伤害情感的功法。
3. 共守家园:凡人与修士共同守护仙界,修士有责任保护凡人,凡人也有权参与仙界事务,重大决策需经“情感议会”共同商议。
所有代表都在规则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凡人用树枝蘸着墨汁,修士用道力凝聚出字迹,名字落在金色光纸上,瞬间融入其中,化作一道道金色的纹路,将规则永久地记录下来。黄小蕾将光纸贴在一块巨大的玄冰碑上,玄冰碑瞬间泛出金光,规则的文字在碑面上流转,远远望去,像一道守护的屏障——这是“仙界情感碑”,也是新秩序的象征。
议会结束后,凌念抱着轮回核心,走到无常城的最高处。她深吸一口气,将情之守护的力量全部注入核心,核心泛着耀眼的金光,在空中缓缓旋转。随着核心的转动,无数淡金色的灵魂光点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那是在混沌魔潮、锚点之战中牺牲的凡人与修士,他们的灵魂一直被困在仙界,等待着轮回的召唤。
“回去吧,回到你们想去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凌念轻声说,指尖凝聚起一缕轮回之力,轻轻触碰核心。
核心发出一道柔和的光,将灵魂光点包裹起来,在空中分成无数道光束,朝着仙界的各个方向飞去。一个穿着北寒仙袍的灵魂光点在凌念面前停顿了一下——那是玄冰老祖的灵魂,他朝着凌念微微点头,又朝着凌云志和黄小蕾的方向望去,眼中满是欣慰,然后化作一道蓝光,朝着北寒仙域的方向飞去。
“老祖……”凌磊方看着蓝光消失的方向,眼眶微微泛红,他握紧手中的时空剑,剑身上的玄冰纹路泛着光,像是在回应老祖的嘱托。
一个孩童的灵魂光点飞到凌念面前,他穿着寒铁城的粗布衣裳,正是之前在蚀魂雾中牺牲的孩子。他对着凌念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挥了挥手,然后朝着青玄界的方向飞去——那里有他的父母,有他未完成的风筝。
灵魂光点渐渐消散,轮回核心的光芒也变得柔和起来。凌念将核心抱在怀里,心中满是温暖——这就是轮回的意义,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不是遗忘,而是带着思念,继续前行。
夕阳西下,无常城的废墟上已经建起了几间简陋的房屋。凡人在房屋前种下蔬菜种子,修士在一旁帮忙浇水;孩子们在新开辟的空地上放风筝,风筝上画着凡人与修士手拉手的图案,在湛蓝的天空中飞得很高;医疗点的帐篷里,毒娘子正用三阴花为一个受伤的凡人包扎,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凌云志和黄小蕾并肩站在情感碑前,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欣慰。黄小蕾靠在凌云志的肩上,情丝轻轻缠上他的手腕:“我们终于做到了,云志。”
“是啊,做到了。”凌云志握紧她的手,冰魄之力与情丝之力交织,在两人周身形成一道淡淡的并蒂莲光晕,“以后,仙界再也不会有混沌的威胁,再也不会有情感被压制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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