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个张道浚真的没完没了了!也不知道宋统殷给他许诺了什么好处,这是第四次袭击义军了。
说实话我宁肯和关宁军打也不想和这种当地土生土长的武装交手,打他们其实很棘手。
一般的官军营兵只要伤亡过大或者官将没了,他们就会逃跑或者投降。
但张道浚这支队伍之前打听过,都是本地人沾亲带故的。
这种军队你让他出家乡打仗可能不行,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们可比一般官军能抗伤亡一些。
旁边的郭世征讲到:"那咱们这次就在壶关打疼他们,让他们消停一阵子。"
"没那么容易啊。李狗才有没有带回来消息提到泽州营人数?"
旁边的亲兵说道:"李营官调查清楚了,大概有三千人马,骑兵有三四百,剩下的都是步兵,离咱们就三四十里。"
"好!拔营起行,咱们在壶关好好的和他打一仗,把张道浚爪子给我剁了!"
另一边,壶关县北部边的丘陵地带一支四十多人的哨骑朝侦察营这边慢慢走过来,李狗才伏在马背上说道:“对面指挥官还是有点东西,没有闷着头赶路知道派哨骑来探路。”
我打算干掉这些人,然后遮蔽战场情势,让张道浚成为瞎子。
"营官,他们再走三百步就要发现我们了!"一个侦骑压低声音报告。
李狗才拿起千里镜,看到四十多名身着官军鸳鸯战袄穿着轻甲的骑兵正在巡弋。
这些人一看就是泽州营的精锐哨骑,每人配备弓箭、腰刀,还有三眼铳,装备和侦察营差不多。
不过这些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根本不像是要打仗的模样。
"这些人还得再练两年。今天咱们就免费给他们上课,教教他们怎么做好侦骑。"
"按计划行事。"李狗才做了个手势,"记住,尽量不要留活口。"
在李狗才的安排下,三十名义军侦骑立即分成三队,两队去一个谷地埋伏。
一队故意暴露行踪,引泽州营哨骑追击,边跑边向后方射箭。
对面时不时倒下一两个人,让泽州营带队的把总愈发恼怒,一直跟着紧追不舍。
当泽州营哨骑深入谷地时,两侧伏兵突然杀出。
箭矢破空声与铳响同时爆发,寂静的山谷顿时被厮杀声撕裂。
把总张勇额头渗出冷汗,他没想到这些流寇的骑术和射术如此精湛,转眼间就有五六个兄弟落马。
"结圆阵举盾!"张勇大喊。剩余哨骑迅速靠拢,背对背形成防御圈。这是张道浚亲自传授的阵法,专门对付骑兵突袭。
这一操作把李狗才这一方都看乐了,对面这种把总以为自己指挥的是步兵呢,骑在马上还搞个圆阵。
如果他们四散跑掉还不好歼灭,这下他保证一个人都跑不掉了。
李狗才见状,吹响哨子,义军侦骑立即变换阵型,呈扇形散开,同时从马鞍上取下短标枪,这是这些陕西三边夜不收的绝技。
"投!"
二十余支标枪呼啸而出,张勇眼睁睁看着一支标枪穿透自己旁边亲兵的脸颊,鲜血喷了他一脸,防御圈瞬间崩溃。
"撤!能走几个是几个!"张勇调转马头,带着两名哨骑拼死突围,他必须把情报带给张道浚,不然被流寇偷袭就麻烦了。
李狗才下令追击一轮箭矢过去,张勇和另一名哨骑背后中箭。
剩下的那人见状更加疯狂地打马试图逃出去。
马虽然温顺,但这样用鞭子抽也是会生气的。
很快这匹马就将这个虐待它的人类摔下了后背,被赶来的李狗才俘虏。
刚抓住他还没来的及用刑,这个人鼻涕眼泪都跟着流下来了:"义军大王啊,我也是穷人出身,知道你们不杀穷人,我全说,我全都说。"
突然一股尿骚味传来,李狗才更加厌恶了,直接说道:"我就一个问题,你说的对我就不杀你,打完仗就放了你。"
"义军大王请说,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道浚的队伍现在在哪里?"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苗庄,他们赶路很久了,正在那边休整,现在休息了快两个时辰了,应该要赶路去长治了。
若是义军大王走的官道,就能和张道浚面对面碰上。"
"不好,掌盘子好像就是走的官道,王小五,你赶快沿着官道往长治走,碰到掌盘子后告诉他张道浚就在苗庄,可以准备迎敌了。"
苗庄镇南边,泽州营大营。
见哨骑许久没有回来,他们也没有再继续前进。
"混账!"张道澄一脚踢翻案几,"泽州营总共就是这四十几哨骑,到现在一个都没回来。谁能告诉我他们去哪里了?哪怕投贼去了也得有个消息吧!"
"够了!这些哨骑多半出事了。"端坐主位的张道浚抬手制止。张道浚身着山文甲,面容沉静,"克贼能在山陕纵横这么久,他们的骑兵比我们要强的多,我猜的不错的话,流寇离我们已经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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