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笼罩着楚家老宅，楚星焕站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纽扣。
锁骨上还留着淡淡的红痕，他故意选了件领口稍大的丝质衬衫，让那抹痕迹若隐若现。
管家轻轻叩门："楚先生，老爷的航班十点落地，直接去公司开会。"
"我知道了。"
楚星焕对着镜子调整袖扣，正是那枚刻着赛车的。
"午餐准备海鲜粥吧，他喜欢。"
管家欲言又止："大少爷一早就出门了，说去车队帮忙。"
楚星焕指尖一顿，唇角微扬："嗯。"
楚明琛回来时带着一身疲惫与戾气。
会议室里的争执显然不顺利，他的领带歪斜，额角青筋隐约可见。
"星焕。"他揽过楚星焕的腰，手掌在腰侧摩挲，"想我了吗？"
楚星焕递上冰镇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律师没跟你一起回来？"
楚明琛的手突然收紧："临临告诉你的？"
"猜的。"楚星焕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去拿茶几上的文件，"你这次出差太突然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将楚星焕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
楚明琛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道："下周有个私人拍卖会，你陪我去。"
"好。"楚星焕温顺地应着，却在转身时不小心碰掉了文件袋。
纸张散落一地，最上面赫然是《遗嘱修订草案》。
楚明琛脸色骤变，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谁准你碰这个的？"
"对不起。"楚星焕眼眶微红，"我没注意.….."
他的手腕很快浮现一圈红痕，与锁骨上的痕迹交相辉映。
楚明琛的目光在那处停留片刻，突然松开手："算了。去换衣服，晚上林董做东。"
太阳落山时，楚星焕站在更衣室里，对着全身镜调整领带。
镜中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楚临倚在门框上，身上还带着机车皮革和风的气息。
"他打你了？"年轻男人的声音低沉危险。
楚星焕转身，将伤痕明显的手腕藏到身后："只是握得太用力。"
楚临两步上前，不由分说抓过他的手。
那些红痕在冷白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他的拇指轻轻抚过，眼神暗沉："计划提前。"
"什么？"
"今晚。"楚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U盘，"他电脑里的东西，足够让董事们罢免他了。"
楚星焕接过U盘，金属表面还残留着楚临的体温："你确定？"
"十二年了。"楚临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该结束了。"
他的目光落在楚星焕的锁骨上，那里还留着他们昨天纠缠的痕迹。
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涌上心头，楚星焕突然踮脚凑近他耳边："拍卖会前夜，他会喝醉。"
楚临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你打算.….."
"让他亲眼看见。"楚星焕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他最害怕的事。"
林董的宴席设在私人会所，水晶灯将每个人的表情照得无所遁形。
楚明琛多喝了几杯，手掌一直黏在楚星焕后腰。
而楚临坐在对面，眼神阴鸷地盯着父亲的那只手，指节捏得发白。
"听说临临要重组车队？"林董笑着问。
楚明琛冷笑："玩玩而已，难不成真回去当赛车手？"
"为什么不能？"
楚临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毕竟楚家的产业，很快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餐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
楚明琛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楚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董事会已经看够你的独裁了。"
楚星焕在桌下轻轻踢了楚临一脚，这个动作却被楚明琛尽收眼底。
老男人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停在楚星焕微微泛红的耳尖上。
"星焕，"他突然揽过楚星焕的肩膀，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脸颊，"去帮我拿支雪茄。"
这是很一个明显的借口。
但他不介意。
楚星焕起身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楚临的手背。
雪茄室里光线昏暗，楚星焕刚拉开抽屉，门就被猛地关上。
楚明琛从身后压上来，酒气喷在他耳际："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楚星焕佯装不解。
"别装了。"
楚明琛掐着他的下巴转向镜子，"你看他的眼神，和当年那个女人看赛车手一模一样。"
镜中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
楚星焕突然笑了："那你呢？看着妻子出轨的感觉如何？"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刺中楚明琛最痛的旧伤。
他的手掌瞬间掐上楚星焕的脖子："贱人！"
氧气被一点点剥夺，楚星焕却还在笑："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就在视线开始模糊的瞬间，门被暴力踹开。
楚临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冲进来，一拳将楚明琛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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