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军二连成立的那天,施州卫军民一致认为梁山已经完成了对施州卫36司形式上的统一。
梁山军二连成立的那天,道路上人来人往一派人间烟火气。
从平台的家中出来赶往司城方舱医院,胶皮走在了大道上,见迎面有人向她抱拳,正待还礼,听到身后有人回应:“冉小六是你哩。”
原来对面这位没在和自己打招呼,只见他嚷嚷道:“文小五啊,看你如今一身梁山装定是瘟康了,恭喜恭喜。”
文小五已走到了胶皮前头,向冉小六抱拳还礼,“看你一身旧行头还活蹦乱跳,定不曾中招,恭喜恭喜。”
胶皮微微笑,很想凑上一句:“同喜同喜。”
还是那句话:别高兴太早。每当要松口气时,疫情防治副组长潇洒总会赶来报丧:“组长哦,又有新发现病例。”
每次都是,每每如此。胶皮有气无力回应一句,“副组长哎,你让我忘记了乐观长啥样哦。”
有时一二个,有时三五个,不表现为集中爆发态势,病患不多。但是多点散情延续不断,叫人防不胜防烦躁不安。
在防疫领导小组工作会议上,潇洒做阶段性总结,提出‘鼠疫疫情基本得到控制’的乐观主义结论。
刚刚警告过他乐观已成了没孔目,你潇洒就敢公然违背长官意志。
“是谁告诉你的?!”会议主席兼领导小组组长胶皮毫不客气的抢白噎得潇洒半天不敢吭声。胶皮动了真怒,拍桌子道:“尸体深埋不能根本上解决问题,不施行火葬,这场瘟疫就没完没了。”
胶皮动了真怒,穿越众全体绝不敢敷衍懈怠,乃冒天下之大不韪,放出一记猛招大招。
这可能是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上第一次全民公决。
梁山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组织了这次覆盖全员的表决,期间受过质疑也曾动摇,胶皮坚信公决是战胜这次瘟疫的关键和唯一的手段,具决定性意义,花再多的钱都值得。
什么是‘全民公爵’?施州人刚听说到这个名词时以为是全民封爵。他们感到新鲜:大小事由官绅们商量决定,商量完了吩咐下来咱干就完了,不敢相信身为草民的自己也能说上话。
草民甲,“决无可能,我若不举手便不施行火化么?”
刀凤兰,“非是你一人非议即可,须半数以上不举手方可。”
“如此说来,若15万人不答应,我死去的爹爹还能入土为安?”
“是这理。”
“老爷一只手抵咱几只手?”
“一人一手。叫做一人一票,人人平等。你与你司老爷的份量等同大。”
刀凤兰不是组织公决的工作人员,他来自民间、代表民意,人们相信他,里外三层团团围住他问话。一句话要重复上百遍,讲得口干舌燥喉咙都哑了。
人群里挤进来一个人,把铁皮卷成的扩音喇叭塞到刀凤兰手中,“用这个不费嗓子。”
“林师父!林部长,林司令员!”
来者正是泰森。“傻小子,干啥不早早来找我?也好照应你些。”
衣服不如以前鲜艳,面皮不如以前白净,行事比以前磊落,嗓音比以前沧桑。刀凤兰装扮仍略有阴柔之嫌,行事说话则添了几分坚毅,“吾自幼受爹爹教导,富贵当珍馐华盖、落难敢吞糠咽菜,是谓能屈能伸好儿郎。徒弟不须额外照应。”
“你爹娘可好?”
“父亲死于官军枪下,母亲和大哥也染病而亡,家中只剩我一人。”
成孤儿了!泰森转头吩咐徐承:“等他演讲完了,让杨医生检查一下,要没染病就把他带到平台来见我。”
“呀,你便是刀凤兰!”谷子以无比灿烂之笑脸相迎,“当初大战沐抚之时本安排我来你府上避难哩。”说着在刀凤兰手背和额头上试了下体温,“嗯,体温正常。”
谷子就有这个本事,一般不会费事用体温计测量体温,用手摸摸就能精确到十个百分点。谷子这个本事的练成有曹少一份功劳,如果说穿越众的肉体还留有后世印记的话,想来想去估计只有体温这一项了。现代人运动量小,导致身体肌肉含量比古人小很多,较少的肌肉意味着较低的基础代谢,代谢缓慢体温就低。现代人体温很少有上37度的。而明人(施州卫人)正常体温在37.1—37.2度。比如曹少正常体温是36.6,比谷子低0.6度。一触了然!
“可有不适感?来,你将上衣解下来,我给你检查下。”
刀凤兰还不适应在年轻女性面前宽衣解带,犹豫着不肯动手。谷子早就习惯了这出,通常人们对脱衣服这个过程更感害羞,真脱掉了便又心安理得任人摆布。谷子转过脸去,坐病床床沿上耐心等待。
“杨大夫,好了。”--“杨大夫…”
刀凤兰侧身看去,只见杨大夫已经坐着睡着了。
周围人看到这幕皆唏嘘不已,更有病患对刀凤兰说道:“我见你身强力壮满脸红光,大病么得小恙无有,莫心急,让咱杨大夫睡一小会儿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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