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洛清音苏醒的数日里,陈文生成了树肤部落树屋中的常客。
孙福则像个好奇宝宝,在被允许的范围内,东瞅瞅西看看,对树肤部落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感,时不时还闹出些鸡飞狗跳的小笑话,倒也给这宁静的部落生活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陈文生则利用这段时间,一边调息恢复自身几乎枯竭的力量,一边向树肤部落首领请教了许多关于迷雾祖地、森之巨灵,以及他们所知的“外界”信息。
从首领断断续续、夹杂着古老部落语的描述中,陈文生渐渐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树肤部落,是某个古老守护者一族的后裔。他们的先祖,曾是这片广袤大陆上辉煌文明的一部分,但在一场被他们称之为“星陨大破灭”的古老灾难中,旧有的世界分崩离析,他们的祖先带着族人与一部分重要的“传承火种”,辗转迁徙,最终来到了这片被浓雾笼罩的禁忌之地——迷雾祖地。
迷雾祖地,并非天然形成,而是大破灭时代遗留下来的一个相对完整的“世界碎片”或“避难所”。而森之巨灵,也并非普通的妖兽或精怪,而是这片世界碎片沉睡的“界灵”一部分显化。它既是守护者,也是这片土地的生命本源。
曦光之心,便是森之巨灵万年沉淀的生命精华,与这片祖地的核心紧密相连。
首领还透露,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并非第一次见到类似第九火种那样的“灾厄之源”试图侵入。那些不速之客,有的被苏醒的森之巨灵直接碾碎,有的则被迷雾祖地本身蕴含的奇特法则之力排斥或困死。第九火种能深入到森之巨灵身旁,已是极为罕见之事,若非陈文生恰好在那时进行试炼,并最终引动了曦光之心与森之巨灵的共鸣,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灾厄之源’,都带着与你相似,却又充满邪恶与贪婪的气息。”首领看着陈文生,眼神复杂,“他们似乎都在寻找着什么,或者说,在‘收割’着什么。”
陈文生心中一凛,他想到了拓路者玉简中的信息,想到了那高高在上的“执棋者”。这些“火种”,恐怕就是执棋者播撒在诸天万界的棋子,用于催化和收割世界本源。
这天夜晚,繁星点点,透过稀疏的树冠洒下清冷的光辉。陈文生盘坐在树屋外的了望台上调息,紫炎玄冥八卦盘在他识海中缓慢旋转,吸收着天地间游离的能量,一点点恢复着元气。
孙福抱着膝盖坐在一旁,望着深邃的夜空,脸上带着几分与他平日形象不符的忧虑。他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文生哥,那个……那个第九火种,他说我们是什么‘残次品’,是‘祭品’……那什么‘执棋者’,真的……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连神仙一样的拓路者前辈都……我们,我们还有希望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些天的经历,彻底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第九火种和执棋者的存在,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文生缓缓睁开眼睛,正要开口安慰。
就在此时,他识海中那沉寂许久的紫炎玄冥八卦盘,忽然轻轻一震。一股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意念,从八卦盘中传递出来,直接映入他的心湖——“变数”。
不是卦象,而是一个直接的、蕴含着某种法则至理的词。
仿佛是对孙福疑问的回应,又仿佛是对他自身信念的印证。
陈文生感受到八卦盘传递来的那股“变数”意念,心中某种郁结豁然开朗。
他深吸一口夜间清凉的空气,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
他转头看向孙福,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拓路者前辈说过,棋手不止一个,卦非定数。第九火种也说过,执棋者不止一位。这意味着,棋盘之外,尚有乾坤;棋局之中,亦存变数。”
他想起了自己在心魔幻境中,面对那自称“造物主”的紫炎道袍人时,斩碎其心神幻象的决绝。那一刻的愤怒与不屈,此刻依旧清晰。
“只要我们不放弃,只要我们不断变强,就有打破这所谓棋局的可能。命运,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孙福,记住,我们或许渺小,但我们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陈文生拍了拍孙福的肩膀。
孙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看到陈文生眼中的坚定,他心中的迷茫与恐惧,也消散了不少。是啊,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文生哥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数日后,洛清音的伤势在曦光之心与树肤部落秘药的共同作用下,终于痊愈。
当她悠悠转醒,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守在藤床边,正为她擦拭额头汗珠的陈文生。四目相对,洛清音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担忧,还有一丝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依赖。
她轻轻坐起身,内视己身,不由露出一丝讶异。
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玄阴真气不仅尽数恢复,而且似乎更加精纯凝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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