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闻言哈哈大笑:“若夫人听闻姑娘如此夸赞,定会高兴坏了。”
几人寒暄过后,各自落座。
而此刻,赵匡胤也回到了御座之上,他目光如电,直刺底下伏地的赵构:“好了,人都到齐了。赵构,我想你应该知道,朕今日为何而来。你所有的所作所为,包括未来的,小仙使想必都给你了,你有何话说?”
赵构浑身剧颤,冷汗瞬间浸透了龙袍,他哆哆嗦嗦地开口:“太……太祖……朕……”
“给朕把舌头捋直了说话!”赵匡胤猛地一拍龙案,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那张厚重的御案竟被他一掌拍得塌了半边!
这股滔天怒意,让殿内所有人都是心头狂跳。
李今越也不由得暗自咋舌:“赵老大不愧是宋初武力值天花板,这力气,普通人挨上一拳,怕不是当场就得去见阎王。”
此言一出,连岳飞和韩世忠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而赵构更是被这一声怒吼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叩首:“太祖!太祖息怒!我……我……我也是有苦衷的啊!太祖!”
赵匡胤闻言,反被气笑了:“好,好,好!朕今日倒要听听,你还能有什么苦衷!”
赵构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太祖!您听侄孙狡……不是,解释啊!侄孙……侄孙真的是没办法啊!侄孙绝非推诿过错,可这天下事,并非全由侄孙一人能定啊!”
他伏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太祖!侄孙自靖康年间仓皇南渡,眼里见的是东京城破,宗室被俘,手里接的是先帝留下的烂摊子!那时河北诸军,早已被先父年间的花石纲、应奉局耗空了粮饷,兵士多是临时募集的流民,连甲胄都凑不齐!”
“那朝堂里呢?先父重用的蔡京,童贯之流,把吏治搅得如同烂泥,地方官要么畏金如虎,要么中饱私囊!侄孙初登位时,连调一州之兵都要被文官掣肘啊?!”
赵匡胤听着,神色虽有动容,但一想到他未来的所作所为,脸色依旧阴沉:“哼,朕可以理解你南渡的仓皇,也知你接手的是个烂摊子。可你南渡后,尚有半壁江山,百万百姓,还有鹏举、良臣这样的忠臣良将!你未来却干了什么?!啊?!偏安一隅!陷害忠良!你现在跟朕说你没办法?!”
赵构一听,哭得更加凄惨,声音都变了调:“太祖,这……这非是侄孙所愿啊!可您当年为大宋定下‘崇文抑武’之策,本是为了防五代武将专权,可到了太宗手里……太宗总怕五代藩镇作乱的旧事重演,把‘强干弱枝’做到了极致!”
“不仅搞‘更戍法’,让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连前线将领何时扎营、用何种阵法,都要中枢发‘阵图’指挥!雍熙北伐时,曹彬将军本想趁辽军不备突袭,却因太宗的阵图捆住手脚,硬生生拖到粮草断绝,十万大军折损大半!自那以后,我大宋军中,就没了您那时的锐气,朝堂上也多了‘怕打仗,求安稳’的风气!”
说到此处,赵构仿佛找到了理论依据,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竟然开始对着自己的老爹开炮,全然没注意到赵匡胤的脸已经黑得如同锅底。
“从那之后,大宋代代皆是抑武,到了先父手里更是直接成了废武!西北军本是我大宋国之利刃,却因先父要修延福宫、办万岁山,一次次克扣军饷,连战马都养不活!以至于金人南下,前线兵士竟有饿着肚子上阵的!”
“侄孙后来对金议和,何尝不是怕了?怕再走先帝的老路,明明调了兵,却因粮草不济半路溃散!明明有鹏举、良臣这般勇将,却架不住朝中满是先父留下的‘求和派’!他们早被金人打怕了,天天在儿臣耳边说‘若再开战,江南亦难保’!侄孙虽知议和屈辱,可那时国库空空,连临安城的守军都要欠饷,若硬要拼,怕是连这半壁江山都要丢了!到那时,侄孙怎么向太祖您,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几乎是在南宋大庆殿内赵构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
北宋,雍熙四年,开封的皇宫内。
赵光义也正铁青着脸,死死盯着面前光幕中的景象。
当他听到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后代,为了推卸罪责,竟将脏水一股脑的泼到自己、泼到太宗朝的头上时,简直是气得浑身都在发抖,额角青筋暴起。
“孽障!真是个孽障!”
赵光义猛地一拍御案,指着光幕里那个伏地痛哭的身影,破口大骂:“他是什么意思?!合着这江山丢了半壁,忠良惨遭横死,全都是朕的错了?!是朕让他卑躬屈膝,是朕让他自毁长城的?!好,好一个赵构!若非隔着这时空,朕必亲手将这孽障活活打死!”
他身边的内侍和宫女们早已吓得跪了一地,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然而,就在赵光义怒火攻心,恨不得能亲手撕了那个不肖子孙时,一道稚嫩声音,毫无征兆的在他耳边悠悠响起:“诶!赵光义,你也想过去吗?可以哦~”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赵光义浑身一僵,他猛的抬头,便看到,此刻的窗外,一个头不大的黑色小团子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裹挟着破风之声直冲他面门而来!
随即,就在那电光石火之间,那小黑团子便在半空中灵巧的调整姿势,摆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骑士踢,随即,一只粉嫩的肉垫精准的印在了赵光义的左脸上。
“嘿!走你~”
下一刻,赵光义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一头栽进了那不知何时在他身后出现的空间裂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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