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柔抵住他胸膛,
"今夜是薛妹妹的好日子..."
她指尖划过他喉结,"您若在此,明日薛太尉恐怕要找你说道了。"
墨凌川眼底翻涌的欲色逐渐冷却。
他起身整理衣襟时,姜苡柔已将束带系回腰间,那截雪肤重新隐入素白中衣。
丹桂阁内,薛毓敏的茜素红盖头已被泪水浸透。
听见脚步声,她惊喜掀帘,却见墨凌川衣襟微乱。
"夫君..."她强颜欢笑递上合卺酒。
墨凌川仰头饮尽,冷冽道:"安置吧。"
红烛燃尽时,他背身而卧,怀中却攥着从芙蓉院拾得的檀木佛珠。
翌日清晨,墨凌川出门前,将人叫到前厅。
难得拉住王淑宁的手,脸上却是当家人的不容置疑。
“夫人,毓敏入府,府中更热闹了,日后她和苡柔同为侧夫人。”
相当于把姜苡柔也抬到了平妻的位置,只不过没有过明面。
薛毓敏会意,拉起姜苡柔的手:
“大人说的不错,苡柔比我进门早,日后我就叫她姐姐。”
姜苡柔顺着笑说:“毓敏妹妹,日后咱们一起好好侍奉大人和夫人。”
墨凌川看着姜苡柔的举止风范,不禁满意的点头。
“好,我出门去办差了。”
王淑宁殷勤的给他整理衣袍,“夫君,早些回府。”
墨凌川点点头,扫了眼姜苡柔,大步流星出了门。
他一走,王淑宁的脸上马上没了笑颜。
端坐上方,张嬷嬷道:“薛姨娘,您赶紧给夫人敬茶吧。”
“不巧,我手受伤了,端不得茶杯,想必夫人不会介意吧?不如,行礼算了?”
薛毓敏盈盈下拜,王淑宁却迟迟不叫起。
薛毓敏颈间东珠珠串在晨光中泛着幽光。
"妹妹初来乍到..."
王淑宁话音未落,薛毓敏已直起身:
"姐姐客气了,妾身虽是庶出,却也知礼数。"
她抚着珠串,"这翡翠是太后赏的,姐姐可要细看?"
王淑宁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却见薛毓敏转向姜苡柔:
"昨夜多谢姐姐提点。"
她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若非姐姐相劝,大人怕是要误了吉时。"
姜苡柔垂眸浅笑:"妹妹言重了。"
与此同时,皇宫里。
早朝过后,
銮驾行至太和殿转角,焱渊猛地攥紧扶手:"停下!"
他死死盯着前方粉紫身影,威严道:
"让那人转过来!"
全公公连忙上前喊住,
那人回眸,却是昭昭公主。
少女歪着头,明媚笑问:
"皇兄,您这是回养心殿吗?"
昭昭公主是太后所生,焱渊和鸿乾的亲妹妹,还未及笄。
焱渊攥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无事。"
他闭上眼,那抹粉紫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养心殿内龙涎香缭绕,全福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陛下若实在惦念,不若让姜贵人邀墨府侧夫人入宫..."
"狗奴才,多嘴。"
焱渊骤然捏碎手中朱笔,墨汁溅上奏折里"墨凌川"三字。
他猛地起身,玄色龙袍扫落案上茶盏,碎瓷声惊得全福扑通跪下。
帝王大步走向冰鉴,寒雾漫过他骨节分明的手。
翡翠十八子躺在冰中,浸着霜花的珠串贴上手心时,激得他指尖发颤。
忽然,明黄穗子缝隙里透出一抹桃粉——像极了姜苡柔那夜撕破的裙角。
"取剪刀!"
全福膝行着递上金剪,见帝王发狠似的绞断穗子。
丝线散落间,一截精巧的桃粉小辫滑入掌心,编法正是姜苡柔绾的样式。
"陛下明鉴,"
全福额头抵地,
"这穗子老奴日日擦拭,断没有..."
"朕知道。"
这翡翠十八子伴贴身随他十五载,怎会不知明黄穗子只是明黄穗子,而如今里面竟夹着桃丝小辫。
焱渊摩挲着发辫,姜苡柔,这是你扔掉翡翠十八子的缘由?
为得是让他见到此情景?她竟有这样的心机....
到底是投机,还是别的?
帝王希望是别的....
比如男女之情,不错,她是有勾引帝王之心,他不会感觉错....
脑海中浮现出,墨府那夜,火光映着她汗湿的脖颈,衣襟散开时...
隽美脸庞上,现出一抹笑,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御用之物上动手脚。"
全福觑着帝王泛红的耳尖,"侧夫人当真好巧手,"
"她岂止是手巧。"
焱渊喉结滚动,将发辫缠上手腕,
"墨府那夜..."话音戛然而止。
那晚姜苡柔被他按在紫檀屏风上,发间小辫扫过他唇角的触感骤然鲜活。
全福听着帝王骤然加重的呼吸声,头垂得更低:
"老奴这就传旨..."
"不必。"
焱渊突然喝止,却将桃红发辫郑重绾在了翡翠十八子串珠上。
幽黑眸光,瞧着瞧着,狭长凤目带出了眼尾的上扬。
薄唇勾出鋳美无双的笑容,修长食指,撩拨煽动穗子,
"朕倒要瞧瞧,这狐媚子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焱渊起身,走到雕花窗边,望着夜幕沉沉。
恍如又见围场山洞里,她握着他执剑的手刺入狼喉。
那时她喘息着贴在他耳畔:"陛下心跳得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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