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中,叶修看见密道入口闪过母亲的银簪光。少年回头望来,眼中不再是恐惧,而是某种坚定——就像他当年在废墟中捡起断剑时的神情。时空裂隙开始不稳定地波动,卡隆的声音带着静电杂音:“先生,仲裁者的因果锁链已经缠住骨舟!再不撤离,您会被永远困在过去!”
他最后看了眼锻铁房废墟,那里埋着未来的自己埋下的三瓣剑鞘碎片。晨雾中,一片蓝锈花瓣落在他掌心,花瓣上的纹路竟与髓海天道图的某个节点完全吻合。远处传来海盗团的叫骂,却夹杂着少年略显生疏的锤音——他在按照叶修教的方式,用银链敲击断剑,试图刻下第一道真正的锻纹。
“走。”叶修摸向腕间的剑鞘,碎片正在自动拼接,内侧渐渐浮现出少年此刻的掌纹。当他跨入骨舟的瞬间,看见青岩星的晨雾中升起两道炊烟:一道是现实中早已熄灭的,另一道是平行时空里即将升起的。脊骨链的疼痛突然转化为温热,就像母亲当年替他包扎伤口时的掌心温度。
“因果法庭的坐标已锁定。”小羽调整着导航系统,全息屏上,九眼骷髅旗的投影与叶修骨骼上的道心裂隙重叠,“但先生,您的骨骼金纹……”
“是少年的锻纹。”叶修望向逐渐缩小的青岩星,那里的晨雾依旧弥漫,却在某个角落多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光亮,“他已经开始写自己的因果了。”
骨舟跃入超空间的瞬间,叶修听见身后传来隐约的对话——不是来自耳麦,而是来自时间的缝隙:
“阿修,刚才那个……”
“娘,那是未来的我,来教我们……挥锤的。”
晨雾中的锤音渐远,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叶修摸向缺角锤,发现锤面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纹——那是少年用银链刻下的第一道痕迹,稚嫩,却充满力量。他知道,因果闭环从未真正闭合,而是像锻铁时的火星,每一次迸发,都会照亮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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