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为什么凡人锻体永远不会被毁灭吗?”叶修的声音穿过所有宇宙的星门,传到每个正在挥锤的凡人耳中,“因为我们的骨骼里,永远藏着下一次挥锤的力量。”
他抬手轻挥,颅骨星图中最亮的那颗星辰——那是用父母佩剑纹路锻造的“初心星”——突然脱离轨道,化作流星撞向无序原初。爆炸的光芒中,叶修看见父母的幻影对他微笑,他们的手中握着的,正是他当年在灭门夜遗失的锻铁锤。
“爸爸,妈妈……”他轻声说,骨骼宇宙的每个角落都亮起纪念的灯火。那些曾被旧天道视为缺陷的凡人之痛,此刻都成为照亮黑暗的星辰。
无序原初终于溃散,化作千万颗带着锻纹的种子,飘向鸿蒙核心的各个角落。叶修感觉骨骼宇宙在轻轻呼吸,每一次张合都会催生新的法则,那些法则不再是冰冷的条文,而是带着体温的锻纹——比如允许修士保留童年伤疤的“记忆法则”,或是鼓励即兴创造的“缺陷法则”。
“天道重构完成。”小羽的声音里带着敬畏,“现在的鸿蒙法则,第一条是:‘凡人之骨,皆可证道。’”
叶修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混沌骨甲不知何时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带着细密锻纹的普通骨骼,指节处还留着常年握锤的茧子。他笑了,这才是真正的鸿蒙化骨——不是成为高高在上的天道,而是让天道能住进每个凡人的骨骼里。
银骨族议长突然指着远处的星图:“看!那些被无序原初侵蚀的宇宙……它们的修士骨骼上,正在生长出和你一样的锻纹!”
叶修望向万界星门,看见无数光点正在汇聚。那是各个宇宙的锻体者,他们带着自己的锻纹、自己的故事、自己的不完美,前来见证这个凡人创造的奇迹。他举起陨铁锤,锤面上倒映着千万个挥锤的身影,每一个都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坚定。
“欢迎来到,凡人的天道。”他说,声音里带着晨雾中的第一缕星光,“在这里,每一道锻纹都有存在的理由,每一次挥锤都值得被记住。”
话音未落,整个鸿蒙核心响起山呼海啸般的锻铁声。叶修的骨骼宇宙轻轻震颤,那些新诞生的法则如星砂般落在他的肩头,化作一枚无形的冠冕——不是神皇的陨铁冠冕,而是由千万凡人的信任与希望锻成的勋章。
小羽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指向骨骼宇宙的某个角落:“那里……好像有个未被解析的星域,能量波动很像……”
“很像青岩星。”叶修接过话头,嘴角扬起微笑。在他的肋骨深处,确实有个小小的星域正在成型,晨雾中的锻铁房冒着炊烟,年轻的锻体者们正握着陨铁,准备敲出他们人生的第一锤。
他知道,无论天道如何变迁,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比如锻铁时溅出的火星,比如骨骼里藏着的裂痕,比如凡人永远敢在命运的铁砧上,敲出属于自己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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