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叶父打断他,眼中是看透因果的释然,“我们的魂体留在时空夹缝,反而能帮你盯着那些想篡改历史的仙族。再说了,”他眨眨眼,“看着自己儿子成为第一个让仙族吃瘪的凡人神皇,比往生极乐有意思多了。”
裂缝即将闭合的瞬间,叶母突然将银簪插进叶星河的披风:“替我戴着,就像小时候我替你别好围裙。记住,不管走到哪颗星星,锻铁房的晨雾永远给你留着位置。”
当最后一丝光消失,青岩星的晨风掀起叶星河的披风,银簪在晨雾中闪烁,像极了母亲当年在锻铁炉前的笑靥。他站起身,发现掌心里多了两块温热的陨铁碎片,上面分别刻着“父”与“母”的古字——那是父母用魂体之力留下的,永远不会磨损的印记。
“已检测到青岩星时空锚点稳定。”星瞳的通讯声从耳麦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所有锻体者的因果共鸣已接入星门数据库,现在他们可以在陨铁砧上刻下亲人的名字,就像您刚才做的那样。”
叶星河望向星门方向,那里正有第一艘凡人星舰驶来,舰首刻着“锈铁之子”的锻体图腾。他摸了摸披风上的银簪,忽然听见锻铁房废墟深处传来微弱的锤音——不是来自过去,也不是未来,而是此刻,他自己的心跳,与三千星域所有锻体者的锤音,正在凡人星轨上共振。
“通知星域议会,”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十二年来第一次真正的轻松,“青岩星锻铁房列为一级圣地,每个前来朝圣的修士,都要在砧面刻下自己最珍贵的记忆——不管是亲人的笑容,还是第一次挥锤砸偏的痛。”
晨雾渐散,叶星河看见废墟的瓦砾下,竟冒出了嫩绿的槐树苗。他忽然明白,父母的魂归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种开始——就像他们当年把道刻进剑鞘,现在他将父母的思念,刻进了整个凡人星轨的坐标。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星门照在锻铁砧上时,叶星河举起陨铁锤,锤头落下的瞬间,砧面浮现出父母的虚影,他们正笑着向他点头。这一次,锤音不再带着遗憾,而是带着千万个凡人修士的执念,在青岩星的土地上,砸出了一条让灵魂归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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