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河摸着分星盘残片,突然“看”见这些年炼器堂收的“丙字杂役”:他们表面是外门弟子,后颈都有九眼刺青,却在锤炼陨铁时,精血被分星盘吸收。这种“以毒攻毒”的手法,与坊市之战中,他们用母盘净化骨刀的原理惊人相似。
“试试双频锻体。”王绝霄将手札塞给叶星河,“用叶家血引激活星力,再以陆家星炼固化骨骼——就像你在鼎前做的那样。”少年依言运转,发现尺骨处的庚金星砂与桡骨的木灵星砂正在融合,形成从未有过的共振腔,就像当年父母在青岩星的锻铁房里,用双系灵脉锤炼他的骨骼。
酉时·杂役寮的双星烙印
深夜的杂役寮,叶星河盯着胸口新浮现的印记:左边是剑鞘的星舰纹,右边是分星盘的北斗图,交汇处泛着母盘残片的金光。唐小棠送来的灵麦汁信笺上,原本的小星舰旁多了个锻铁砧,麦芒指向炼器堂地底——那里藏着分星盘的核心阵眼。
“王首座让我转交给你。”陆明轩从窗口翻入,手中捧着块刻着星舰轮廓的陨铁,“用你在鼎前炼出的‘凡人流转铁’打造,能屏蔽海盗的骨刀感应。”他的锁骨处,曾经的九眼刺青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与叶星河相似的星轨,只是颜色更淡,像随时会被吹散。
陨铁内部,陈墨、周执事等细作的器魂残片在发光,就像坊市之战中,那些被净化的骨刀发出的呜咽。叶星河突然明白,所谓“万兵归位”,从来不是召唤兵器,而是让每个被污染的器魂,在凡人流转中重获新生。
“明天的外门大比……”陆明轩望向试练塔,那里的星纹碑正与母盘残片共鸣,“王首座说,你的双频锻体已能感应星陨殿的阵眼,而开启阵眼的钥匙——”他指向叶星河腕间的双星印记,“藏在你从坊市带回的母盘残片里。”
窗外,炼器堂的星灯次第亮起,将少年的影子投在墙上,形成剑与罗盘重叠的轮廓。这是青岩星灭门后,叶星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骨血不再孤独:剑鞘的裂痕里嵌着分星盘的星芒,分星盘的缺口处凝着剑鞘的血痕,就像王绝霄手札里写的:“凡人流转处,器道自不朽”。
他摸向胸口的剑鞘残片,那里还留着坊市大火的灼痕。三瓣剑鞘至今未能合一,但此刻与分星盘残片共振时,他突然听见了父母的声音——不是通过玉简或记忆,而是通过自己的骨骼与血液,那是叶家与陆家的初代器修,在星河深处留下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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