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深处的 chant 突然停止,婉儿听见陈墨的冷笑从井底传来:"小妮子,你以为拿到日记就能翻盘?三日前,你父亲的药箱已经摆在督主案头了。" 她浑身一震,想起父亲在香积厨被缇骑拖走时,药箱里正藏着贤王血书残页。
密室石门即将闭合,婉儿抓起琉璃瓶和道袍,冲进地道。身后的丹炉火焰渐渐熄灭,只余石案上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双鹤纹终于完整 —— 原来,只有徐氏血脉的鲜血与贤王玉佩相契,才能解开玄真子的机关,露出他面具下的真容。
地道里的阴风灌进口鼻,婉儿摸着石壁上的云雷纹,忽然发现每七块砖便刻着个极小的 "陈" 字,连起来正是 "陈墨毁面,玄真现世"。她终于明白,这个隐蔽的密室,不仅是玄真子的炼丹房,更是他的忏悔室,每一件器物、每一行日记,都在记录着他背叛师门、投靠东厂的每一步,却又在机关中留下线索,等待徐氏后人来揭穿自己。
当她在地道尽头看见一丝天光时,听见远处传来五更的钟声。掌心的琉璃珠不知何时裂开细缝,露出里面母亲的发丝,在幽蓝的地道里发出微光,照亮前方刻着 "玄灵观地宫" 的石门。婉儿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不再是简单的机关陷阱,而是陈墨用二十年光阴织就的摄魂大网,而她手中的日记和道袍,正是刺破这张网的第一缕锋芒。
雪又下起来了,婉儿望着石门上的双鹤纹,忽然想起疯癫老道临终前的话:"龙涎是祸不是福。" 此刻她终于懂了,所谓龙涎香的秘密,从来不是能通阴阳的神药,而是东厂用来操控人心的毒剂,而玄真子的机关,看似严密,却处处留下破绽,只因他内心深处,始终藏着对贤王、对师门的愧疚,才会在日记里写下真相,在机关中埋下钥匙。
她深吸一口气,将道袍裹在身上,月白羽衣的云雷纹在雪光中格外醒目。这一次,她不再是被追捕的猎物,而是手持真相之剑的猎手,即将穿过这道石门,走进玄灵观地宫,走进冬至祭炉的核心,让陈墨的面具、东厂的阴谋,都在徐氏血脉的寒光中,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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