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舜也不例外。
时日长久后,久浸帝王宝座的陛下哪里会容得下额驸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虽陛下仍旧与姜舜情谊甚笃,可只有我知道,夜间陛下的喃喃自语与噩梦连连,无不与阿舜有关。
终于,在我意识到姜舜已成为陛下心中的一根刺时,我终于忍不住了,恻隐之心与当年雨中悸动的心慢慢活过来,我越过了皇后的本分,将我探得的陛下心意尽数密告与他。
我只记得,当时他沉思了半晌,紧锁的眉峰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此举究竟是对是错。
他只用带了些感激的深情拜了拜我,我拼命地想要找寻除却那感激之外的神情,可究竟是什么都没有的。
也罢了,有些恩情总比他什么都不欠我的要好。
自那以后,他便着意躲避着朝政,金国当时并无挑战之心,昌平日久,就算他有意躲避,陛下的猜忌之心也愈重。
他应当也有所感悟,于是提出,要随公主前往封地,深入民生,去体会一番真正的人间。
陛下大悦,虽有些不舍,可还是允了所请。
我心中侥幸,他们夫妻二人情意多次刺我的眼,可我还是不愿看到他因公主受到陛下猜疑,他这般神武之人,自该有更为雄壮的结局,而非为了小情小意断送自己本光明灿烂的前途。
因此,我并不后悔帮了他夫妻二人。
可是,事情仿佛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
自南初城送来的密信,陛下看了一封又一封,每每阅读时的低沉面色都让我内心不安。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陛下为何还是紧紧盯着他二人不放?
我日思夜想,还未得到答案,陛下便召他二人归京,那时我已听闻南初公主身怀第三胎,已是快要临盆,怎能经得起长途跋涉?
一个恶毒的想法在我脑中涌现。
那个少年时天青色的油纸伞又出现在心间。
或许,南初若不存在,我还有一丝的机会……
这样想着,我便也这样做了。
惊喜的是,在我筹谋布局时,我发现了陛下也在悄然地设下陷阱,只待猎物入网。
于是我心上的少年郎和他的夫人便就这样走进了我与陛下这对阴狠怨偶设下的陷阱之中。
金嬷嬷,是恒王母亲身边的老嬷嬷了,我竟发现她竟然跟在了身子笨重的南初身边。
南初说她擅于推拿之术,近日来身子笨重,经她按一按倒是好受得多。
我面上不动声色,颤动的睫毛却出卖了我心底的盘算。
想来,是不用我动手了。
名动天下的南初公主难产死了。
天下人都为之哀痛。
只有我知道,在这千古公主薨逝的背后,是天家中人最不愿示人的肮脏手柄。
阿舜很伤心,才二十几岁,他的白发已然多了许多。
南初虽然死了,可她却留下了三儿一女,这也足够作为姜舜活下去的动力了。
我贪婪地以吊唁为名,堂而皇之地接近他,我想,他定是感觉到了的。
我对他的非分之想。
可是,他依旧那样坚定地拒绝了我。
为什么?
南初已经不在了,横在我和他之间的绊脚石已经不复存在,他还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一时间的恼怒愤恨冲上了头脑,好啊,既然如此,我便助你远离朝堂,没了权力,没了身份,还如何能够拥有高傲?
顺着陛下的心思,吹着枕头风,终于,陛下放他归于京郊旧宅,在朝堂的权力也逐渐分散。
姜舜再也不是以前的姜舜了。
我心微顺,可依旧空虚。
没有情爱,那我便追求无上的地位。
不知已过去了多久,我生下了五皇子,姜舜的女儿也已经嫁与状元郎,我看着她与她母亲酷似的面容,心间有种别样的感受在升腾而起。
自是听闻我母家的侄子薛常景与姜家阿离走得很近,出于一种变态的心理,我开始频繁叫薛常景进宫面圣,陛下体会我养育皇子辛苦,感念我思家之苦,便也放任薛常景时常进宫来陪伴,以解我思家之心。
可陛下定想不到,在薛常景某次大胆地试探后,我与他一发不可收拾。
我那次饮多了酒,恍惚之间,看见薛常景的脸,竟是有几分姜舜从前的影子。
那时,我已与陛下多年帝后,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激情。
深宫寥落,或许是当年之遗憾太甚,那日,我将薛常景当作了那个我得不到的男子。
在他的身上,我毫无隐藏地使出了毕生所学。
终于,在他哑着嗓子闷哼出声时,我也筋疲力尽地昏睡过去。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奇怪复杂起来,清醒的时候我时常告诫自己这样有违纲常之事日后不可在做,可每当他滚烫的身子贴上来的时候,我脑中那个得不到的影子就会愈发清晰。
最终沉沦。
不觉已多年过去,陛下深受帝王之道影响,变得寡恩孤寂,我这个皇后又何尝不是呢?
终于在新晋状元投诚的那一刻,在他与我描绘了一幅江山图后,我的贪婪膨胀到了最大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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