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小人确实在军营中赌牌饮酒,奕王殿下才将小人逐出…先前所言,皆是…皆是有人教小人这般说的!”
贾天哆哆嗦嗦地跪着说道。
“是谁?”圣上步步紧逼。
“父皇!父皇!儿臣,儿臣错了,儿臣不该沉迷女色,诞下孩儿还不敢与父皇言明,还请父皇恕罪!”
恒王已然跪到了殿前,认错的态度甚是诚恳,他的这番哭诉却恰到好处地打断了贾天的话。
圣上看着这个他宠信了许多年的儿子,他如何能不生气?
君主图治天下,他自己的儿子却如此这般陷害忠良,倒打一耙!
身为父亲,如何能不心痛?罢了,儿女债,儿女债啊!
“贾天杖杀,舞姬赐死,”圣上紧闭双眼,看着殿中跪着的一排人,又看了看站着的奕王,心中滋味无法言说。
“恒王剥夺亲王之位降为郡王,幽闭王府一年,无事不得出府。”
奕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圣上说出这句话之时,貌似一下苍老了许多,也是,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儿子却做出这般事,有辱天家威名,竟还有可能通敌叛国并构陷他人。
不论是为君还是为父,定是会心痛一番的。
闻言,殿中跪着的人已然瘫坐在地上,赐死的众人皆目光呆滞,似乎是不理解一夕之间为何自己就要被赐死?
明明之前说好的不是这样的,直到被侍卫拉走的一刻,他们依旧没醒过神来。
舞姬被强行拉走之时口口声声喊着殿下救我,可奈何,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恒王眼看着自己宠了多年的舞姬被拉走砍头,独留下那襁褓之中的婴孩躺在大殿之中号啕大哭着。
恒王听见这哭声,从呆滞中反应过来,甚是急匆匆地爬过去,很是狼狈。
他将自己精心藏着的孩儿抱起来,蹭着他的脸,绝望的人还在努力安慰失去母亲的婴儿。
“这孩子,你也是教不好的。”
圣上看着殿中荒唐的景象,身旁的太监便走下去将孩子硬生生从恒王怀中抢走。
恒王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自己的孩儿,只得悲怆地任由太监将他抱走,殿中又重新响起孩子的哭声,悲痛欲绝。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圣上的眼圈已然红红的,不知是气的还是伤心所致。
今日之事他已然知晓是怎么回事了,但天家威严,不容有失,此事也只能如此这般。
“你们先退下吧。”圣上的眼神落在奕王的身上,除却对恒王的悲伤、痛惜,携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猜忌,稍瞬即逝。
奕王似是捕捉到了那丝不甚友好的眼神,心中疑虑,可依旧叩拜了圣上,便与姜灵瀚退下。
殿中恒王还失神跪坐着流着泪一动不动,王管事看了看自己曾经的主子,目光一直未离开他,终于缓慢地站了起来,转身离去。
圣上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失了魂的儿子,这些年,他自认为未曾苦了他,对他寄予厚望。
谁成想,他竟做出这等糊涂之事!
可他终究还是心软了,他未曾深究他的通敌之罪,只是降了位份,关了禁闭。
为父他仅能做到如此了,若非万不得已,父亲如何能狠得下心来杀死自己的儿子?
罢了。
殿中仅剩恒王一人了,他发束早已凌乱,目光呆滞,跪坐在大殿之上, 仿佛被人摄了魂一般,动也不动。
从秦胥交给他那箱武器,与他计划如何利用苏婉婉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箱东西塞入奕王府,再到苏婉婉出席林府大放光彩,姜离又被掳走,以此吸引注意,他们怎的还会寻到那箱东西?
他们究竟是哪一环节出了错?
他不明白。
不知何时,才有一群太监将他扶出去,送到恒王府,将府门下了钥。
恒王踉跄地走下台阶,看着这空无一人的恒王府,突然地笑了,很是凄凉。
瘆人的笑声透过高高的府墙,直传到了街上。
春风渐来,可边境形势却不容乐观。大金前战元气大伤后,竟然这么快卷土重来,急报夜半抵京,月明星稀之时,诸多文武大臣早已齐聚殿上,商讨止战之法。
“回圣上,以臣之计,应当尽快派遣将领前往西南边陲,讨伐大金,守我大昭国土!”
林国公作为国之栋梁,自是率先上奏。
“依诸位所见,该派遣何人前往?”圣上坐定于殿上,俯视着殿下诸人。
“姜少将军一直镇守西南,前战胜于大金,依臣所见,依旧派遣姜小将军前去,定能大获全胜!”李燮老将军虽说与姜家来往不多,可他很是欣赏这个少年将军,英雄惜英雄。
“臣附议!”
朝中老臣皆响应着李老将军的提议,就连秦胥也在其列。
他们可不傻,不论如何内斗,如果没有大昭国,他们就算斗过所有人那又如何?
国将不国,朝局不稳定,内忧外患,那他们就算胜利了,又将如何?
“姜灵瀚!”
“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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