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姜维拔出插在盐堆里的七星剑,"让流民扮作盐枭,把'礼物'送到邓艾嘴边。
盐市街头的"仁济盐行"前,三百流民正在争抢撒落的粗盐。师纂骑着披甲战马踏过哭嚎的妇孺,马鞭抽在盐行掌柜脸上:"十日之内,交出五万斤井盐!"
"军爷明鉴!"掌柜跪地捧出盐样,"自从姜维断了盐道,只剩这些掺了沙石的......"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袖中暗藏的毒盐粉随风飘散。
师纂的银甲亲卫刚欲抽刀,突然栽倒马下。战马惊恐嘶鸣,铁蹄踏碎盐袋,混着毒蒺藜的盐粒溅入铠甲缝隙。街角乞丐突然掀开破碗,露出淬毒的袖箭:"汉家儿郎,杀!"
混战在盐市爆发。流民从盐垛抽出藏匿的环首刀,盐贩掀翻板车露出连弩。师纂挥剑砍翻两人,却觉手臂发麻——刀刃上的盐渍正通过伤口渗入血脉。
"撤!快撤!"他调转马头冲向城门,却见吊桥铁索迸出火花。阿莱娜站在箭楼挽弓如月,箭簇绑着的盐袋在风中炸开,毒盐雾笼罩整支魏军。
子夜时分,姜维踏着满地盐粒走进魏军大营。马厩里堆积着七百具战马尸体,肠穿肚烂的惨状连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掩鼻。他剑尖挑起染血的"晋"字旗:"把尸体堆在盐井口,让邓艾看看什么叫'咸葬'。"
五更天的盐井巷道,二十口铁锅蒸腾着卤气。阿莱娜用铜勺舀起结晶的盐卤,缓缓浇在青铜板上。跳动的火光中,盐晶逐渐勾勒出山川河流的轮廓。
"妙哉!"马岱指着结晶形成的凹陷,"这正是摩天岭北坡的鹰嘴崖!"盐晶在高温下呈现深浅不一的纹路,魏军粮仓的位置赫然显现出深褐色——那是混入铁粉的盐卤产生的反应。
姜维用剑尖在盐晶地图上划出弧线:"明日南风起时,让投石机换装盐弹。"他抓起把盐粒撒向空中,细碎的晶体在晨光中闪烁如星,"铁甲遇盐生锈,关节卡死之时,便是雪豹骑收割之日。"
黎明时分,三百架改良投石机在盐山后列阵。工匠们将盐块削成棱锥形,尖端嵌入磁石碎屑。当第一缕南风掠过盐田,漫天盐雨倾泻魏营。
"我的眼睛!"魏军铁骑捂脸惨叫,盐粒嵌入铠甲缝隙吸出皮肉水分。寒铁关节在盐蚀作用下冒出青烟,重骑兵变成动弹不得的铁棺材。阿莱娜的银铃在风中清响,雪豹骑如白色幽灵切入战场,狼头刀专斩锈死的甲胄连接处。
第三折?栈道雪崩葬狼骑
凛冽的北风卷着雪粒抽打崖壁,五十名汉军老卒佝偻着腰,在金牛道最险处的冰栈道上"修补"木板。他们刻意将铁钉少敲三寸,松动的木板在风中发出危险的吱呀声。
"老周头,硫磺石埋妥了?"独眼的老兵王焕用冻僵的手指系紧腰间竹篓。竹篓里看似装着修补用的桐油,实则每罐底部都压着硫磺粉。他跺了跺结冰的草鞋,故意将一截麻绳垂落万丈深渊——那是给魏军斥候留的"破绽"。
三丈外的冰窟里,姜维正用诸葛连弩的望山校准角度。冰层下埋着二十架改良霹雳车,冻硬的牦牛皮索绷如铁弦。"当年张鲁在此设五斗米道祭坛,"他哈着白气对马岱说,"今日我们要让魏军见识真正的'天道罚'。"
突然栈道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伪装成樵夫的斥候滚进冰窟:"邓艾前锋距此不足十里!他们带着冰爪和登山镐......"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冰层碎裂的脆响。
姜维将七星剑插入冰缝:"点燃烽烟,把'礼物'送给邓士载。"
邓忠握着冰镐的手在发抖。眼前这条冰栈道蜿蜒如蛇,松动的木板在风中摇晃,像极了姜维布下的死亡陷阱。但身后父亲的战刀抵在脊梁:"两个时辰内拿不下栈道,提头来见!"
魏军重甲步兵开始攀爬。冰爪凿进冰层的闷响,让潜伏在绝壁洞穴的诺雅勾起冷笑。她拉满浸过狼血的弓弦,箭簇绑着的磷火球划出弧线,精准落在硫磺石堆。
"轰!"
蓝绿色火焰冲天而起,刺鼻浓烟惊动崖顶栖息的雪鹰。巨翅拍打声引发连锁反应,千年冰盖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快撤!"邓忠凄厉嘶吼被淹没在雪崩的轰鸣中。五十万钧积雪化作白色巨龙,将三千前锋瞬间吞没。后方主力军阵大乱,战马受惊冲撞,铁甲步兵在冰面上滑向深渊。
姜维在震耳欲聋的雪啸中挥动令旗。二十架霹雳车同时发射,冻成冰球的火油罐在魏军头顶炸开。流火遇雪蒸腾起毒雾,吸入者七窍流血而亡。
"汉军威武!"
藏在冰棺中的五百死士破棺而出。他们身披白麻布,脸上涂着混合冰屑的铅粉,在雪雾中宛如复活的行尸。魏军肝胆俱裂,竟有数百人自刎谢罪。
三日后,三百具冰棺顺汉水漂至魏营。钟会挥剑劈开棺盖,寒气中浮现密密麻麻的汉文。阵亡魏兵遗体被摆成"降"字,每人额间贴着《出师表》残页。
"姜伯约!"钟会一剑刺穿冰棺,却触发机关。冰棺内层融化后显出血书:"一棺还一子,十棺还一村。若要百万棺,汉土葬尔魂!"
更可怕的是,冰水渗入土地后,竟长出带着"汉"字的毒蕈。魏军饮此水者浑身溃烂,哀嚎声夜夜不绝。羌族萨满趁机散播谣言:"此乃诸葛武侯阴兵所化!"
姜维站在鹰嘴崖上,看着魏军焚烧尸体的浓烟遮天蔽日。他解开染血的绷带,将诸葛亮所赠《八阵图》残页投入火堆:"丞相,您看见了吗?这万里河山,尽是汉家的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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