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晃晃悠悠走到校门口，还没踏出校门半步，就被保安铁塔般的身影拦住了去路。保安双臂交叉在胸前，目光警惕地扫过他们：“没有请假条不许出去。”
小弟1立刻往前凑了两步，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叔，我们就出去买包烟，马上就回来！”
“不行！校规白纸黑字写着，没假条不能离校。”保安寸步不让，语气斩钉截铁。
冥渊眉头皱起，心中的烦躁更甚。他伸手摸了摸口袋，发现根本没有所谓的请假条。“让开。”他冷着脸，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
“这位同学，别为难我，我也是按规矩办事。”保安依然坚守岗位，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
小弟2急得抓耳挠腮，在一旁小声嘀咕：“老大，这可怎么办？”
冥渊嗤笑一声，指尖转着打火机发出清脆声响："打呗，我家有的是钱修你这张老脸。"话音未落，两个小弟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往前冲。
就在空气绷紧的刹那，冥渊突然抬手示意暂停。他倚着铁艺校门，皮鞋尖碾过地上的烟蒂："大爷，最后问你一次——"尾音拖得漫不经心，眼底却翻涌着冰冷的压迫感，"现在让开，还是等我爸明天把这学校买下来？"
保安握着橡胶棍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两下。上周刚听说顾家小儿子把隔壁职高的教导主任打进了医院，最后顾家轻飘飘甩出一张百万支票了事。面前少年嘴角噙着笑，身后两个跟班凶神恶煞，他突然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渗出冷汗。
"那...那你们早点回来。"保安侧身让出半道，橡胶棍在掌心攥出湿痕。冥渊双手插兜经过时，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对方，昂贵的定制西装擦着保安制服掠过，留下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
校门口的玛莎拉蒂轰鸣声响起时，保安望着扬长而去的跑车，默默摸出手机给校长发消息。
便利店冷气裹着烟草味扑面而来，冥渊随手抽了两盒限量款万宝路，铝箔包装在掌心泛着冷光。小弟们正对着冰柜挑功能饮料，玻璃门突然被撞开，冷风卷着帝洛川身上的雪松香涌进来。
"冥渊。"帝洛川扫过他指间的烟盒，镜片后的目光骤然发冷，"谁许你抽烟的？"
货架后的小弟们瞬间僵住，空气仿佛结了冰。冥渊却慢悠悠勾起唇角，故意把烟盒在指尖转得哗啦作响。他凑近时带起的气流掀动帝洛川的领带，压低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夫君别生气，我不吸烟，装装样子而已。"
话音刚落，他猛地后退半步，脸上浮起轻蔑的笑："你管得着我嘛？不过是个野种也配管我？"尖锐的尾音在空旷的便利店回荡，收银台后的店员吓得手一抖。
帝洛川喉结动了动，藏在西装下的手指无意识收紧。片刻后，他从钱夹抽出黑卡拍在柜台上："这烟多少钱？我来付。"
"算你识相。"冥渊将烟盒精准抛进帝洛川怀里，转身时故意撞了下对方肩膀。玻璃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小弟1崇拜地凑过来："还是老大厉害！"
"是啊！把那冰块脸治得服服帖帖！"小弟2跟着起哄。冥渊双手插兜，望着天边翻涌的乌云勾起嘴角。
教导主任办公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发疼，冥渊瘫在塑料椅上转着钢笔，金属笔帽磕在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班主任抱着教案来回踱步，高跟鞋在瓷砖地面敲出焦躁的节奏："冥渊！这学期第三次逃课，你眼里还有没有校规？现在立刻叫家长过来！"
"行啊。"冥渊慢条斯理摸出手机，解锁时屏保是继母搂着他拍的合照。电话拨通不到三秒，对面传来甜腻的嗓音："宝贝怎么啦？"
"妈，老师让你来趟学校。"他故意拉长尾音，余光瞥见班主任气得发抖的手，"就说我又闯祸了。"
四十分钟后，香奈儿五号的味道先于脚步声飘进办公室。继母踩着十厘米红底鞋推门而入，Gucci连衣裙裹着丰腴身段，钻石手链晃得人睁不开眼："怎么回事？谁欺负我儿子了？"她径直走到冥渊身边，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抚上他的发顶。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指着桌上的监控截图："顾太太，您儿子带着同学逃课，还在校外殴打学生......"
"打了就打了！"继母突然拍桌，震得水杯里的茶叶上下翻涌，"我儿子金贵得很，要是磕着碰着，你们负得起责吗？"她从爱马仕包里甩出烫金名片，"这是我律师电话，再有下次，咱们法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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