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皖辞看着众人笑闹,又想起了更多趣事,眼神里满是追忆:“还有一回,我偷偷在你父亲的酒里下了‘醉仙散’,想着让他出出洋相。谁知道这家伙酒量惊人,喝完整坛酒不仅没醉,还拉着苏苏非要吟诗表白。”她捂嘴轻笑,“那酸诗,什么‘卿似明月入我怀,此生长醉不愿醒’,肉麻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冥萧笑得直打滚:“干娘,后来呢?”
“后来?”时皖辞挑眉,“苏苏听得满脸娇羞,我却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去把你父亲的诗稿抢过来撕得粉碎。结果他不仅不生气,还乐呵呵地说‘阿辞若觉得不好,我再写便是’。”她摇头叹气,“我当时就想,这脸皮厚得,城墙都自愧不如!”
帝洛川若有所思道:“这么看来,前辈对冥渊父亲,倒像是越欺负越有感情了。”
“去你的!”时皖辞瞪他一眼,“我那是看不过去苏苏被拐走!不过……”她的神色渐渐柔和,“看着他们恩恩爱爱的样子,我心里其实也替苏苏高兴。只是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
林泽轩突然笑道:“照这么说,您以后是不是也要多‘欺负欺负’我们,帮阿渊把把关?”
时皖辞立刻来了精神,抄起一旁的锁情鞭晃了晃:“这可是你说的!从明天起,你们三个每天跟我练三个时辰,练不好,休想靠近阿渊半步!”
冥渊无奈扶额:“干娘……”
“别说话!”时皖辞摆摆手,“我这是为你好。想当年你父亲,也是过了我这关,我才勉强同意他和苏苏在一起的。”她眼神坚定,“你们要是连这点考验都受不了,怎么保护好阿渊?”
冥萧凑过来,笑嘻嘻地说:“那我呢?我干什么?我也要练吗?”
“你?”时皖辞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混沌之力倒是不用练,但每天给我打扫花海,顺便当陪练!”
晨雾还未散尽,时皖辞负手立在青石上,指尖轻点袖间玉笛,目光扫过面前两个汗湿衣襟的身影。帝洛川单膝撑地剧烈喘息,玄色衣袍上沾着草屑,林泽轩扶着树干呕两声,发梢滴下的汗水在泥地上晕开深色痕迹。
"就这种程度还想娶阿渊?"时皖辞冷笑,银冠随着动作轻晃,"我看你们连这山谷的晚风都追不上。"
话音未落,林间忽起一阵风,卷着清冽的冷香掠过两人后颈。冥渊的声音裹着寒冰般的质感在耳畔炸开:"虚。"
帝洛川猛然抬头,眼尾因剧烈运动泛着血丝:"他说什么?"林泽轩抹了把脸上的汗,掌心还在不受控地颤抖,却已握紧腰间长剑。时皖辞垂眸掩住笑意,玉笛在掌心转了半圈——方才传音给冥渊时,那冷面煞神分明耳根泛红,却还是乖乖照做了。
"有胆子就再跑十圈。"时皖辞扬声,"让我看看谁更有资格站在冥渊身边。"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已踉跄着冲向雾霭深处,帝洛川咬牙时颈间青筋暴起,林泽轩挥剑斩断拦路荆棘,剑锋与山石相撞溅起火星。
山风卷着细碎的草叶掠过两人身侧,时皖辞倚着古松歪头望向隐在雾霭中的冥渊,眼角眉梢尽是促狭笑意:"阿渊,我就说吧,激将法对他们这种心气高的最管用。"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笛上的云纹,忽然轻笑出声,"当年你父亲也是这副模样——我不过说了句'就这点本事,也配追苏苏',他愣是在寒潭底闭关三个月,出来时浑身冻得发紫,手里却捧着块千年玄冰,说是要给你母亲做梳妆台。"
话音未落,林间忽然传来帝洛川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林泽轩挥剑斩断藤蔓的脆响。时皖辞眨了眨眼,忽然凑近冥渊,压低声音道:"对了,干妈娘直好奇——你和那两个小家伙相处时,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冥渊身形猛地僵住,墨色衣袍下的指尖微微蜷缩。山雾缠绕着他苍白的脖颈,在耳尖染出一抹可疑的绯色:"干娘,这......一定要说吗?"
"哎呦,还害羞上了?"时皖辞笑得前仰后合,银冠上的珍珠晃出细碎光芒,"我懂,我都懂。当年你母亲被你父亲追到手时,也是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她故意拉长语调,目光落在远处两个倔强奔跑的身影上,"不过阿渊啊,左拥右抱这种福气,可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等他们跑完这趟,干妈可要好好教教他们怎么伺候你。"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帝洛川撑着膝盖剧烈咳嗽,额前碎发紧贴着通红的脸颊,却仍死死盯着林泽轩的背影:"别以为......咳......能赢我......"林泽轩长剑拄地,嘴角溢出的血珠滴在青石上,却反手抹了把脸,眼神愈发狠厉:"先追上我再说!"
时皖辞见状笑得直不起腰,转头看向冥渊时,却见那素来冷若冰霜的少年正垂眸望着掌心符咒,指尖无意识勾勒着繁复纹路,在缭绕的雾气中,他耳尖的红晕迟迟未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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