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员立刻从药箱里拿出退烧药,又比划着告诉女人用法。
女人接过药,突然跪下来要磕头,被易扬一把扶住。
“让卫生队定期来巡诊吧。”他对刘锐说,“跟联南苏团申请下,在难民营里设个临时医疗点。”
往前走了没几步,突然听见争吵声。
三个男人正围着一个瘦老头推搡,老头怀里紧紧抱着个布袋,里面露出半袋玉米面。
“怎么回事?”易扬让阿库去问问。
阿库回来后脸色凝重:“他们说老头偷了部落的粮食,要把他交给武装队处置。”
“拦住他们。”易扬沉声道,“我们去了解情况。”
士兵上前分开人群时,其中一个络腮胡突然掏出把刀,朝着老头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刘锐一个箭步冲上去,攥住对方的手腕反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络腮胡疼得嗷嗷叫,另外两人见状也想上来帮忙,被士兵们用枪指着,不敢再动。
“把刀收起来。”易扬捡起地上的刀,是把锈迹斑斑的砍刀。
简直就是破伤风之刃。
“阿库,告诉他们,有矛盾可以找维和部队调解,不许私自动手。”
老头趁机打开布袋,里面除了玉米面,还有个破搪瓷碗。
他哆嗦着说,这是他孙子三天的口粮,根本不是偷的。
周围的难民也纷纷作证,说络腮胡是故意找茬。
“让他们散了。”易扬让士兵把络腮胡的刀没收,“告诉‘红贝雷’的人,管好自己的人,再敢在难民营里闹事,我们就按维和条例处理。”
回到营地时已经下午两点。
刚下车就看见通信参谋赵鹏跑过来,手里举着份电报:“营长,联南苏团紧急通知,明天有批人道主义物资要运进12号难民营,让我们负责护卫。”
“多少物资?路线呢?”易扬接过电报,上面写着“二十辆卡车,大米和药品,途经3号公路”。
“3号公路昨天刚发生过伏击。”赵鹏指着地图,“就是周营长说的那个炼油厂附近。”
易扬盯着地图上的3号公路,手指在炼油厂的位置敲了敲:“让一连带一个加强班,配两辆防雷车,明天提前两小时出发。”
“要不要跟‘红贝雷’打个招呼?”刘锐问。
“不用。”易扬摇头,“通知各单位,今晚加派岗哨,武器不离身。”
傍晚的霞光把营地染成了金红色。
易扬站在了望塔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远处的山岗。
难民营的方向升起袅袅炊烟,偶尔有几声枪响划破天际,又很快被风吹散。
在维和区的每一天都这么危险吗?
这里的反政府武装肆虐。
昨天还屠村了,整整一个村的村民连老人和小孩都没有放过。
妇女的惨状都不用多说了。
当地政府没有办法,只能申请维和部队进驻当地。
就算进驻当地也没有任何的好转。
而且维和人员每一天都过得异常的憋屈。
被围起来打也不能开枪。
开枪需要逐级上报。
而且还是联合国。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只能被动的挨打。
不能举枪,只能举防爆盾。
“营长,炊事班炖了羊肉。”顾懂抱着个军用水壶上来,里面是刚沏好的茶,“老周留下的茶叶,说是能解乏。”
易扬喝了口茶,茶味带着点焦香。“昨天交接时,老周说最难办的是部落矛盾。”
他望着难民营的方向,“这些矛盾就像埋在地下的地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
副营长崔浩往嘴里丢了颗薄荷糖:“咱们81军的兵,啥阵仗没见过?去年演习在草原上住了三个月,比这条件差多了。”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声,密集得像爆豆。
了望塔下的士兵立刻跑向武器库,警报声刺破黄昏。
易扬抓起望远镜,只见难民营方向冒起一股黑烟。
“刘锐!”他对着对讲机喊,“让侦察排立刻升空无人机,看看是什么情况!”
“收到!无人机已经准备好!”
三分钟后,对讲机里传来刘锐的声音,带着点紧张:“营长,‘红贝雷’和‘绿头巾’打起来了!”
“双方在难民营西门交火,已经有难民往咱们营地这边跑!”
易扬握紧望远镜,镜筒边缘硌得手心生疼。
“通知全营进入二级戒备,”他的声音异常冷静。
“让二连守住营区大门,不许任何人靠近铁丝网,同时向联南苏团请求支援!”
夕阳彻底落下,暮色像墨汁一样在营地上晕开。
远处的枪声还在继续,夹杂着哭喊和尖叫。
易扬站在了望塔上,看着难民营方向的黑烟越来越浓。
“营长,联南苏团回电了,”王鹏的声音带着喘息,“他们说今晚派不出援兵,让我们自己保持警戒。”
易扬没说话,只是把望远镜调向营区大门。
二连的士兵已经列好防线,枪口对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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