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天空就飘起了雨。流放队伍中,犯人拖着沉重的脚镣,在泥泞湿滑的道路上艰难前行,唯有朱慎行夫妇安稳的坐在马车里,这哪里像是被流放,更像是出游。
队伍行至荒郊,忽见一名黑衣人撑着白伞,笔直的立在路中央。天色渐暗,细雨朦胧,这突兀的背影惊得众人头皮发麻,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
领路的衙役攥紧腰间佩刀,颤声喝道:“前方何人!为何拦路?”
“索命的无常罢了。”伞面微动,黑衣人转身,戴着帷帽,让人看不清真容,“留下马车上那对狗男女,我便放你们生路。否则——”话音未落,杀意已裹着雨丝扑面而来。
衙役急得额头冒汗,上头早有严令,这两人碰不得、骂不得,还得小心伺候。可眼前这煞神拦路,他们该如何是好。
朱慎行听见动静,掀开车帘,让人扶着他出了马车,怒视前方之人:“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在此装神弄鬼!”
叶熙袖中突然银光一闪,电磁枪子弹如骤雨般射向他双腿。朱慎行惨叫一声,重重栽倒在泥地里,让他原本就疼痛的双腿雪上加霜。
众人瞪大双眼,见那女子抬手之间,便能伤了朱慎行,难道真是勾魂的阴差现世?
几个衙役对视一眼,硬着头皮拱手:“姑娘高抬贵手!我们不过是听令办事,实在身不由己啊!”
“选吧,他的命,还是你们的命。”叶熙声音冷得像冰。
朱慎行脸色煞白,转头冲衙役嘶吼:“别听她胡说!我要有个闪失,你们都得跟着陪葬!”
衙役也明白此事,互相对视一眼,仗着自己人多,一起冲了上去,却被叶熙一脚一个踹翻在地。
“最后一次机会,他死,或者你们一起死?”叶熙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为首的衙役冷汗直冒,深知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这女煞神的对手。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下属,牙关一咬,事已至此,别无他法。
与其现在就赔上性命,不如弃了这烫手山芋,这流放路途漫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只要能活着回去,到时候瞒一瞒,说不定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一番复杂的心理活动后,在叶熙快没耐性时,为首的衙役翻身上马,大喊一声:“留下朱慎行夫妇,其他人跟我走。”
叶熙侧身让出通路,众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跟着衙役走了。
“你们不能走,停下,都给我停下来。”朱慎行见衙役丢下他夫妻二人,急的大喊大叫,可无人理会他。
见流放队伍走远,叶熙挥手从空间把朱幻宁抓了出来,扔在了朱慎行旁边。
朱慎行看着昏迷的儿子,非但不敢上前,反而连滚带爬往后退去。他盯着前方的黑衣女子,牙齿磕得咯咯作响:“你......到底是人是鬼?”
叶熙沉默着逼近两步,吓得朱慎行惊恐大叫:“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关我的事。”
他突然扑向昏迷的朱幻宁,一把将儿子拽到身前,颤抖的手指死死戳着对方肩膀,“都是他!所有的事都是他背着我干的!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朱幻宁缓缓睁眼,脑袋嗡嗡的。他分明记得,自己正搀扶着那位扭了脚的美娇娘,往客栈走去,此刻怎么会躺在这荒郊泥地上?
抬眼望见自己爹也在这里,他就更懵了:“爹,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下人呢?怎么就我们父子二人?”
不明所以的朱幻宁,自动忽略了叶熙的存在,在他眼里,他们一家就是这山阳县的天,他从了来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朱慎行面色惨白,死死闭着嘴不发一言。马车里的朱夫人早将外面动静听得真切,先前还瑟缩在角落,此刻听见儿子声音,当即掀帘跳下马车。
望着泥地里的朱幻宁,她满心疑惑——儿子本不在流放队伍里,她还道是他机灵躲了出去,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舍不得爹娘,特意追来?
“我的儿啊!”她扑到儿子身边,声音哽咽,“你藏得好好的,怎么这么傻啊,追来这里做什么?”
这下,朱幻宁本就不太聪明的脑子,更转不动了。
叶熙不耐再听这一家人逼逼赖赖。取出电击棒,上前对着朱幻宁就“滋”了几下。
朱幻宁瞬间在泥地里扭曲翻滚,凄厉惨叫响彻荒野。朱夫人哭喊着要扑过去,却被一根黑棒子抵住了额头。
“说吧,你们让萧墨涵接近叶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能放过我儿?”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谈条件?”
朱夫人攥紧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好,我说。”
“住口!一个字都不许吐!”朱慎行暴喝打断,猩红着眼转向叶熙,“你是云水县那个姓叶的派来的?”
叶熙冷笑一声,指尖划过虚空,大强凭空显现。“好好招呼这位县太爷。”
她话音刚落,朱夫人吓得惊恐后退,见她竟能凭空唤出活人,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电击棒再度击向朱幻宁,凄厉的惨叫撕裂了空气。朱夫人踉跄着扑跪在地,涕泪横流:“别打了!我说,我全说,求你放过我儿!”
朱夫人浑身颤抖:“是上面有人下了命令,让老爷去查云水县一个叫叶熙的人,弄清她手里的货物到底从哪来的。”
“就这些?”叶熙眼神冰冷。
朱夫人见她手中的黑棒子又要指向朱幻宁,吓得赶忙继续说:“不,不止这些,还有,上头的人让老爷查清货源后,务必除掉叶熙、吞了她的铺子。可那丫头防备森严,根本无从下手。这才打算从她妹妹叶瑶身上打开缺口,先摸清货源底细,再借她的手给叶熙投毒!”
“下命令的到底是谁?”
朱夫人慌忙摇头:“这...这只有老爷知道,我真的不清楚啊!”
叶熙抬手示意大强停手,朱慎行瘫在地上抽搐,虽只剩半条命,却仍留着一口气。
她踱步上前,靴尖碾过朱慎行渗血的手指:“你夫人全撂了,说,是谁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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