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如豆,屋内一片昏黄,煞五天一已退了出去。
陌寒枭换了湿透的里衣,小白缩在床边一角,见他走过来偷偷看了他一眼,后闭上眼动也不动,只是两边的耳朵高高竖着听着动静。
陌寒枭看了它一眼,走到床边将帘帐放下,脱了鞋坐在床上,小白睁开一只眼斜着向上看,见陌寒枭上了床没有赶它,另一只眼才睁开,眨了眨,而后安心地放松身子趴着睡觉。
陌寒枭伸手摸了摸秦箐华光滑的脸,还是有些烫,她身上的锦被已被她踢到床脚,领口被她扯过,露出透着粉的大片肌肤。
他的手刚洗过,有些凉,秦箐华的脸下意识地往他手心里凑,手也摸上了他的手,抓住,便不再动了。
陌寒枭的眸光很深沉,静静地看着秦箐华,不知在想着什么,自知道她身上被下了情蛊后,他便一直沉默着。
他忽然不想将她带回阳安了,他想找个地方,将她好好藏着,那里,只有他和她,谁也无法伤害到她。
陌寒枭的手很快被她的体温烘暖了,也变得有些烫。
同时,也被人毫不留恋地推开。
若是平常,陌寒枭会寻上她的手握上去,但知她现在很热,只转了个方向将她脖间散乱的长发拢到枕后,指尖触到她软热泛红的耳垂,微顿,轻捻揉了揉。
一刻钟后,秦箐华开始冒着汗,身上的高温正在退,身上的那股甜香也变得极淡。
陌寒枭下了床,小白立刻睁开了眼,见陌寒枭看也没看它,只拿着块干净的干布重回床上,才合上眼。
正如煞五所说,秦箐华身上的体温变成正常后,心口上的红点也已尽数消去,陌寒枭下床拿了套干净的里衣和小衣,回到床上替秦箐华换上。
她身上穿的里衣已被汗湿,陌寒枭不是第一次替她换衣,但他每次都不会起任何欲念。
只因,他替她换衣之时,她不是伤着,便是病着。
他的心,也只余心疼。
他们二人虽未拜堂,但在他心中,她早已是他的妻,他这一生,也只认她一人。
世俗之规,世人以成亲拜堂而定终身,然,在知她对他亦有情之时,他便是她的。
而她,亦只能是他的。
换好衣衫,秦箐华身上已无异状,陌寒枭再唤煞五进来替她诊脉时,果真什么也探不出,这情蛊便这般无声无息地存在秦箐华体内。
煞五退下之时,看了眼睡在床边的小白,只觉很多事情几乎是冥冥中就已安排好。
若非小白寻秦箐华寻到了阴殃的那座荒院,他们便不会发现食人蛊;若非阴殃,他们便不会知道穆玲玲,没有穆玲玲的假墓,他们便不会发现戚航;若非戚航,他们便不知穆玲玲与秋时的关系,也不会得知陶清楹还活着;没有陶清楹,他们主上便不会遇上秦箐华。
若是……若是穆清不能解了那弱阳散,那……
他们便是死,也要除尽伤及主上性命的人。
房门极轻地被关上,陌寒枭还坐在床边,眸光盯着煞五离去的方向,闪过一丝寒意,煞五身上那一瞬间的杀意掩得极好,但掩饰得再好,只要露出一分,哪怕十分细微,他都能察觉。
洞察之能,陌家之人,天生就有。
磅礴大雨未有变小之势,陌寒枭未吹灯烛,回到被中抱着怀中之人,双眸凝视着她紧闭的双目。
头一次,他这般希望她不要睡得这般沉。
他想知道,她有没有不适之处。
眸光低垂,落到她的脖颈,陌寒枭伸手触了触,上面的掐痕已经褪去,不由想起那日他梦魇将她掐伤,掐得那般疼,她还忍着疼来安抚他。
这人,真招他心疼。
陌寒枭的手落回了她的腰肢,额头与她的轻抵,一下下地,轻吻着她的唇、脸颊。
轻叹一声,陌寒枭压着心中胀满的情愫,抬起头下巴轻搁在她的发顶,紧了紧抱着她的手,缓缓合上了双眸。
次日巳时,秦箐华转醒,睁开眼时有两瞬的茫然,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陌寒枭睡的位置,无人。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醒时,总会第一时间去寻他的身影。
秦箐华坐起身,只觉身子有些软,上次半夜发热,醒后也是这般感受。
伸手欲掀开帘帐下床,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里衣已经换了,秦箐华怔了怔,当看到小衣也被换了之时,秦箐华脸上爆红。
衣上的绳结显然就是陌寒枭的系法,若是黄莺、十五她们,皆与她一样会系着蝴蝶结。
他怎么又替她换衣服了?
她怎么一点印象皆无,怎睡得这般沉?
帘帐微动,一颗脑袋钻了进来,还有两只白毛前爪,小白哈喇着舌头,两眼亮晶晶地叫着:“汪汪!”。
“小白?”秦箐华失笑,她已许久没有在早上醒来时看到小白了。
一道脚步声靠近。
“汪!”小白刚叫一声,就被陌寒枭轻踢到一旁,脑袋也迅速从帘帐里消失。
帘帐的一边被一只修长的手挂上,秦箐华看着一身绿衫的陌寒枭,目光落在他劲瘦的腰身,有些出神——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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